“第二、我需要最顶尖的研磨镜片、调光和组装钳工各五名。”

　　林教授一震，猛然站起来讶然道：“你们腾坤公司要自产光刻机？你们走到那一步了？”

　　柳腾缓缓点点头：“起了个头，还有很长的路走。当然成果也有，控制程序就是证明。”

　　林教授绕着办公桌走了两圈，他虽说是数学专业，挂的是科学院院士；但是他经常和工程院院士有交流，朋友也有三五个，那能不明白光刻机的作用。

　　“你先给我说明白：你们到底走到哪步？”

　　“光刻机生产四大件：光源、镜片、控制和组装，想必你老也知道。控制程序我们有了，我们已经找到合适的镜片原材料，光源我们不要DUV193nm，而是用EUV13.5nm极紫外光。

　　组装是个大难题，我们手机公司成立时间不长，还没有足够的好手，所以需要支持。”

　　“不用阿麦的DUV，而是用EUV？能说说极紫外光是如何实现的吗？”林教授好奇地问。

　　柳腾想起奶奶的氮化镓是要保密的，转念一想想，按林教授的级别，这个保密没有意义，老实回道：“利用一种新的半导体材料：氮化镓发出蓝光经过特殊的透镜来实现。”

　　林教授皱起眉头：“氮化镓？这个名字好了熟悉，对了，是7081激光所的老卜说过：是一位叫陈爱茹的科技爱好者发明的。这个是管制品，你怎么拿到的？”

　　“陈爱茹是我奶奶。”

　　林教授恍然：“我就说嘛！原来是近水楼台。这氮化镓还能有个作用？到时我问问老卜。

　　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光刻机你们手机公司还真有点头绪了。还有什么条件吗？比如资金补助、政策倾斜、税收优惠、招工之类。”

　　“这些你们按相应政策给就行，也不用特意照顾。我可以帮忙把你们手中的生产线运转起来，我知道那么多产能你们也用不完，用不完的产能全部卖给我，我按原价加20%给你们。”

　　“行！要不我拉个线，你和他们聊如何？”

　　“他户大门槛高，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是纯商业行为比较好。”

　　“唉！算了，随便你。除了乘波体，你最近有什么研究没有？”

　　“老林，我现在管着一个4000人的企业，满脑子官司，那有那个闲情去搞研究。行了，没事上课去了。我说的事，尽快落实。看着钱在客户口袋里不能抢，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你小子真掉到钱眼里了，我知道了，有结果我会通知你。”

　　回到班里，正是下课时间。

　　于导还在班里晃悠，这位数院之花最近有点反常：没事老往柳腾身边凑，看她分明有事，却矜持着不开口。

　　柳腾毛真没长齐，不敢招惹这种有才有貌，智、情商高，过幻想年纪，讲究实际，有心计的女生。

　　你不说更好，我更不开口，我就装傻：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今天，于导终于摊牌：“柳腾，出来一下，有事聊聊。”

　　在全班同学暧昧的眼光中，柳腾不得不再次走出教室。

　　在楼梯转角处，上、下楼都看得到，四面只有两根柱子，很利于谈话。

　　“我写了篇数学论文，想让你帮我看看和改一改。”于淑汇开门见山的道：“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你帮帮我。”

　　柳腾看着她递过来的稿子，皱了下眉，没有接：“于导，有些事不用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柳氏方程》的论文，我的名字下来就到你。”

　　于导苦笑道：“我还要谢谢你。我听说，明年我们数院要扩招，同时招聘5位讲师。条件放宽了许多，机会很难得：

　　只要求数学专业研究生，但要有国内和国外顶刊同时发表过高质量的论文。

　　《柳氏论文》发表国际顶刊有了，我还缺一篇国内《数学研究》的一作论文。

　　这是我花费两年写的数学论文，没通过一直被打回来。我想让你帮帮我改改，或帮指点个方向给我也行。今天我厚着脸皮求求你行不行？”

　　两手捉住的柳腾的一只手臂，柳腾感觉挺有料的，不过自己最近给跟舍友常火华在练功，心中念了两句：阿米豆腐。

　　忙不能白帮，想揩油总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揩的那个好不好！我这棵可是真正的小好白菜。

　　算了，就当做一次好人好事，随便提了几个小要求，接过她的稿子就回教室了。

　　这种妖精，以后还是少惹，肉没吃着不说，还沾了一身腥。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长大啊！

　　数院号称疯人院，可柳腾见同学挺正常啊！除了穿得有点五花八门之外。

　　班长这5家伙信息灵通，解释给柳腾听：“上次内审《柳氏方程》你没注意看师兄师姐吗？蓬头垢面的有，衣冠不整的有、少年白头的有，奶娃抱仔的有。

　　还有一位师兄今年四十八岁了还没有本科毕业，你说惨不惨！等下次上大课，你认真观察一下就知道了。”

　　鹏城一中的伸头过来，抱怨一句：“我说小柳腾，我们知道你是天才，但是你没事别乱秀智商啊！你看看你搞了个《柳氏方程》，我课程拉下了半个月。

　　教授授课又快，我一个十一假期，有六天窝在教室里复习，这日子真是惨无人道啊！你要赔我们，请我们去三餐厅搓一餐，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柳腾撇撇嘴：“半个月捞了篇17.5因子的论文，恐怕你做梦都笑醒，应该你们一人轮着请我差不多。”

　　何大春这货三句不离女人：“小柳腾，论文要写，女生要撩。既然你认识新闻传媒专业的，不如搞个联谊班级如何？我负责说服我们班上的，你去说服她们。这叫强强联合，才貌合璧！”

　　体委在旁边也凑合。

　　柳腾打量体委比女生还苗条得过分的身材，摊开手无奈道：“你看你们一个个，矮如冬瓜，胖如肥猪，瘦如甘蔗；

　　除了有个大脑瓜子外，容颜都在人与动物之间，我带你们出去，不知道还以为我是马戏团的。

　　还才貌合璧，我看是被雷劈，别人才不会看上一帮疯子。还想和别人联谊，我可不想过去被打脸。”

　　（改了大纲，第一次卡文，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