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多。
从月影驻所再次取回了自己物品的夏玲雅,没做停留,出门后又再次来到了医疗院地。
四楼,同样的房间区域。
她先是瞥了一眼隔壁确认暮语笙真的不在后,才来到时夜的房间。
(以下对话均所用国际最简易通用的他国语言。)
“嗯?小姐你怎么又来了。”
夏玲雅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高仿国际性(可)调查权限证件对女子示说道:“治疗舱记录还没重置吧,我要调看一下他近几天的操作记录。”
女子被证件先是唬的一愣,然后紧接着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
“啊...很抱歉...我就是来做这个的,刚...刚已经重置完数据了。”
“不能恢复吗。”夏玲雅一蹙眉头。
“治...治疗舱...真...真的没必要(备份)啊...”女子很不知所措的歉疚一笑,早知道一会儿会有人查这个,她刚才就应该先遵从本意去找点东西吃再来了。
“哦。”
夏玲雅暗叹一声,随即自己上手接入治疗舱寻找资料。
而一旁女子也不敢阻拦的干等着她行动。
数分钟后。
所寻无果的夏玲雅离开了医疗院地。
大门处。
夏玲雅身心俱疲的视望向夜空,其眼神中除了疲惫外更多的就是对某人的思念之愿了。
“时夜...你到底为什么啊...”
望天低喃了一声后的夏玲雅突然大脑一白,险些有倾倒在地的趋势。
察觉到异常的夏玲雅赶忙沉蹲而下试图让自己好受几分。
她虽然也有强力的战斗基因,但与生俱来的抵抗力就不行,一夜雨淋加奔波的她已经有染上病症的迹象了。
逐渐意识到这点的夏玲雅也不敢再胡浪下去了,尽管她也有考虑过因自己生病引时夜回归的情节,但这也只会让自己更过意不去。
所以人必须找到,在此之前她自己的身体也绝对不能垮,不然那样会被时夜板着脸“说教”的。
人越是失去,就越会忆起一些回忆,想到这里的夏玲雅不免纠忆一笑,然后自觉性拢了拢风衣的开始起身向街道一边走去。
很快找到了一间停留的房间。
将身上一切负面情况处理好后,夏玲雅正式操起了她的老本行。
电脑桌,电脑,人,三点成架,外加一杯热咖啡。
夏玲雅当即便觉得自己满血苏醒了,其状态也有了较大的转变,她不再明着表露出悲痛消极的情绪,而是莫名振奋了起来,只见等着电脑开启的途中,她咬着牙做出了一个示威状:
“时夜...你给我等着...让我逮到以后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敢丢掉我先走!姑奶奶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伤过心!死没良心的!”
“变态!大变态!二货!”
……
所以说人无论在何时都要保持冷静清醒呢,恢复状态的夏玲雅迅速重理了一切时夜可能因为的人或事的离开原因。
虽然因为有遗漏而无有所获,但正因夏玲雅做这些整理时的清醒头脑,电脑一闪而过弹出了几个新闻信息时,她正好盯看了其中一个。
那就是关于国内军备力量与海**战的情况。
一点即通,一通连通。
紧接着她回想起了那天早上在月影庄园中时夜面对此类新闻表露出担忧表情的一刻。
然后就是交战地点,点开新闻一看,眼熟的“零水”二字赫然留位列其中。
再看最初交战时间,前天,虽然她不知道时夜是什么时候看到这个的,但这么一巧对下来,时夜下一步行动基本上就可以锁定为这个了。
“哼哼...时小夜。”
夏玲雅当即情绪更加舒缓了。
然后舒缓了没到两秒,问题来了。
她打开订票软件,顶大的红色提示外文映入其眼帘。
提示:因相关规定,海战期间鹿明原将暂时停用部分飞行业务。
停用部分,这“部分”之中为首的地区肯定就有他们这有大量外国人聚集的地方了。
夏玲雅顿时脑袋一嗡,表情架不住的同时她也在思考可以脱离官方而回到自己国家的办法。
但大致能赶时间行的通就两种摆在台面上,一是找私人或找灰色地界的组织,这种存在每个国家绝对都会有,找办事,给钱有权二提一。
其二就是找人从外面接。
想到找人,夏玲雅其实有人选,不过她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找他们。
所以没多大可纠结的,想通过后的夏玲雅直接打开了“玲雅”开始搜索。
……
几百公里外。
据地围墙外的一个飞机跑道坪。
和时夜想象的有几分出入,脱离于城市的他们,名下的飞机也不是像时夜没看到之前设想的那样,体型缩水或是外观破旧。
反而看起来很正式,无论是飞机坪还是飞机本身,都是干净且目测和正经的没什么区别,就是少了航站楼之类的建筑,不过来这乘飞机的人估计也不需要走这个流程就是了。
时夜是一架最近时间点飞机的最后一位未上机的乘客,本来他们到时,时间已经超过了这架飞机的最晚预飞时间。
但是因为斩瞳与“文叔”的关系以及时夜利益提交够量的缘故。
即便是承受了来自飞机内较多怨言压力的“文叔”小弟,他也得一脸谄笑的迎了过来:
“哎呀!时大哥!你可算来了。”
“快快快,上车...唉不对上飞机吧。”
“嗯。”时夜随即回过头看向斩瞳。
“谢了。”道谢完就要将耳机取下交还给斩瞳。
可他未想斩瞳确是摆了摆手拒绝了:“不用了,飞机上人源混杂,你估计还得用上。”
而这理由说的让时夜一时想不到反驳点。
“好吧...多...多少钱。”
“不用了,就当是赠品了。”
“啊?”时夜呆愣的应了一声。
“那么...再见了。”斩瞳飒意的回笑了一下。
“嗯,再见。”
人生过客如羽,说是不该惆怅,但有些人终归还是叠着感情成长的。
临进舱门时,时夜不由的暗抒了一声。
但也仅限于此了。
拿着仅代表座位的飞机票,时夜来到了头等舱。
“哦。”然后令他意外的是,他的座位被一个身形粗壮而且还带有纹身的光头给占了。
“嗯...”
不过稍微细想一下,斩瞳刚才所说的话不正也预示了这个么,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的退回到了后方卫生间的位置。
但是飞机即将起飞,卫生间正好锁上了。
没办法,作窘一笑后的时夜只能等。
数分钟后。
卫生间开启,时夜进去换上了最初的那个连帽风衣外加戴上了一个面罩。
做完这些后,他来到了那个光头的身边。
那个光头一看有人来本想直接怒视而将其吓退,但一瞅时夜这神奇打扮,他当时就先愣了一下。
然后还未等他缓过神再有动作,时夜一只手悄然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光头应该庆幸,因为时夜从某渠道得知这种民航客机对内部重力分布是很敏感的,虽然这个信息是他几年前了解的,放在现在已然有些失实。
但至少在今天帮了那个光头的忙,不然他会直接被时夜拽起甩到头等舱外去,这样后续他也不再会有脸面敢再在头等舱里待着了。
数秒后,半边手臂感受到刺骨之痛的光头视线也不敢抬的噤声让回了座位。
一旁光头的朋友见状也赶忙和光头暂行离开了头等舱。
其余人议论声顿起,时夜自是不管,平心的坐下,平心的等待飞机飞回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