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离开以后,本以为与米凡她们再没有了任何的交集。可是,在我每天重复着上课下课的时候,在十一月二十七,我再次经过了她所在的那个小区。
听那三位老太太中的李婶说,米凡的母亲霍寒去世了。在救护车到来把霍寒送到医院的时候,被确认已经死去半个小时的时间,医生完全是回天乏术了。
米凡抱着霍寒的身体哭了整整三天的时间,而当她止住泪水的时候,决定去寻找汪武山,把自己的两个女儿救回去。
可惜的是,米凡寻找了两个月的时间,也没有能够找到汪武山,似乎他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般。
米凡不死心的报了警,试图借助警察的力量来找回自己的女儿。而,米凡至今仍然在锲而不舍的寻找着自己的女儿。
我觉得,米凡的故事或许就这样结束了,一直在寻找自己女儿的过程中结束。为期半年的学习在一月的第一天结束了,我不得开始寻找工作。
在一月二十八日,老妈说让我去姥爷家里一趟,说姥爷有事情找我。我从学校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十七点三十分左右,等我吃完饭出发去姥爷家的时候,已经是十六点三十分,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当到达姥爷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是一片黑色。由于村子里并没有路灯之类的灯光,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站在姥爷家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屋里面露出一丝亮光。姥爷坐在椅子上正在吸着旱烟,屋子里满是烟雾。
我走进去咳嗽了一声,对着姥爷鞠了一个躬。“姥爷,你喊我来,有什么事情?”
姥爷把旱烟杆在桌子角磕了磕,对我看了看。“子青,你今年二十五岁了,你符篆练得怎么样了?”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姥爷,那个,你能不问这个问题吗?”
姥爷一瞪双眼,举了举旱烟杆,一脸严肃。“我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你,我让你学了符篆。你不勤快点,整天就知道偷懒,马上过年了,你是打算做什么吧?”
我嘿嘿一笑,抱着姥爷的胳膊,对着姥爷直笑。“姥爷,我这不是一直都忙着学习吗?这不刚刚结束学习,又要找工作了,我没有时间啊?”
姥爷在我头上拍了拍,有些生气。“你啊,忙个屁!你是故意偷懒。说,你符篆练得怎么样了?”
我咳嗽了一声,挠着头。“姥爷,我还有最后一个符篆,就可以画绿级的符篆了,是不是很厉害?”
姥爷一瞪双眼,用旱烟杆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厉害?你懒得可以。这都多久了,还没到绿级,你是想气死我吧?今天晚上,你别回家了,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练习!听到没有?”
我哭丧着脸对着姥爷看了看,“姥爷,我能不在这里吗?”
姥爷一瞪,把旱烟杆里面的烟丝磕出来,重新装满。“别想着偷懒!老老实实的给我练习,不然,我可揍你!”
我无奈的从桌子抽屉拿出一本本子,在旁边拿过墨水和毛笔,开始凭着记忆画以前画过的符篆。姥爷坐在我的身边,吸着旱烟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画。
突然,摆放在姥爷房间西北方向的柜子上面的一个玉石的九条龙的摆件震动了一下,我诧异的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姥爷皱了皱眉,从身后的一个木制柜子里面拿出一把桃木剑,手里捏着几张符篆,对我叹了一口气。“子青,别画了,有东西进来了,你去把西屋的法印拿出来,快去!”
我拿起姥爷放到桌子上的钥匙,冲出屋门直奔院子的西边过去。我刚准备把钥匙对准锁眼,一阵风突然向我袭击过来。阴冷而且腥臭!我诧异的朝四周打量了一眼,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风?而且,这风这么古怪?
我拿着钥匙朝屋里大喊,“姥爷,这里好古怪的风啊!你出来看一下!”
姥爷提着桃木剑捏着符篆走出房门,朝四周扫视了一眼,伸手直接在我后背贴上一张符篆。“九字真言,临字诀,快!”
我挠了挠头,一脸苦恼的看着姥爷。“姥爷,你别开玩笑了?你老又没教我,我连九字真言都不知道是什么。你让我用临字诀,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姥爷举起桃木剑对着我的头顶敲了一下,愤怒的看着我。“臭小子,套我话?行了,都这个时候了,也没那么多顾忌了,静下心来,啥也别想!我说,你做,快点!”
我看了姥爷一眼,一脸委屈。“姥爷,我!”
姥爷一瞪双眼,“你什么你?老老实实的听着,我说,你做,快点!你再揉摸,就等着被附身吧!”
