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桓将福伯安排在了一处隐蔽而安全的地方,立刻着手为他进行治疗。
通过一番检查得知,福伯的健康状况着实令人担忧:双臂双腿均有骨折过的迹象,且没有得到救治,骨头已经长歪,导致了无法走路,四肢均有不同程度的溃烂,脑溢血导致的中风瘫痪而不能说话,此外长期的冷暴力对待,已经让他患上了抑郁症。
叶锦桓查看着他全身的情况时,心中感到一阵酸楚。
虽然单大夫没能彻底解除他的催眠封印,但恢复的部分记忆已经足矣令他对眼前这个老人割舍不下了。
想到这里,叶锦桓从腰间的牛皮袋里取出四支七煞回天针,下在了福伯头部印堂、鱼腰、百会、风池四个大穴,接着以灵气缓缓导入福伯的大脑,让灵气沿着穴道疏通经络,软化血管,活血通淤。
一个周天走下来,福伯顿时觉得灵台清明,头不晕,眼也不花了,连舌头都活动自如了。他看着正在给他治疗的叶锦桓,一下子认出来了,激动得老泪纵横,情不自禁地开口说道:“大少爷,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叶锦桓激动地握住福伯的手问道:“福伯,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是......叶无度叶二少爷......”福伯一面说着,一面闭上眼,痛苦地摇了摇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福伯,你告诉我!”叶锦桓连连追问道。
福伯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悠悠地说道:“
原来,自从叶锦桓失踪之后,福伯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打听他的消息。”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福伯打听到了在南方某个叫夏至镇的地方,有人看见过容貌和叶锦桓十分相像的人,好像还是个疯子。
听到这消息后,福伯寝食难安,思量之下,编了个理由向叶家请辞,孤身一人往夏至镇赶去。
一路上,他不断打听,眼看着再翻过一座山,就要到夏至镇了,不知走了多久的福伯感到有些疲倦,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下再赶路,就在这时一声熟悉而令他胆寒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福伯,为何如此匆匆忙忙离开了叶家?”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杳无人烟的荒山上如同鬼魅一般,冷不防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福伯回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叶无度的心腹叶建仁,此人原本姓林,认叶无度为干哥哥后便改姓叶,专替叶无度做些下三滥的勾当,此刻他正站在离他不远处,福伯见了赶忙起身请安。
“原来是叶公子,前些日子接到电话,家中添丁,我儿喜得贵子,通知我回家相聚抱抱孙子,所以我这才匆忙请辞,不周之处,还请您见谅。”
“既是如此,享受天伦之乐乃是人之常情,应该的。”叶建仁缓缓上前两步,话锋突然一转,“我听说,前阵子你一直在打听叶锦桓的消息,不知道打听得怎么样了……”
听到这里,福伯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慌乱,急忙思索着应该如何应对。
“叶公子您一定是听错了,叶家只有二少爷才是唯一的继承人,老奴就算不在叶家听差,也会祝福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福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真的没有打听到叶锦桓的消息?”说话间,叶建仁又上前了两步。
“没....没有,我没有打听过大少爷的消息.....,您多心了。”福伯笨拙地掩饰着,两眼死死地盯着地下,不敢看向叶建仁的眼睛。
他看到叶建仁的双脚又向前迈了两步,近在咫尺了。
“福伯......你对叶家忠心耿耿,就这么让你走了,显得叶家不够厚道,还是给叶家一个机会,留下来,叶家会照顾您老人家下半辈子的。”叶建仁一边说着,一边仍在向他步步逼近。
“叶家对老奴的好,老奴心领了,实在是想念家人想念得紧......想回去看看儿子和孙子。”福伯一面应答,一面慌张地四下张望,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叶建仁冷笑着把脸凑近福伯:“是想念家人想念得紧,还是想念叶锦桓想念得紧啊!”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大少爷他在哪里!”福伯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他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却发现背后是万丈悬崖,此刻的他已是无路可退。
“我知道你对锦桓疼爱有加,哪怕现在,心中也是向着他的,不过,你最喜欢的锦桓如今下落不明,连您老人家今天准备回老家,他都没法来送送您,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如,就由我替他尽尽孝心,送您一程!”
话音刚落,只见叶建仁目露凶光,突然发难,伸手将福伯用力一推!
猝不及防的福伯哪里来得及反应,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倾倒,带着一声惨叫,消失在了山涧......
“我坠下山崖,原以为是必死无疑,没想到老天爷可怜我,只是跌断了手脚,却留住了我一条老命,还让叶家的人找到了我。”
“没想到,那叶建仁害怕我说出真相,主动说要照顾我,便命人将我带到了那个疗养院,这一关,就是三年......”
“三年来,叶建仁的人就一直折磨我,灌我屎尿,羞辱我,还不停地跟我说你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三年里,我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好几次都想一死了之......”
眼见福伯悲伤不已,叶锦桓恐怕他伤了身子,只得宽慰着他睡下了。
福伯的中风叶锦桓好治,但四肢骨骼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救治而都已长歪,使得他四肢俱废,如果要医治的话,非得砸断畸形的骨头重新接骨不可,但福伯已经一把年纪,怕是撑不住这样的痛苦。
看着沉沉睡去的福伯,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福伯从小待他视如己出,一直都对他关怀备至,如今落到这样的境遇,叶锦桓心头一种强烈地责任感趋势着自己一定要将福伯的伤病都治好。
“福伯,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福伯,轻轻地给他掖了掖被角,抬头看着窗外,心中涌起了复仇的斗志。
“叶建仁,你对福伯做的一切,我都要你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