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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柳家老屋及柳家旧事(上)

  柳腾踏入老屋,暑意顿消。

  认真打量着桐油刷得清亮,有琥珀一样光泽的老屋。中间正堂,是侗家风雨桥的建筑模式榫卯结构,悬山顶。

  足有三丈八差不多十二米高,二十根足有二十五厘米粗的笔直大柱,挑起整个屋顶。

  粗壮的椽子上面盖着青瓦片,间隔有序的地方盖上透明玻璃瓦,用来采光。

  正厅一片明亮,透进的阳光中还能见到细小的灰尘飞舞。

  地面全是大青砖铺地,水泥勾缝,显然后面曾经翻新过,用水磨机磨过,刷了耐磨清漆和桐油,一尘不染。

  正厅比东西两边厢房高,用木板隔开,从屋脊左右两边落错处能看到东西厢房顶造型。

  落差处,既能采光通气,又不能被雨飘进来,足见手艺不凡。整个正厅没有雕梁画栋,就一个树木的原色,显得朴实无华,古拙清正。

  大厅中堂是老桂北样式,中间是年画福禄寿三星卷轴,底下是桂北常见二尺宽,九尺八寸长,四尺高的长条桌;

  左右两个脚是各二尺宽的组合柜,中空,容下一个五尺正方高三尺的四方桌子。四方桌子左右两边是两把宽大靠背椅,柳祖常在上面叠坐打盹;

  长条桌上有一个小木架,上面放着就柳家闻名丧胆的家法用品:家传百年的盘出油光瓦亮的金竹枝条;

  看得柳腾老油发麻。

  柳祖抚摸着厅中的大柱子,神情专注肃穆,引人遐思。

  他轻轻地拍着立柱,深情说:“这是老柳家的根哪!无论你在何地,变成什么样的人,挣了金山河海的钱,也别忘了自己的根。树高千尺,根在足下。”

  柳祖感慨道:“当年我拆了老房子后,老太太骂了我一天一夜,我在老屋堂前也跪了三天三夜,但我认为我没错。

  我们柳家几十年能这么安然过来?不还是该舍的舍,不该得的不争。

  可惜,妈她老人家能理解,却接受不了,至死也没原谅我。”

  叹口气难过道:“我也黄土淹脖子,希望自己下去好好开解她,再作一次她的儿子。”

  抚摸着柳腾的头,轻声交代道:“这是柳家的老板路,不管你是不是仔仔,你只要记住一点:竹千坪是你的根就行。

  至于其他沟沟坎坎,陈规旧矩,新社会就该有新气象,有新规矩,我们不能刻舟求剑,因循守旧。

  还是我说过的话:该改就改,该弃就弃,不要被老规矩束缚,勇敢大胆往前闯,天又不会塌下来。”

  柳腾点头,敬佩这个异世的祖祖:不循规蹈矩,勇于打破陈规陋习;思想开明,深谋远虑,不愧是柳家镇海神针。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穿越在这样的人家,和投了个好胎一样,值。

  老屋东厢是柳祖卧室,西厢是放柳祖的杂物。柳祖用挂在脖子上,柳奶奶用麻搓的绳子上的老式铜钥匙,打开西厢的木门。

  里面既然是少见的杉木地板,踩上去咚咚作响。房间光线也很好,有个面向院子的大木窗开着,顶上也有透明玻璃瓦。

  房间里有两排木架子,架子是用厚实的老杉木做的。里面一排靠墙是书架类木架,怕不下二十层,长有八米,高差不多到顶。

  上面全是各种书,新旧都有,怕不下几千册,分门别类。

  在柳腾印象中,既有柳祖老式的竖排线装书、医书,更甚有半排是俄语书;

  又有柳爷爷奶奶的冶炼专业书、厨艺书,柳妈考博的参考书、英文书,教书的教科书;

  连柳腾五姐弟的课本、作文书、习题、小人书也有;各种精装的古代、现代小说,工具书等也成排。

  柳腾不禁咋舌:这得花不少钱。看来柳爸的酒坊生意好没有吹牛,不然小康之家也经不起这番大手大脚花钱买正版书。

  另一面靠门后边墙壁的架子上全是箱子,足有十三四个四角镶铜的木箱子。

  锁扣是老式铜挂锁的香樟木箱子,有些上锁有些没锁。箱子里装什么东西,柳腾有印象是:家里老书。

  柳家男性的辈分就按书上排的:江山永固,继往开来,承恩续孝,礼冠元华十六字排的。

  柳祖叫柳继祖,爷爷叫柳望疆,六通话往、望不分,往疆叫成望疆,父亲叫开国,开国是能叫的吗?柳祖帮他改为凯国。

  至于柳腾,按辈分排叫来腾,柳来腾。柳祖认为:按辈分排名,由于人多,好叫好听的字少,名字不好起。

  柳祖就在清明大聚会上提议:取消按字辈起名。柳腾姐弟五个刚好赶上这个好时候,柳妈就提议:少个来字,叫柳腾,顺口又好听。

  柳妈是害怕像七个姑那样起名,给吓坏了。

  由于柳奶奶一下生了七个姑,小孩子多起名不容易,祖祖更是起名困难户。

  七位姑的名字都是叠字,比如:沁沁,向向,卫卫,果果的。

  这名字纯粹是柳祖有起名困难综合征,瞎糊弄!搞得柳奶奶意见很大,还不让别人改,家长作风极其粗暴。

  好在生柳腾姐姐时,认识到错误,让柳妈自己取,不然不知道是不是按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取的名。

  柳腾大姐87年生叫柳云飞,89年生二姐叫柳琴笙,91年生了双胞胎三姐四姐柳依叶,柳依朵,93年农历十月初五属鸡生了柳腾,和柳祖祖巧合的同天生RB来依规矩是辈分高的柳祖给起名,可老祖大手一挥借口:新社会新规矩,自己生的娃自己取!

  四个姐起了名后,老祖直嘀咕:文化人取的文化名,酸的牙掉。

  柳妈提起旧事,捂着嘴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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