我无奈的看了姥爷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又用力吐出一口气,对着姥爷点了点头。
姥爷对着我点了点头,一脸严肃。“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
姥爷朝我看了一眼,继续说了下去。“唵班杂萨朵吽!临字诀:双手十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 ”
我听着姥爷的话,重复了一边咒语。却根本不知道咒语什么意思,不禁有些气恼的大喊了一声。“临!”
我将双手十个指头紧紧的扣在一起,食指伸直互相接触。蓦然觉得自己头脑一阵清醒,似乎有一声清脆的钟声在自己耳朵边重重的敲了一下,原本有些昏沉的脑子一下清晰起来。
我诧异的看了姥爷一眼,姥爷目光在我的身上扫了一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错,竟然一次成功,好样的!”
我嘿嘿一笑,准备朝姥爷伸手索要点什么。姥爷瞪了我一眼,再次用桃木剑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别想着要奖励,快,继续!”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朝姥爷露出询问的目光。
姥爷把桃木剑在自己身前举平,嘴里一字一顿的对着我讲着。“唵娑嚩婆嚩戍度憾。斗字诀:中指覆于食指之上,食指收回,中指伸展相接。”
我吸了一口气,按照姥爷说的做完手势,大吼了一声。“斗!”
喊完斗字,我并没有任何感觉。不禁有些奇怪,朝姥爷看了一眼。姥爷没有看向我,眼睛直盯着面前的空气。
我看着姥爷一只手举着桃木剑,另一只手捏着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却厉声的训斥着,“孽鬼,还不束手就擒?”
我朝前面看着,只有一片黑色布满自己的面前,。姥爷口中所喊的孽鬼,根本没有看到。“姥爷,有什么东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姥爷转头看了看我,从自己贴身的口袋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直接扔给了我,顺便递给我一个铜钱和一片树叶。
我诧异的看着手里的铜钱和树叶,对着姥爷咧了咧嘴。“姥爷,你给我铜钱,我知道什么意思。可,这树叶是啥意思啊?”
姥爷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把铜钱夹在树叶里,在自己眼睛上抹一下,你就明白了。那本小册子,你看完以后,一定要还给我。不然,我打的你连你的妈妈都认不出来!”
我无奈的咧了咧嘴,朝姥爷做了一个鬼脸。“稀罕你的东西!哼,不给我拉倒,我还不稀罕呢!”
姥爷撇了我一眼,把桃木剑朝前刺出去。一阵冷风呼的朝我吹过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德行!记得一定还给我!”
我朝四周看了看,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拿着树叶和铜钱,在自己眼睛前面抹了一下。再次睁眼看向前面的空气的时候,黑色已经变得模糊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上身水蓝色雪纺衫,下身棕色紧身裤,一脸戾气的女子。
我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子吓了一跳,有些害怕的朝姥爷身后躲了过去。“姥爷,她是谁啊?”
姥爷把我从自己身后拽出来,对着我的腿踢了一脚。“臭小子,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厉鬼吗?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想着学我抓鬼的本事?”
我尴尬的呵呵一笑,拿着姥爷扔给我的小册子翻了几页。“姥爷,这不是有些突然吗?我还没准备好,她就出现在我面前,我能不害怕吗?”
姥爷举起桃木剑就给了我一个爆栗,“臭小子,你没有准备好?等你准备好,黄花菜都凉了!打架的时候,谁会等你准备好?”
唉,姥爷,虽然你是长辈,你也不能总是打我脑袋吧?你把我给打坏了,我怎么办?真是的!
再说,现在一个厉鬼在你面前呢,你老是抓鬼呢,还是教训我呢?咱能不要这么不靠谱不?早知道你老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跟着你学本事!
你老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想起来就抓住我让我练习,想不起来就不管不问,有你这么不负责的长辈吗?
我对着那个女子看了看,那个女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们爷俩斗嘴,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我哼了一声,对着姥爷瞪了一眼。“姥爷!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姥爷看了那个女子一眼,对着我又举起了手中的桃木剑。“臭小子,你还长本事了?你生气一个,我看看?”
我无奈的朝姥爷吐了吐舌头,你老真是的,这是为老不尊吧?“姥爷,你?”
