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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他们很自豪

同窗殊途 春秋企鹅 4440 2024-07-11 13:07

  今日瀚海有件大事,那几位青字号专员回来了,而且还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如今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也是各怀心思,有些人是想看看这些临阵脱逃的窝囊废今日会如何想尽方法替自己狡辩,还有些人则是怀着期待的心情希望今日他们能把事情的真相解释清楚。

  由于受于景言所托,薛子宁也全力争取到了讲话的权利,他站在台子上对着话筒,额头上滴下几滴汗珠。

  虽然拥有青染这个名号之后,也曾接受过采访,也曾曝露在媒体面前,但今天台下那么多摄像机全都对着自己,再想到电视机和手机面前还有一张张陌生的脸庞,仍是有些紧张。

  “小宁,快给我打打气!”

  小宁懒散地回道:“打什么气呀,小学老师教你的方法全忘了?把他们都当萝卜白菜就好。”

  和小宁打趣了一句,紧张的心绪便舒缓了不少,有时确实如此,玩笑要比很多打气鼓励的话语还要有用得多。

  薛子宁把住话筒开始发言,台下的,电视机前的,手机前的各位全都竖起了耳朵。

  “我知道最近可能有很多流言蜚语,有针对我的,有针对青刺先生的,还有一小部分针对付青裘先生的。

  关于我的那些,外界传的没错,我的确是在进行特别训练,我知道有些人不信,但我也不想多解释什么。

  至于青裘先生,则是无稽之谈,他之前在首都万峡市主导对抗碧眼的战争,得到冯俊霖进攻消息的同时他就已经从万峡起身回瀚海了,这段路程有多远大家心里清楚,而且他在路上还遭遇了碧眼的阻挠,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其实我和付茗昊的流言有是有但不严重,我们接下来也会用行动告诉大家我们从未临阵脱逃。

  今天这个发布会的重点在后面,其一便是有关青刺先生的问题,这也是现在最受人关注的焦点。

  我在这里郑重澄清,青刺那晚找到了那位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和他进行了一场恶战并且重伤了他,重伤了那个我们本以为无敌于天下,不可能受伤的怪物。他绝对不是逃兵,他为了成为这样的英雄付出了你们想象不到的代价,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他是铁骨铮铮的战士!

  我想那位幕后黑手早晚也会看到这个视频,所以我也想在这儿问他一句;

  姓楚的,你就……这点儿能耐吗?

  好了,言归正传,大家也都知道,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三位青字号专员都无法来到瀚海第一线作战,替我们承担这一切的是水榭洞天掌门于景言道长,他以一人之力颠覆局势,我们要念着他的好,也要念着水榭洞天的好。

  同时也受于道长所托,我希望大家还能记住几个名字。

  第一位,堰水市箜篌山掌门洛非烟,她带着箜篌山三千弟子,以太极功夫挡在数十万碧眼面前,洛掌门和她座下弟子全数力竭战死。

  还有两位,绥棱市风掣刀杨鸿前辈和瀚海悠扬剑崔震庭前辈,两位老人的尸体昨日已经寻回,两位战死时仍把酒当歌,身边傍着刀和剑。

  我出生在绥棱,如今在瀚海也生活了八年多了,我很感谢我的两个家乡能孕育如此伟大的两位英雄人物。

  也许他们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大家一定要记住,在前几日那般危难之际,曾有武林人士不畏一切,敢于扛起一城之人的生死挡在那帮碧眼身前。

  要把杨鸿和风掣刀,崔震庭和悠扬剑,洛非烟和箜篌山,于景言和水榭洞天的故事讲给自己的儿孙听,让他们知道过往的历史中曾有人有这般风华!

  最后,我薛子宁携天下义士向冯俊霖和碧眼们说一句:

  洗好脖子等着,我们要去晏宁了!”

  薛子宁鞠了一躬,赶忙下台,不理会其他蓄势待发伺机单独访问的记者,走出会场。

  小宁说道:“怎么样,这风头可出爽了吧!”

  “爽不爽不知道,说这么多话,渴是真的渴。”

  一瓶不知哪里来的矿泉水出现在薛子宁手上,他咕咚咕咚地一气儿喝完,又不知道送回哪个垃圾桶里去了。

  ***

  瀚海市一台电视机前,一个男人和女儿坐在沙发上手拍手做游戏,小女孩含糊不清地说着:“爷爷……”

  男人虽然听不太清女儿后面的词,但他知道她在问爷爷去哪儿了。

  他没有回答,抬头望着电视机,留下两行清泪,嘴里呢喃着:“爸……”

  第二天青染先生上门,亲自给他送来了一柄青色长剑和一双小粉鞋。

  他是崔震庭的儿子,他很自豪。

  绥棱杨家别墅,一个年轻男孩在游泳池里游泳,游累了拿起一支红酒杯,里面没有酒,少年还是举杯对天:“爷爷,知道你酒量不好,就不灌你了!”

  几日后他也收到一柄砍刀,名为“陈辞”。

  他是杨鸿的孙子,他很自豪。

  堰水一家不到100平米的房子里,洛北城照着女儿录过的太极视频打着简式太极拳,却总是打不好,一遍一遍地反复练着。

  几天前青染先生亲自给他打过电话,说是还没找到女儿的尸首,等找到以后,一定会安然送回来。

  他是洛非烟的父亲,他很自豪。

  仙草西承孤儿院,副院长曹安安读着当年自己离开于景言和扈真之后师徒俩给她写的一封封信,读给身旁坐在轮椅上已经度过病魔危机的前院长齐滨听,两人都笑出了声。

  他们也算是于景言的父母和老师了吧,他们很自豪。

  ***

  楚煊赫看着一旁忿忿不平的雷兹说道:“怎么这么生气?”

