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盛阳集团。
连带董事长冯思月在内,公司所有员工都被聚集在了一楼大堂。
“董事长的那个司机,他究竟哪里来的胆子,连喜爷都敢得罪!”
“现在知道了,这家伙是怎么把五千万变成两亿五千万的吧?竟然跑到斗兽场去敲诈!”
“本来还以为这家伙是个枭雄,能够带着我们集团起飞,结果却来了这么大一个祸端。”
很多人轻声议论,言语中全是埋怨。
尤其是冯建东。
“一个司机而已,他能有什么真本事?”
冯建东气冲冲的点指冯思月,“连喜爷都敢惹,这是要把我冯家打入十八层地狱!”
冯思月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还不快打电话,让他赶紧滚过来。”
冯建东呵斥,而后一个转身,又笑呵呵的朝着喜爷恭敬行礼,“喜爷,您要找的那个家伙,只是公司的一个司机,而且已经被我们开除了。”
“所有事情,都与我们无关的。”
“而且他很快就会赶过来,您看,要不先把我们给放了?”
冯建东一脸谄媚,低姿态都快贴在地板上了。
“你在做梦?”
喜爷靠在一张椅子上,右手搭在椅子靠背,“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有些年没公开露面了,很多人恐怕都快忘记我喜爷这个人了。”
“既然如此,我就借这个机会,来一场杀鸡儆猴!!”
哔!!
霎时间,所有人都被吓懵了。
一些员工待不住了,大喊他们只是打工的,希望能就此离开。
可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没一会的功夫,地面被浸染了不少血迹。
至此,没有一人敢再吱声。
“哒哒哒。”
不多时,冯瑶,冯建波走进了大堂。
他们是来退还那块侵占的地皮,想以此来息事宁人。
可在看到大堂的情景后,却是一阵面面相觑。
“喜爷。”
冯建波在看到喜爷后,连忙跑过去招呼,试探性的问道:“盛阳集团,这是把您给得罪了?”
喜爷瞥了一眼,完全不搭理。
“爸,我知道了。”
冯瑶跑了过来,一脸兴奋的说道:“听说是冯思月那个司机,跑到喜爷的斗兽场去敲诈了,这才惹来了报复。”
冯建波愕然,而后嗤笑道:“不知死活!”
“哈,哈哈……”
冯瑶看向了冯思月,忍不住咧嘴大笑了起来,“还记得那天晚宴,你有多风光吗?”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冯思月可是成为了全场最瞩目的焦点,甚至比星辰还要璀璨。”
“当时我还以为,你冯思雨遇到贵人了,要就此改运了,结果……”
冯瑶笑的前仰后翻,动作十分夸张,“没想到,你遇到的非但不是贵人,而是一个灾星,真的会笑死人,哈哈!”
冯思月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那天在俏西海酒楼,看到喜爷被沈少天压制,她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简单。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把地皮还给你的。”
冯瑶凑到了冯思月面前,眨了眨眼睛,眉宇间尽是挑衅,“可现在嘛,你认为我还会给你吗?”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贱人,今天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言罢,冯瑶扭着腰肢走到一边。
摆明了要留在这里看戏。
冯思月害怕之极,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却还在犹豫要不要给沈少天打电话。
可另一边,喜爷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孙少,那家伙是不是已经死了?”
喜爷舒服的抽着雪茄,笑呵呵的问了一句,“这个叫冯思月的女人,要不要我给你带过来?”
“带你娘个批!!”
孙浩声嘶力竭的咆哮,让一脸享受的喜爷,神情骤然一变。
“你最好没动冯思月一根汗毛,否则,老子一定将你抽筋扒皮,熬油点天灯!”
“这……”
喜爷傻眼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毕竟,十几分钟前,这位孙浩少爷还言之凿凿的让自己抓人。
可现在这是怎么了?
“老子在问你话,你他娘的聋了吗?”孙浩再次怒吼。
喜爷神情一震,就像火烧屁股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我没动她,一根汗毛都没动。”
“那就好。”
孙浩明显大松了一口气。
而不明所以的喜爷,却大口喘息了起来,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很快,孙浩的声音再次响起,“沈先生说,让你们所有人都跪在原地,等他过来。”
“这……”
喜爷为难了,他什么身份,这又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跪?
“老子怎么说,你他妈就乖乖照做!再犹豫一下,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孙浩暴跳如雷道。
喜爷:“……”
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这位楚江的地下皇,就像是被抽去了一身精气神,双眼变得暗淡无神。
现场其他人,均是惊愕万分的看着他。
很多人都想知道,喜爷究竟接了一个什么样的电话。
“喜爷,怎么了?”喜爷的副手问道。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闷响。
被无数人敬畏如神明的喜爷,毫无征兆的双膝跪地。
副手:“……”
众人:“……”
大堂内,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是呆若木鸡。
喜爷面如死灰,有气无力的命令,“所有人,都跪下。”
“跪,快跪!”副手连连大喊道。
没一会儿的功夫,喜爷带来的人,悉数跪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跪。
但喜爷都跪了,而且放了话,他们谁敢不从!
“冯小姐,刚才多有得罪。”
喜爷看向了冯思月,脸上强行挤出一抹笑,却比哭还难看,“但我并没有伤害到你。”
“待,待会沈先生来了,要是问起,您可得实话实说啊!”
“现在,我喜爷,以及这些兄弟的性命,可都攥在了冯小姐您的手里。”
冯思月:“……”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一时间难以招架。
但在听到“沈先生”这三个字后,她不由得喜极而泣。
很明显,是她的木头做了什么事,这才迫使喜爷变成这般诚惶诚恐。
“冯小姐,您说句话啊!”喜爷忐忑的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