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笑道:“许董还真是‘谦虚’啊。”
许三禁不住微微一笑。
李铭又道:“许董成为新任董事长,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么许家成为十强之首,也是必然的了。”
许三双眸精光一现,含笑道:“这话可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集团董事长,就是十强之首,即便是外面,也已经传开,许董又何必隐瞒于我?”
许三眉头微蹙,道:“如今风言风语真是太多了……”
李铭道:“许董平步青云,许家在你老人家手里,蒸蒸日上,这是光宗耀祖的殊荣大事,只是一事不明,要向许董请教。”
许三被他这几句话捧的飘飘然,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就连身子也暖洋洋、软绵绵的。
当即笑道:“李先生说话也与众不同,有什么事,请问。”
李铭哂笑:“陈长已倒下,许三就不再是许三,那以后叫你许一呢?还是继续叫你许三?万望许董指教。”
许三听罢,顿时双目变色,一旁的段毅信忍不住“噗嗤”笑喷。
被许三一记眼刀,段毅信打了个哈哈,捂住嘴巴。
许三双眼冰冷,脸色铁青的瞪着李铭,恶狠狠说道:“哼!”
之后拂袖而去,极是不悦
段毅信在他走后,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
“李董,你也太损了吧!哈哈!你看看许老三那个样子,被你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之后,举起大拇指,笑道:“李董,我估计这话就连陈长都不敢问他。”
“许一?哈哈!”
李铭呵呵一笑。
二人离开停车场,李铭开车出去没多久,看见段毅信的车子开远,他就给陈长打电话。
“喂。”
“陈家主,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我跟你?”
“是啊,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说。”
李铭哂笑,说道:“只怕电话里面说不明白。”
陈长道:“我现在卧病在家,不便见客。”
李铭道:“给方春秋拉了这么多年车,现在不想用你了,就把陈家丢在一边,弃之如敝屣,外面什么难听话都说遍了,陈家主是打算装聋作哑,躲家再也不出吗?”
“你说什么!”
李铭道:“我进十强集团,是陈家主一例举荐,如今许三上位,只怕我这副董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陈家主真的不见见我吗?”
陈长道:“我如今有心无力,已经不管集团事务,如果是为这件事,李先生还请另辟蹊径吧。”
李铭笑道:“陈家主客气了吧,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令嫒考虑吗?”
“据我所知,许雪亭至今未娶,对数家有前途的女子都十分上心,其中也包括陈见月。”
“陈见月是陈家独女,样貌品行能力均是上上佳,最重要的是,她不仅出身优渥,且将来是陈家之主,娶了她,就等于娶了整个陈家。”
“十强其余适婚少爷,都眼巴巴看着这块肥肉。”
“许雪亭自然也不例外,如果让许家当上十强之首,你觉得他会不会上门提亲?”
陈长身侧的陈见月,听见李铭把自己比作肥肉,险些气笑,发出声音。
陈长听见这话,却陷入久久的沉默。
半晌后,说道:“好,我在家里恭候李先生的大驾。”
李铭笑了笑,将电话挂断,十分钟后出现在陈家。
陈长见到他来的如此快,微感吃惊,将他请进内室,封主宾做好,管家等亲信都不在近侧侍候,只留陈见月一个,在一旁续茶。
这件内室装饰古朴,日式风格,李铭坐在榻榻米上,旁边的炉子上摆放着茶壶,陈见月手法熟练。
李铭看了几眼,就听见陈长笑问:“李先生从哪里来?来得好快。”
李铭道:“刚下班,肯定是从公司过来。”
陈长“哦”了一声。
公司距离陈家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
李铭十分钟就来了。
说明李铭从离开集团起,就直接驱车奔自己这儿来。
【他是笃定我会见他。】陈长心想。
这时候茶煮好,陈见月为二人上茶。
李铭道:“这么快?”
陈见月说:“你来之前已经在煮了。”
李铭抿了口,夸赞道:“手法不一样,同样的茶叶,味道也有不同。”
陈见月道:“李先生见多识广,我这点算什么。”
李铭听她语气冷淡,态度有异,不由的微微一怔。
陈长道:“好了,见月,你下去吧。”
陈见月应声,却半晌不动。
陈长咳嗽一声,她才缓缓起身。
“李先生,小女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李铭听见这话有几分想笑,陈长的语气,显然是把他当做同龄人,而把陈见月当做小辈。
“啊哈哈,没什么的。”
“李先生,我开门见山说话,请问你这次上门拜访是为什么?”
陈见月将几盘精致的点心端上桌子。
李铭寻思还没吃饭,就拿起两块,吃下后,说道:“陈家主,我听说累金穗画廊是集团和方春秋合办的。”
“并且每年都要从集团划走百亿巨资,且这笔钱是东流水,一去不复返。”
陈长面色顿变,道:“是谁告诉你累金穗的事情?!”
李铭道:“陈家主,我能坐在这里,自然是有我的底气,至于我消息从何而来,你就不必考虑了。”
陈长面色阴沉不定,一旁的陈见月更是面色惊变。
“好,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用隐瞒,是的,集团每年给累金穗百亿资金。”
李铭道:“这笔钱与其说是投资,不如说是给方春秋上贡,年年上贡。”
陈长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年年投入百亿,次次打了水漂,还能继续投资,我只能理解为,这笔钱是十强上贡给方春秋的。”
陈长道:“集团有集团的战略方针,有时候为了长期目标,投入大笔资金也是有的。”
李铭道:“陈家主嘴真严,别说根本骗不住我,如今方春秋已经背信弃义,你还要为他隐瞒么?”
陈长笑道:“这话怎么说?我离职董事长之位,全是出于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