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段毅德病房,门口24小时都守着人。
“家主,李铭求见。”
尽管他已经不是家主,但这些人仍是称呼他为家主。
段毅德正靠在病床上看书,他的眼睛露出惊讶之色。
“他?他来干什么?”
“在外面吗?”
“是,”保镖恭敬道:“说是要见您。”
“他要见我,”段毅德道:“让他进来吧,我倒要听听他,他见我做什么?”
李铭走进病房,笑道:“段家主,别来无恙。”
段毅德哼了一声。
“你来做什么?”
“段家主气色红润,声音洪亮,看来调养的不错呀,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呢。”
段毅德借着住院,一直逃避挪用公款被责罚的事情。
此时听李铭这么说,心中一紧,道:
“你来这里,是找我麻烦么?”
李铭笑道:“找麻烦?我这人最怕麻烦,人家不惹我,我已是高兴落得清静,又如何会去找别人麻烦呢?”
“须知麻烦别人,也是麻烦自己啊。”
段毅德道:“哼,既然如此,你来找我,想说什么?”
李铭道:“我看看段家主的病好了没有,聊表关怀。”
段毅德冷哼一声。
“你想置我于死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老二是听了你的怂恿,才会鬼迷心窍吧。”
李铭笑呵呵道:“怂恿吗?我可不敢当。”
段毅德说:“之前我就怀疑,老二怎么突然有这么大本事。”
“肯定是有人协助。”
“也是病重多折磨,我竟然忘记,那天晚上,老二来找我,说是明空水泥厂的事情暴露,你要去告诉陈长。”
“后来水泥厂的签字和印章,都变成我的。”
“你也并没有在第二天就去告诉陈长。”
“我早该想到,是你在背后唆使老二背叛家族,陷害于我。”
李铭道:“唆使谈不上,陷害就更提不上。”
段毅德冷笑道:“放心,这里又没录音机,你敢做还不敢认吗?”
李铭淡淡一笑。
“呵呵,段家主,你自己糊涂啊。”
“我糊涂?”
“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你弟弟,你可不是糊涂吗?”
“段毅信一直屈居你之下,虽然能力不足,但未必就心甘情愿,他落难向你求救,你不帮忙,他对你心生怨恨,那还管什么兄弟之情呢?”
“在他看来,是你先放弃他的。”
“更何况,你是段家的人,他也是段家的人,凭什么你能当家主,他当家主,反倒就成背叛家族了?”
“段家主啊段家主,我怂恿不了任何人,也唆使不了任何人,是他自己,心生怨恨,觊觎家主之位,野心勃勃。”
“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面对自己的野心,直面自己的野心。”
段毅德气的胸口不住起伏,却无话可说。
半晌后,他才道:“李铭,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讽刺我吗?”
李铭笑道:“你多虑了,只是你提及段毅信的事情,我自然要给段家主解释一番。”
段毅德深吸一口气。
“好,那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