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跟你说话,你他妈聋了?”
见沈少天一动不动,常威声色俱厉,狐假虎威,“你最好听话一点,事后若是能得到我老大的赏识,指不定还能收你当个马仔。”
“能跟着我老大,是你祖坟冒青烟了。”
段坤笑而不语。
包厢内的其他人,也都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全部用一种揶揄,以及玩味的目光盯着沈少天。
将自己的女人送过来,给别人享受。
不得不说,这太有趣了。
“常威,你跟他走一趟。”段坤吩咐道。
“好嘞!”
常威当即走向了过去,抬手就要扯沈少天的耳朵,“老子跟你说话,你装什么聋子?”
轰!
电光火石之间。
陈山一步横过,五指推出,落在常威的脑袋上,将其打飞十几米,重重砸进了泳池。
水面炸裂,翻涌起一股血浪。
“这……”
突来的这一幕,让所有人惊愕不已。
随即,一个个都变得神色冷厉了起来。
竟敢在这里动手。
而且,常威可是段坤的心腹。
胆大妄为的这两人,今天不会有活路!
“听说,你与拓跋世家有关?”
沈少天无视所有,缓缓踱步走向段坤。
段坤眸光幽幽,不紧不慢点上一支烟,双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你既然知道,还敢这么猖狂?”
以前因为有宝合堂在,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而今宝合堂被灭。
很多拓跋世家不方便出面做的事情,都落在段坤的身上。
而段坤身家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这次看中的冯思月,也是准备上供给拓跋少爷的。
只不过,冯思月太过美艳。
段坤想自己先偷吃,再交上去。
可眼前,这家伙似乎不愿配合?
“联系拓跋世家的人,让他们过来见我。”沈少天道。
“啊?你说什么?”
段坤动作夸张的侧过脑袋,就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要不,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
“一个废物,也太不知深浅了!”
包厢内掀起一阵哄堂大笑。
让拓跋世家的人,来见他?
他以为他是谁呀!
沈少天走到段坤面前,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我沈某人本想过一段安静的日子,无奈……”
“哧!”
话音过半。
“无奈,总有一些小丑上蹿下跳。”
沈少天动作迅猛,一把按住段坤的脑门,狠狠砸向面前的实木茶几。
天知道,这一下力道有多大。
近两米长的茶桌,当场崩开了几条裂缝。
“砰砰……”
茶杯茶碗弹跳在地上,摔得粉碎。
飞溅而开的血水,触目惊心。
“混账东西,你找死!”
不远处,两个中年保镖勃然大怒,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如浪如潮的滚滚杀机,震荡人的心神。
沈少天轻撇了一眼,“滚回去。”
言出既法。
两个中年人当场色变。
不等有任何反应,这两人如同被无形的气锤轰击,当场横飞了出去。
途中,洒下大面积的血水。
这怎么可能?!
刚刚才从血泊中攀爬起来的段坤,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这两个保镖,可都是十四阶顶峰。
结果,却连对方一道眼神都扛不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背后,可是拓跋世家,你最好掂量清楚!”
段坤深深咽了一口唾沫,厉声威胁。
沈少天抿了一口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派人去喊,让他们来见我。”
段坤:“……”
众人:“……”
这他妈,好强大的气场。
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
可像沈少天这样的,却是第一次见。
“那你等着!”
在吃惊之于,段坤怒不可遏,“他们很快就到!”
先前联系过,拓跋世家的人会来。
沈少天不再说什么,慢条斯理的喝酒。
与此同时。
拓跋飞羽领着拓跋拓跋天瀚,以及拓跋玄走进了凤凰居。
“没了宝合堂,很多事太不方便了。”
拓跋飞羽愤愤不已的吐槽,“好在还有一个段坤,这家伙也是个办事能手,说是今天找到了一个绝世珍品。”
“说是属于那种端庄大方,珠圆玉润,天下无双的那种。”
“大哥,待会你先上。”
最后,拓跋飞羽朝着拓跋天瀚笑道。
拓跋天瀚面色阴郁。
很明显,他还深陷在被沈少天全面压制的负面情绪当中。
从雾海自信满满而归。
却在沈少天面前,连剑都拔不出。
“放心好了,沈少天有人对付,大哥今天只管发泄。”拓跋飞羽狰笑道。
拓跋天瀚微微点头,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很快,他们来到了包厢。
嗯?!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以及凌乱的现场,让拓跋飞羽眉头紧皱。
“拓跋少爷,你总算来了。”
段坤捂着血淋淋的脑袋,一边跑了过去,一边厉声控诉,“那个女人,我都快要搞定了,这个家伙却从中作梗。”
“最关键,我已经抬出了少爷您,可这个家伙根本不放在心上。”
“哼!”
本就一肚子火气的拓跋飞羽,神情变得阴鸷,紧盯背对他的沈少天。
“大哥你先坐,我去去就来。”
跟拓跋天瀚招呼了一声,拓跋飞羽径直走向沈少天。
大哥?
段坤惊悚的看向了拓跋天瀚,而后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问道:“您,你是拓跋天瀚少爷吗?”
拓跋天瀚微微点头。
“见过天瀚少爷!”段坤当即双膝跪地。
现场其余人。
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是恭敬的行礼。
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更遑论,也是刚从雾海回来的猛人。
拓跋天瀚没有再理会这些人,跟上了拓跋飞羽。
段坤连忙爬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跟上。
“狗东西,你刚才不是让我喊拓跋世家的人来吗?”
此时的段坤如同一条猎狗,凶神恶煞的跳到沈少天面前,“现在他们来了,你想怎么样?”
“砰!”
说着,段坤拎起酒瓶在桌上敲碎。
手持尖锐的玻璃碴,直指沈少天的面门,“连老子都敢打,你他妈知道死字怎么写吗?草!”
其余人都笑了,幸灾乐祸的看向沈少天。
这不就是厕所里打灯笼,纯粹找死吗?
捏着酒杯的沈少天,缓缓转身。
哔!!
本大步流星走来的拓跋飞羽,当场凝固在了原地。
一张脸青白变换,就跟死了爹妈一样难看。
沈少天并不意外,微微举杯示意,“现在,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