姥爷朝我微微一笑,重新把符篆从口袋掏出一张。直接贴到手中的桃木剑上,念了一句话,符篆自己燃烧起来。
等符篆完全燃烧干净,姥爷在桃木剑的剑锋上面一抚而过,举剑朝那个女子刺过去。
女子大惊失色的朝一边躲闪,伸着双手朝姥爷飞扑过去,口中不断的呜呜着。
姥爷把桃木剑一转,横着劈了出去。一条剑锋直接扫中女子。女子身前突然出现一条黄色的光芒,直接拦腰朝女子撞了过去。女子被黄光一撞,直接倒着飞出去。
姥爷跨步朝前一迈,又从口袋掏出一张符篆。食指和中指夹着符篆,口中念念有词。一甩右手,符篆噗愣愣朝女子直扑过去。
我看到女子的眉心位置被符篆命中,一朵红色中带着黄光的花朵在女子眉心位置绽放,女子还没有稳下身形,再次被击中飞了起来。
姥爷脸色一阵轻松,举着桃木剑,再次掏出一张符篆。刚准备再次抛出,突然眉毛一皱,接着哭笑不得的朝我看了一眼。
我看着姥爷的表情,不明所以。朝女子看了过去,只见女子,竟然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庞,身体一抖一抖的颤动着。
她这是在哭泣?你不至于吧?你好歹是只厉鬼啊,打不过就哭?你没有搞错吧?
再说,姥爷他好像没有把你伤的很严重吧,你怎么就哭起来了?这算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你是厉鬼啊,你拿出点厉鬼的样子不行?打不过就哭,我怎么觉得这么荒唐搞笑呢?
我朝姥爷咧了裂咧嘴,“姥爷,她是在哭?”
姥爷哭笑不得的对我点了点头,“对!她是在哭!我活到一百零一,第一次见她这样的!打不过就哭,这算怎么回事?唉,搞不懂啊,搞不懂!”
我拉了拉姥爷的衣服,“姥爷,你问问她呗,或许她愿意告诉你,也说不定呢?”
姥爷一愣,从口袋掏出一张奇特的纸张。我看到这张纸张特别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张纸张其实也是一张符篆,只不过由于太过复杂。整张纸上满是朱红色的符篆符号,只露出一点黄色的纸张的本色。“姥爷这是什么符篆?”
姥爷对着我微笑了一下,那表情我觉得似乎被姥爷给算计了。姥爷直接把手里的符篆往我的脑袋上一贴,对着女子指了指。“好了,你可以问她问题了!”
我诧异的看了姥爷一眼,“姥爷,不是应该你来问吗?”
姥爷从身后掏出旱烟杆,拿出一根火柴点燃烟锅,对着我哈哈大笑。“你不是好奇吗,既然你好奇,那你来问吧?”
我直接无语。唉,姥爷,咱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是坑自己外孙呢?我好奇,你就让我来问。
我还好奇你老那一屋子药丸呢,你老咋不说全都送给我?我记得,我一直对你的那身道袍很感兴趣,你老怎么不把道袍送给我?真是的!
你老这是为老不尊,有你这么坑自己外孙的吗?你等着,看我不把你的那一堆法印啥的给偷走!
我走到女子面前,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第一次跟一个鬼说话,这搁谁谁害怕啊!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强行给自己鼓了鼓勇气。“那个谁?”你说你一只鬼,我特么该怎么称呼呢?叫你鬼,你肯定不乐意,唉,该咋称呼?
女子把双手从自己脸前挪开,露出一对明晃晃的如同灯笼一样的双眼,盯着我直看。
我被她的一双眼睛看的头皮发麻,刚提起的一点勇气,直接宣告失败。我低下头,用很低的声音重复了一遍。“那个谁?”
她摇了摇头,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你这是在笑话我吧?你肯定在笑话我,我有那么好笑吗?你第一次和鬼说话,难道你不会害怕吗?真是可气又可恨,早知道你这样,就应该让姥爷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我生气的对着她喊了一句。“那个谁?你?”
她轻轻抿了一下嘴唇,脸上带着笑意。“我不是那个谁,我有名字,我叫宫芷白!”
宫芷白?嗯,不错的名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喊你名字了?你太天真了!谁叫你笑话我来着,我偏不喊你名字。我笑了笑,“那个,小白!”
她两条眉毛一拧,语气明显有些生气。“我有名字,宫芷白!”
吆喝,还生气了?有本事打我啊?我从口袋掏出几张符篆,在她面前扬了扬。虽然我打不过她,不是旁边有姥爷吗?对着我瞪眼,有本事你咬我啊?
“我以后就叫你小白了,有本事,你咬我啊?”我对她挑了挑眉,仗着姥爷在旁边,对她进行挑衅。
她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姥爷用旱烟杆在我头上,突然敲了一下。“臭小子,别胡闹!该做什么做什么!再胡闹,我揍你!”
