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逃不掉
这个救下了野村义雄的男人,叫做新井透,是个诡术师。
“小子,你叫什么?”新井透朝野村义雄问道。
野村义雄怔怔地回答:“我叫野村义雄。”
“刚才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劫匪?你的家人呢?”新井透继续问道。
“是的。”野村义雄点了点头。刚才他被绑在屋里的时候,倒在血泊中的父母一动都没有动,他觉得他们应该是死了。
想到这里,两行热泪从野村义雄的眼中流下,他说:“我的父母已经死了。”
“他们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新井透说道。
野村义雄点了点头。他转过身,朝自己的家中走去。而新井透也把车门关好,把车子停好,跟着野村义雄走进了他的家中。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野村义雄的父母,新井透摇了摇头。
他的听力极为敏锐,只要在他周围十米范围内,哪怕是再微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他都能清楚地听到。
可是现在呢,新井透听不到野村义雄父母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你以后怎么办?”新井透朝野村义雄问道。
野村义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想不想学会我的本事?”新井透问道。
野村义雄想了想,点了点头。他觉得,如果学会了新井透的本事,那么自己以后再遇到入室抢劫的家伙,就能像新井透一样,用蓝色的火焰把他们烧死了。
在野村义雄的心中,他并没有去深入思考这种行为究竟是对还是错。他只是觉得,如果没有新井透出现,那么自己将会和父母一样,被那两个入室抢劫的家伙杀死。
也正因此,在被新井透搭救之后,野村义雄的心中产生了以暴制暴的念头。
他虽然年纪不大,不过自然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异能者的。
而他也知道,并非所有的异能者,都是好人。其中,不乏穷凶极恶之徒。
而自己在今后,未必不会遇到企图对自己不利的异能者,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只有被对方宰割的份。
因此,他想要跟着野村义雄,去学他的本事。
“正好,我还没有结婚,当然了以后也不打算结婚了。我也没有孩子。你小子,就做我的义子怎么样?”新井透朝野村义雄问道。
“好的。”野村义雄连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答应地很痛快。”新井透大笑了起来:“放心吧,跟着我,是不会挨饿受冻的。”
野村义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联系殡仪馆,给你父母的遗体安葬了吧。”新井透说道。
“谢谢您。”野村义雄朝新井透深深地鞠了一躬。
就这样,新井透联系了殡仪馆,很快就有工作人员上门,给野村义雄的父母的尸体运走了。
当然了,殡仪馆的人在全过程,并没有多问一个字。
他们没有问也野村义雄父母的死因,这是因为新井透在殡仪馆的人进门的时候,就塞给了他们一把一万日元的钞票。
新井透的意思很简单:你们就做好该做的就行,多余的不要问。
而殡仪馆的人,自然也很识趣,没有多问。
第二天,野村义雄的父母就被安葬了。
一直以来,野村义雄的父母和各家的亲戚关系都很淡薄,平时极少走动。所以,在安葬野村义雄父母的时候,野村义雄也没有和各家亲戚进行联系。整个葬礼上,只有他和新井透两个人。
在野村义雄的父母下葬的时候,天气很晴朗,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洁白的云朵。
野村义雄看着父母墓前的墓碑,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而新井透则站在他的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小子,放心吧,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从这一天开始,野村义雄就成为了新井透的义子。而新井透也从这一天开始,把自己身为诡术师所具备的本领,一点一滴地传授给了野村义雄。
在跟着新井透修行的年月中,野村义雄了解到,诡术师是这个国度中传承很久的一个职业。
从事这个职业的人,自古就很少。到了现在,也只有新井透一个人。
诡术师平时的工作,和阴阳师有些相似,就是接受各种在普通人眼中看来很是匪夷所思的委托,通过完成委托,来获得高额的报酬。
阴阳师是使用阴阳术,而诡术师则是使用诡术。
在搭救野村义雄时,新井透使出的蓝色火焰,就是诡术的一种。
新井透是个很杰出的诡术师,而野村义雄在和他学习诡术的时候,也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
这就让新井透赞叹不已。
那天,他恰好开车路过野村义雄的家,救下了野村义雄。他之所以受野村义雄为义子,是因为看他的父母都死了,觉得他很可怜。
新井透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是新井透的师傅收养了他,而他的师傅,就是一名诡术师。
在跟着师傅修行里的几年之后,新井透的师傅也过世了。
而新井透从此,就一个人浪迹天涯,一边磨砺自己的诡术,一边利用诡术师的身份,承接各种委托来赚钱。
他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也没有遇到过能够敞开心扉的好友。
他原以为,自己会是孑然一身地度过这一辈子。
直到他遇到并且救下了野村义雄。
在向野村义雄传授诡术的时候,新井透发现这个孩子的天赋很高,学起诡术来十分快,这让他很是欣慰。
就这样,新井透和野村义雄,这两个彼此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共同生活了多年。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如同真正的父子般亲密了。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直到某一天,他们两个人在某个林间小道散步的时候,一个叫做古林薰的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当看到站在自己几米开外的古林薰的时候,一直以来很是冷静,从来没有惊慌过的新井透,忽然显得很惊讶,同时显得很害怕。
此时,野村义雄已经和新井透生活了十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新井透露出这样的神情。
“该来的还是来了啊。看样子,我是逃不掉了。”新井透看着古林薰,叹了口气。
“对。”古林薰冷冷地看着新井透,他的眼中带有杀意。
“我能跟我的义子交代几句话吗?”新井透朝古林薰问道。
古林薰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新井透感激地朝古林薰鞠了个躬,然后朝身边的野村义雄说道:“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野村义雄看着自己的义父,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