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家族厅内,气氛憋闷,死气沉沉,所有的人都握紧了双拳,面色阴沉,眸中寒芒迸烁不休……
意识到自己折腾半天却被张牧耍了一顿之后,花不谢固然憋愤无比,但真正最憋屈的,却还是苏文奇和唐天隆,以及苏唐两家的一众高层们。
毕竟花不谢仅仅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毫无收获而已,可他至少也没什么损失。
但苏唐两家却不一样了,他们连所有的族产都扔出去了,最终却连个响都没听到,这种糗事传出去都没人会信,简直要笑掉一地大牙……
“花少,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一旦传扬出去,老夫哪里还有半点脸面出去见人?”
“没错,我唐家失去的族产一定要夺回,否则唐家数百号族人,以后岂不是要流落街头?”
“不但族产要夺回,这口恶气也非出不可,老夫一把年纪了,还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
“大不了和姓张的拼了,大家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
“不过,这件事乃是花少你一力促成的,剩下的烂摊子花少你也不能不管,说说现在到底怎么办吧……”
吭哧吭哧喘了一顿粗气后,苏文奇和唐天隆的目光全都落定在花不谢的身上,陆续出声,要他牵头处理此事,拿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
花不谢本就心烦意乱,这些话语入耳,整个人顿时就更烦闷了,他甚至还抬手在头上抓了几把,头发都乱糟糟了,跟个鸟窝似的,说不出的狼狈。
现在落个这样的结果,他的心里也乱了,不敢说六神无主,其实也差不了太多……
在此之前,他至少还联合了苏、唐、怀三家,联手对付张牧。
可现在,苏唐两家的所有族产在法律意义上已经属于张牧了,要想再调动这两家的资金众商业层面打压张牧,根本就不现实。
而若是以武力强取的话,他连一个鬼工盒都没弄到,实力较之张牧并不占优势,同样也没有任何希望……
“那家伙手中总共有六个鬼工盒,即便他将里面的金色骨头全都取了出来,六块之多,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全都吸收掉了……”
一番纠结之后,花不谢自认为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眸光一闪,再次出声:“以本少的估计,他手中至少还有三到四块金色骨头存留。”
“这些金色骨头绝不能再让他继续吸收下去,否则一旦他的实力再次攀升,本少再想对付他,难度将更大……”
“此事必须尽快处理,有这几块金色骨头作为诱利,本少完全可以再请一位掌控境过来,与之联手,一起镇压姓张的。”
说到这里时,他的眸光已经渐渐清明,终于找到了破冰之策……
不过,这个掌控境强者不能从花家请,免的便宜他的竞争对手,江南之地武道世家诸多,与花不谢交好的年轻掌控境强者也有几个,他很快就确认了人选。
少顷,花松离开了怀家老宅,按照花不谢的吩咐,匆匆赶赴江南……
……
香府七号别墅!
从洛家老宅离开之后,张牧一行直接返回香府七号,眼下回来还没多久,众人正在别墅前院闲聊。
也正是这时候,张牧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国际号码,而且还是来自东瀛,他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按下接听键……
“姓张的,没想到老子还活着吧?”
电话一接通,一个阴狠而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们华亚有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我的后福,必定是将你狠狠地踩在脚下,肆意地蹂躏!”
“哈哈哈……”
这个电话,正是犬野浩二打来的,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说到得意处,竟在电话那头大笑了起来……
“华亚还有一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真不知道你侥幸捡了条小命,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没等他笑完,张牧便接过了话头,毫不客气地打断:“犬野,记住我的警告,不要再踏入华亚,否则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恐怕就没这么好的狗屎运了!!”
“哈哈哈……”
“你怕是还不了解情况吧?”
让他意外的是,电话那头的犬野浩二竟完全没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反而再次嚣张地大笑了起来。
笑到一半话锋骤转:“姓张的,你不是个风流情种吗?连美惠子那个贱货都为你着了迷,像你这样的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女人处境危险,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
“实话告诉你,美惠子现在已经被大将军囚入将军府的地牢了,大将军发了话,限你一个月之内亲赴东瀛谢罪,记得带上鬼工盒和羊皮古卷!”
说完,不待张牧回话,犬野浩二冷哼一声,叭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牧的脸色变了,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委实太过措手不及,他根本就不相信伊藤美惠子竟去了东瀛。
但这种事犬野浩二不可能胡编乱造,因为张牧要求证实在是太简单了……
意识到这一点,张牧的整颗心骤然一沉,半分犹豫都没有,立刻就拨打了伊藤美惠子的电话。
结果无须多言,根本就打不通。
他不死心,又给东岛久贸那边伊藤美惠子的女秘书打了过去。
“张总,美惠子小姐已经返回东瀛了……”
电话一接通,女秘书甜美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她在临走之前叮嘱我,不要主动给您打电话。”
“但如果您打电话过来的话,她让我转告您,乳母有难,她不能不管,但也不能连累张总您,所以请您不要插手这件事,以免被牵连其中!!”
“简直就是个蠢女人……”
听到这里,张牧已经大致明白了,嘀咕了一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眉头深锁,陷入了沉吟之中。
很显然,伊藤美惠子必定是被九樱大将军以乳母的安危作为威胁,逼迫她主动去往东瀛的。
但这件事她真的做错了,瞒着张牧自作主张,无疑异自乱阵脚,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