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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连襟建华哥喜得孙女

那些年路过的幸福 北岸旧雪 2891 2024-07-11 13:04

  2013年2月27日周三。阴。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杨幂姑娘一遍又一遍谆谆地歌唱,江山总是不能做到,总是不能停住自己那流转的目光。三心二意的结果,又总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没有付出专注的爱的努力,所以也不会得到被爱的丰硕成果。

  中午散步,短腿的小黑,长腿的小白,一路跟随在江山的前后左右,赶走了一直相伴的冷清寂寞。

  后花园里,有一片麦田。此时,麦苗已经开始返青,一眼望去,如绿色地毯一样,让人生出一种躺在上面打一个滚儿,那种柔软舒服美好的感觉。

  总遇见机关里中午不回家饭后出来散步的年青年壮的男男女nv,其中有几位长得漂亮又会打扮的女人,总是禁不住会多看两眼。这是男人本性中hao色的表现,似乎是不分年龄大小长幼的!有时候,江山暗自思忖,如果自己的位置权力金钱机缘,超出品行能驾驭的范围,会不会也做出违法败德的事情呢?总是没有确切的答案。估计这辈子是没有机会验证了。

  金钱和权力,人人向往,而得之者甚少,本是一件符合自然规律的好事,只是多数人,没有想清楚而已。

  本月到今日,就画上句号了,因为明天要给喜得孙女的连襟建华哥帮忙,不能看盘交易了。

  2013年2月28日周四。阴。

  参加完给建华哥孙女送祝米的宴席,回到家里,期货市场已然收了盘。

  如今办红白喜事,都在饭店,比起从前在家里待客,一切都简单多了。只要从腰里掏出一沓人民币,往柜台上一拍,一切搞定。

  依然爱听悲伤的蔡琴,因为她老是把悲伤留给自己,让我们在碌碌无为的时光流逝中黯然销魂。

  外甥媳妇阿兰的娘家在250里之外,神州与AH的搭界。他们那里,与神州市虽是一个地区,规矩很有些不同。11:30左右,外甥阿伟和他的连襟开车去迎,接回四辆面包车的小型车队,下车一看,除了司机,大都是女客和小孩子。

  江山和别的亲戚朋友去帮忙,除了捧个人场儿以外,就是迎接娘家人,接下娘家人送来的祝米。江山和建华哥在乡下中学当副校长的弟弟,两人抬起一袋七八十斤重的面粉;阿伟和另一位亲戚,抬起一袋小麦,送到地下室去。

  另外还有一袋大米,一箱鸡蛋,小孩儿的衣服等等,江山没有细看。到饭店以后,江山发现,两个人分别抱一个斗,看看斗里没有什么,只有一把粮食,抱着进了饭厅包间。没顾上打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晚上,问阿美,说是来时半斗玉米,半斗小麦,回去每个斗里面要剩一些,就是不空手回去的意思。带去饭店,是因为饭后直接回鹿邑不再去婆家了。

  除了娘家人送东西,其余客人,一律干礼。总共待了九桌宴席。穿着整齐工装的女服务员,走马灯似地很快上完了饭菜,客人们免不了推杯换盏,说了些喜庆客气的祝语之类。

  建华哥平时一斤的酒量,今天没见他喝多少,陪他结账时,见他有点小晕儿。料他终于娶了媳妇,也有了孙女,六十岁当了爷爷,大事基本办完了,心里高兴的。

  今日上午,九点半以前,实盘开了一单。

  这一单如何?我的朋友,江山不说,您怎么会知道?因为你是星光,我是黑夜呀!

  2013年3月1日周五。阴。

  昨晚,江山给家在漯河的三妹江南通了电话。

  三妹江南的一句话,顺着电波,把痛苦和绝望的波涛,一瞬间注满了江山那颗苍凉的心。

  阿南,你还好吗?现在是啥情况?

  医生说,没见过这样的病例,要把肾切除掉。

  不是说要做微创手术吗?江山一惊。

  医生说,如果做支架以后,再有炎症,手术等于白做。

  说明他们水平不中,你准备咋办呢?

  哎!去郑州再看看。江山听出三妹话语中,咕咕流淌着的全是无奈和辛酸。

  伟民回来不回来?妹夫在内蒙工作。

  到时候再说。

  我陪你去吧?

  到时候再说吧!似乎有一点迟疑在三妹江南的话里。

  挂了电话,想对身边的母亲东白荷和阿弟江中说一下江南极其糟糕的病情,却是欲言又止。

  母亲东白荷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她老人家才从老爸江云天离她而去的痛苦中稍稍有一点平复,怎能让她再一次承受打击呢?至于阿弟江中,此时不说也罢,大姐江英、二妹江西、小妹江北,哪一个知道了,都不啻于一次心灵的摧残。等等吧,能晚一天就晚一天让他们知道。

  快九点半的光景,江山告别母亲东白荷回自己的家。

  独自走在深夜无人的路上,江山聚拢四十九年的沧桑,长叹一声,这痛苦的人间啊!

  你幸福吗?面对央视记者的摄像头,江山回答,此刻,如果没有三妹江南的疾病在全家人心中将要留下的痛,我大概应该是幸福的。

  江山还是忍不住告诉了阿美,以为她毕竟和三妹隔着一层,不会有那么深刻的痛。其实,江山立即就意思到自己错了。二十六年的婚姻,已经使阿美和这个家拥有了共同的喜怒哀乐,老爸江云天的去世,同样让她肝肠寸断。就连春节和江山去舅家,在小舅坟前,她也哭得是那样让江山落泪,因为阿美曾和江山一起承受过小舅父亲一样的疼爱。

  这短短两三年之间,有五六位至亲的长辈,相继离去。可那毕竟是长辈,现在是刚四十二岁的三妹江南,用这样一个毁人的疾病,来折磨我们了。江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似乎独自承载不了,那一桩一桩砸来的灾难,只有让身边的阿美分担一些了。其实,江山更担心魔鬼般的灾难,一惯玩弄的连锁反应。

  想到后来,江山记起,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风雨雷电,地震海啸,生老病死,吾奈之何?尽力而为,然后,只有顺其自然了!

  江山该怎么办?只有尽自己能力,帮助三妹江南。或许,三妹江南吉人自有天相,但愿一切没有江山想象的那样悲观?

  2013年3月4日周一。晴。

  天气很好。鸟儿的叫声清闲甜美。

  轻音乐《菩提树》空灵剔透,如一泓山泉,奔跳在此刻不动声色的沧桑之间。

  后花园里,几只胖胖的喜鹊,在桃树槎枒的枝头,上下蹦跳,嘎嘎叫着,形成一幅大写意的喜鹊戏桃。美中不足的是,桃花在深梦里还未开。

  在天空湛蓝的背景上,远远看去,路旁那一带柳林,被谁个用巨大画笔轻轻涂抹上淡淡的绿色。

  枇杷花的四围,聚集了许多嘤嘤飞舞的蜜蜂,又一幅绝妙的蜜蜂闹春图。枇杷花逾四个月而不败,经冬而历春,花期何其长也,长得犹如你那一段不愿触及的忧伤!

  玉兰花依旧未开。只是那健壮枝头毛乎乎的花苞,愈发膨胀超过拇指肚大小,眼看就包裹不住随时将要绽放的春意。

  股指期货今日出现了又一次百点儿以上大震幅行情,据说与房产新政有关。江山向来不管这些,只看行情如何走法,然后出以对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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