我转头看了姥爷一眼,一脸的委屈。她抿嘴笑着,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
哼,笑话我是吧?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那个,宫芷白是吧?说吧,你怎么回事?打不过就哭,没有你这样的鬼吧?”我瞪了她一眼,一脸的咬牙切齿。
她听我这么一问,立刻把手捂住自己的脸庞。身体又开始一抖一抖的颤抖起来,哭声不住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哭,我没怎么你吧?你说你是一个厉鬼啊,好不好?你有点厉鬼该有的样子,成不成?虽说你哭没有眼泪,可是你这样,让我好尴尬的!
我尴尬的看着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大姐,你别哭了,行不行?”
她抬头瞪了我一眼,“我不是你大姐,我今年才三十四岁!”
你都三十四了,还不是大姐?话说,你才三十四,咋就归西了呢?靠,还不许我说了,是吧?我还就说了,你咋滴吧?
我咳嗽了一声,“大姐,咱消停一会行不?”你打算没完没了了是吧?信不信,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她对着我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要问的?”
我说,大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刚准备凶她几句,姥爷举起桃木剑在我头顶又来了一下,“臭小子,少啰嗦,赶紧说正题!”
我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对着姥爷瞪了一眼,看向她的脸面。“那个,那个,唉,姥爷,我应该怎么问啊?”
姥爷生气的走到我的旁边,一把将我推开,对着我瞪了一眼。“你说你做什么行?让你问个问题,你也不会?一边待着去,别搁这烦我!”
姥爷,你这是什么事吗?你老又没有告诉我问什么,我知道怎么问?还怪起我来了?不让我在这里,我还偏不走,怎么着吧?我赌气的站在姥爷身边,站了一会腿有些难受,直接蹲在地上拖着下巴,朝她看着。
姥爷低头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臭小子,你给我站起来,蹲着像个什么样子?”
我还就不,我还就不听你老的话了!我摇了摇头,对着姥爷挤了挤眼睛。“我不!”
姥爷生气的对着我瞪了一眼,用桃木剑在我头上又敲了一下。“你不?得了,懒得管你!臭小子,你爱咋咋滴吧!”
姥爷转头看向她,沉吟了片刻。“宫芷白,是吧?你为什么来我这里胡闹?”
她有些恐惧的看了看姥爷,朝自己身后飘了一段距离。这才把身体站直,一副拘谨的样子。“道长,我说我是被逼的,你会信吗?”
姥爷把桃木剑背到身后,朝她摆了摆手。“不要喊我道长,我已经很多年前不做抓鬼驱邪的法事了,你就喊我高老吧!”
她对着姥爷鞠了一躬,“高老,我是被逼的,不得已才来你这里闹的!”
姥爷皱了皱眉,对着我摆了摆手。“别看了,去,把焚香拿出来点上!”
我站起身走到西屋,拿出一根拇指粗细的焚香点燃以后,把焚香直接塞到自己面前的一块泥土的裂缝中。
她微微一笑,朝我鞠了一躬,又朝姥爷鞠了一躬。“谢谢,高老!”
姥爷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继续说吧,是谁逼你的?你已经是红厉鬼了,若是对方没有三四十年的道行,完全拿你没办法?”
她苦苦的一笑,对着姥爷稍微弯了一下身体。“高老,其实,我去世到现在仅仅只有五年而已。应该是低级的白衫鬼,因为某些原因才成为了红厉鬼。我根本不会一点术法!”
姥爷点了点头,“难怪,你只会朝我扑呢?那,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成为红厉鬼的呢?”
她朝姥爷深深的弯下身体,那样子简直头都要撞到地面。姥爷一皱眉,对她咳嗽一声,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多礼数,我不好这一套,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她直起身子,对着姥爷看了看。“高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下我的故事?”
姥爷皱着眉头有些迟疑,我呼的一下站起来,飞进屋子提溜两个板凳走出来。递给姥爷一个板凳之后,我坐在板凳上悠闲的瞪着双眼,期待着她讲故事。“我愿意听,你快说,快说!”
姥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板凳上朝她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外孙既然想听,你就说一下吧!”
她对着我们点了点头,朝点燃的焚香用力的吸了一口,轻轻咳嗽了一下。“我的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是我大学本科毕业以后,工作的第二年,那一年我二十三岁,一个满怀青春梦想的年龄。一个总是充满希望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