  雷兹说道:“这薛子宁也欺人太甚了!到了第三阶段就如此张狂,要不是熊文杰拼死赚回这个消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到第三阶段了。”

  楚煊赫笑了笑说:“拼死?像他那样的人可不会舍得自己的命,这消息是薛子宁想让我看见的,包括他在发布会上的公然挑衅,他想引我出手。

  但他想得太简单了,从熊文杰的信息来看,薛子宁的第三阶段确实在原本程度上加强了不少,但也只是让他使用能力的限制更少,平台更广罢了,仍是很难赢我。

  他以为张乾宇伤到了我,等张乾宇醒来问出原因再配上他自己的第三阶段,就能稳操胜券,殊不知牺牲辉子的代价不会再能用第二次,也就证明没人能第二次伤到我。”

  说完楚煊赫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说道:“这个用不着了,最近他们要向冯俊霖进行反攻,我们也没必要插手这些杂事,先让他们闹。”

  楚煊赫走到山洞外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做了一次扩胸运动说道:“这大自然的气息还是比那废弃工厂好闻得多。”

  ***

  薛子宁回到家中,从紫竹林出来之后,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如今开完记者发布会,仍不算工作结束,还要做制定战略那些他明明不懂却还是要装懂的事。

  但总算有些休息时间,能回来看看。

  碰巧凌晏也在,实际上也没啥碰巧的,凌晏每天都要来呆两个小时,陪薛子宁父母说说话。

  凌晏一看到薛子宁,礼节性地拥抱了一下说道:“没事吧。”

  “当然没事,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然后又很刻意地加了一句:“我们几个就张乾宇还昏迷着,不过身体应该也没大毛病,过几日就该醒了。”

  凌晏笑了笑,听出了薛子宁这句话的潜台词在向她报付茗昊的平安。

  薛子宁的老爸走过来拍了拍儿子肩膀说道:“可以呀,够神气的,今天早上看你发言了!给你老爸长脸了。”

  薛子宁尴尬地笑了笑,鼻子探了探嗅到了香味,然后走到母亲身旁,帮她把菜端过来放在桌子上。

  薛子宁妈妈好久没仔细观摩过自己儿子了,帮他理了理衣服,看到脖子上系着的护身符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死活要刻小宁两个字,不刻平安。”

  老爸也在一旁附和着:“臭小子,瞒我们这么多年,要是这帮狗崽子不闹事,你当不上这个青染先生,还要瞒我们一辈子呀!”

  薛子宁挠了挠头:“之前上学的时候感觉没啥好说的。”

  薛子宁今天在全国人民面前口若悬河说了半天,现在在自己老爸老妈面前倒是有些拘谨,还真是怪了。

  拉住凌晏不让走跟着一家三口吃晚饭,薛子宁妈妈突然发问:“接下来是不是还得去干大事呀?虽然你现在帮着国家做事,没办法推脱。但有时还真希望你能安分下来,毕竟这官当得也挺危险的。”

  薛子宁老爸灌了自己一大口白酒,有些被辣到嗓子了,在一旁咳嗽。

  凌晏走过去拍了拍叔叔的后背,听到薛子宁母亲又试探地发问:“这次有危险吗?”

  薛子宁把鸡肉咽下去说道:“要说一点危险都没有确实是骗你们的,毕竟要面对的是碧眼,但我也可以很自信地跟你说,以您儿子现在的实力,只要不是我想自杀了,要我死还是挺难的。”

  凌晏也笑着打趣:“咱们可说好,你可别死,你死了我可不养叔叔阿姨!”

  薛子宁故作伤心的样子:“学姐这么冷血的?”

  老爸老妈也都笑出声了,气氛不再那么沉重,他们仍是很担心儿子,但那又能怎样呢?

  薛子宁身上担着的是无数普通人的性命和信念,难不成让他全部放下?他不会这么做,他们也不会让薛子宁这么做。

  而且他们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毕竟他可是千万人敬仰的青染先生呀!

  他们是青染先生的父母,他们很自豪……

  吃完饭,薛子宁送凌晏回家,两人想走走路消消食,便在公园里散步,凌晏说道:“我想写一本有关你们的书。”

  薛子宁阴阳怪气地附和着:“那我是主角还是付茗昊是主角?”

  凌晏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现在让人尴尬的功夫有一套,刚刚还明着说张乾宇昏迷不醒,实则内涵我关心付茗昊。”

  薛子宁很无辜地说:“难不成你不关心?”

  凌晏向前快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关心,但我最近发现我对你的关心更多些。”

  薛子宁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凌晏会这样回答。

  凌晏回到坐到自己的跑车上说:“等人类和碧眼的仗打完,我的书写完,找个机会跟我正式表个白,不过也可能我向你告白呦,看谁快了!”

  说完便笑模样地开车走了,薛子宁愣在原地挤眉弄眼,既开心有疑惑。

  小宁更疑惑:“你们人类也太奇怪了,莫名其妙好久没见就喜欢上了?这难道就是距离产生美?”

  薛子宁伸了伸懒腰,对小宁说:“我其实更疑惑为啥我听到学姐刚才的话没有高兴的喊出声,跳起来?”

  小宁回道:“可能长大了吧?”

  “是啊,长大了,高兴是高兴,但不会那么恣意了。”

  虽是这么说,薛子宁走回家的路上仍是一直傻笑,以至于磕到了砖头绊了一跤。

  小宁看到了砖头,却故意没把它移走,只是默默地说:“得,还是没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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