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尹董能够消气儿,多打两拳也是无妨的。”韩中虽口齿带血,却依旧保持微笑。
现暗风已起,但是对韩氏家族的打击,却如同毛毛雨一般。而眼前这位干儿子,如滚刀肉一般,虽心中有恨,但是利刃却无法插进他的胸膛。
“别以为找几只替罪羊,就可以甩清这一切。”
尹天松了松手,韩中勉勉强强的站直身子,而他继续做出邀请的手势:“如果这些流言蜚语真和我们韩家有关,你觉得我还有机会站在这儿吗?都是误会呀,就给我们一次解释的机会嘛。”
“这么说,韩江那个老东西也来了?”
“到了地方,您就会明白的。”
“让我们去登门,这不太好吧。”柳然上前解围,并留了一张卡片给对方。
“告诉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最好不要敲我的门。”
话音落下,一切又回归原点。
龙虾还是那只龙虾,螃蟹还是那个味道。但是窗外的天色,却变得昏沉沉的,在尹天的眼中,一切都犹如黑白色调。
做梦也未曾想到,有反人类的实验和科幻片才能出现的画面,一直隐匿在昏暗的角落中。
“滴答!”一滴水从天花板上落下。
而尹天身体的本能反应,恰巧将水滴接在手掌内:“险些毁了盘中的美食。”
“五星级酒店也不怎么样吗?”叶天抬头瞧了瞧,并没有发现滴水的位置。
而在这时,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转移了餐桌的视线。
“我们还没到呢,尹少就已经动筷子了。”年过半百的韩江,正迈着矫健的步伐展现出极佳的状态,和那日在庄园所见的神态,差异极大。
“你还有资格和我坐在一张桌吃饭吗?”尹天嘲弄道:“这些残羹剩饭才配你,这样也好与你拉平位置,您说对吗?”
韩江不以为然,直接切入主题:“老话说的好,人心隔肚皮,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而断了你我之间的信任。”
紧接着,他们也准备了相关资料,而呈现在眼前时,结果却截然相反。
“你捣毁的地下实验室是我建的,但是另外两个,不是我的。”
几百上千亿的资金流,绝非一家可以掏得出。而地图上的布局如三足鼎立,之间虽不互通,但是分工明确,这是一张关系网。
并且,根据上面的牌照显示,另外两个基地,属于德川家族和秦家。但因家断了资金链儿,韩江顺势接管。
德川家族因此眼红,这才利用尹天这把利刃,切断了韩江在东日国的控制权,但也暗含着一张复杂不清的关系网。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尹天拿出打火机,将这沓资料一张张烧毁。但一张张逐渐化为灰烬的往来契约,也包含他的父亲尹光。
韩江的目光如同一团火,直至资料被烧毁时,他才开口解释道:“秦风是你父亲的朋友,德川光刺更是你父亲的故交,不过,一切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
“回顾往昔,我与你父亲也有十几年的交情。”
“哼,哪来的那么多朋友?我父亲未曾提起过,但你们是在故意认亲!”
“你一句他一句,当我是傻子吗?都是一些唯利是图不可信的家伙!”
一发又一发烟雾弹,成不同的颜色,构成了眼前的战争迷雾。
尹天身在其中,不知其外,而对方却一直掌控着主动权,从始至终,处于被动状态的一直是自己。
“我不喜欢与你打感情牌,只站在利益的角度上。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目前的这个阶段,你我身在一条船上。并且,我从未害过你,但是这些需要你好好回忆一下,到时候再来找我吧!”
韩江将一块硬盘留在了桌面上,随后,便匆匆离去。
紧接着,尹天要了一杯冰水,重新冷静了几分钟。
短短的回忆中,自己似乎被尘封依旧的事实真相所洗脑。德川光刺只是打了一次感情牌,以自己的父亲为带入点,一步步地陷入了他的圈套。
这让尹天无法继续怀疑下去,而韩江也没有必要为了澄清而过度的解释,更没有必要为了掩饰亲自跑一趟。
但错在哪了,尹天想不清楚。
“天儿,我身上的光环有这么重要吗?”尹天冷不丁的问道。
“可能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吧!”卿凤年抢先一步回到道。
“老先生,您是不是还知道些些什么?”
而他继续摇头晃脑,云里雾里的说不清,含含糊糊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执着于真相呢,顺其自然,定会让真相浮出水面!”
“老先生,你吃我的用我的,钱我也没少给你,但你除了这些,就不能和我说些真话吗?”
外围的人一直在用谎言,一环一环地套着自己,而身边人,要么啥也不懂,要么言语不清,唯一靠谱一点的却低头不语。这种内忧外患的感觉,让此时的尹天有点失去了以往的感性和理性。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见卿凤年继续装糊涂,强行为自己添加神秘光环,已是再难忍耐!
“尹董,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怪不得其他人,更何况......”
“你给我闭嘴!”尹天开始指责道:“柳然,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但你对这份信任又做了什么?”
“我真的很好奇,老董事长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非要等到我被人玩死了,你才肯说吗?”
“啪!”叶天在啃了半天筷子之后,大手一拍:“老板,你这们说就过分了!在座的那个不在为你奔波,就算心里面藏着难以说出口的秘密,但也是为你好啊!”
“好啊,你也翻了天了!”尹天忍了许久之后,大怒道:“那件事不是我亲力亲为,而你们......你们被解雇了,拿钱走人吧!”
但在下一秒,尹天有些后悔了,自己也不知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在焦虑之中,逐渐转变为愤怒,来了一场窝里横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