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一万个愿意!”陆诚激动地捧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了。“陆某这次若是能在演艺圈东山再起,叶总您对我就是恩同再造!”
“哎。”叶锦桓摆了摆手说道:“我把你当朋友,你可不能把我当爸爸,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说什么恩同再造的话就远了,以后你也别叫我叶总,愿意地话叫我锦桓或叶兄都行。”
“嗯!叶兄,这次这么帮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陆诚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好演戏,对得起我在马导面前的推荐,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叶锦桓朗声说道。
“您放心!我一定用心演好!”
辞别了叶锦桓,陆诚刚出叶府就急不可耐地打电话给他的经纪人高庆,想让他取消卖房卖车的事,可是高庆的电话是忙音。他又打电话给洛淑宜,希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后,她能回心转意,然而,依然是忙音。
无可奈何的陆诚看了看兜里的所剩无几的钱,只能去挤地铁回酒店。
地铁上,陆诚生怕自己被人认出来,又被狗仔队乱写,于是用衣服把脸蒙住了,静悄悄地躲在一个角落。
又到了一站,上来了一对男女,看起来似乎很恩爱,女的搂着男的胳膊,男的搂着女的腰,手还在不规矩地乱动,陆诚不经意地撇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那女人竟然就是自己的老婆洛淑宜。
这会儿面对男人大吃豆腐的咸猪手,洛淑宜却显得十分享受,和昨晚对自己种种厌恶之情判若两人。
陆诚顿时无名火起,心想:好你个洛淑宜,发脾气的时候什么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亏我还在自责对你太凶,没想到你真对得起我,这么快就给我戴了顶碧绿色的帽子啊!想到这儿,他想要挤过去,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男的,再要她给自己说清楚。
然而还没等他挤过去,却听见洛淑宜和那男人说话:
“猴急什么,钱都到手了吗?”
男人贱兮兮地笑着说道:“早就办妥了,那个傻瓜让我把他的存款都拿出来,还把龙都别墅抵押掉,把车也卖掉,这会儿估计还在酒店里傻乎乎地等着我的消息呢。他根本不知道,我不光带着他的钱,还有他的老婆一起开溜咯!”
嗯?这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陆诚仔细地辨认着男人,震惊地发现,这个勾引自己老婆的男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经纪人高庆!
他们怎么?.......他们什么时候?......他们怎么能?......
陆诚的脑子只觉得嗡的一下炸开了,仿佛全世界都在嘲笑着他的蠢。
就在他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时,高庆又开口了。
“可惜你和陆诚还没离婚,咱俩远走高飞也不能做正式的夫妻。”说着,高庆牵起洛淑宜的手,怜爱地亲了一下。
这举动令看在眼里的陆诚几乎想吐了。
这时,洛淑宜却咯咯地笑出了声,说着,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了一张纸。“看,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上面还有陆诚的签字!”高庆惊喜地看着那张协议书,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说服他签字的?”
洛淑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服他?没病吧你。是我前阵子故意经常找茬和他发脾气,和他吵架,等吵架次数差不多了,就准备了两张离婚协议书,故意吵架时拿出来激他签字,他一冲动就签了,后来后悔跟我道歉,我就把另一张拿出来撕了,装作原谅了他......”
“其实,他签字的那份一直都在我这儿,就为了咱们俩远走高飞的这一天准备的。”说着,洛淑宜双臂环抱住高庆的脖子,娇嗔着说道:“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他了,只知道什么演技呀,事业呀,根本不懂得情趣。”
“还是你最狡猾,这会儿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俩会坐地铁,带着他所有的钱坐飞机到他怎么也找不到的地方过着二人世界了,嘿嘿!”高庆美滋滋地说着。
“你们这两个贱人!!”陆诚大吼一声,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吓得洛淑宜和高庆二人一个哆嗦,等二人看到了陆诚那张因为受骗屈辱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时,更是骇得魂飞魄散。
“陆诚?!你怎么会在这里!”高庆吓得几乎语无伦次了。
“你当然不希望我在这里!”陆诚愤怒地吼着:“如果我不在这里,我还不知道我最信任的朋友和经纪人居然和我老婆有一腿,还准备带着我的钱远走高飞!”
“不是这样的,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高庆苍白无力的辩解只是越描越黑。
陆诚朝着他们步步逼近,他的视线落到了洛淑宜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你不是当着我的面撕了么?原来是早有预谋骗我......”
“拿来!”他对着老婆吼道。
“就不!”洛淑宜将离婚协议书紧紧地抱在怀里,陆诚见状,就要冲过去抢夺。
恰好此时,地铁到站了,高庆突然一脚将陆诚踢倒,拉上洛淑宜趁机挤在出地铁的人群中。
等陆诚爬起来,要出地铁追赶时,却被进地铁的人群一次又一次地挤回地铁中。
他徒劳地努力着,往门口挤着,嘶吼着,直到地铁门无情地关上,眼泪,顺着他的脸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那两个人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陆诚无力地瘫坐在地铁里,尽情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委屈。
一想起当初自己为了洛淑宜一次次地放弃接戏的机会,他就恨自己为什么被耍得团团转。
一想起在海外投资每次失利的消息,都是经纪人高庆告诉他的,而他自己对此都深信不疑。
现在想起来,自己真的比猪都蠢,居然毫无保留地相信了这两个人。
现在洛淑宜和高庆,这两个曾经他最信任的人,一个带着骗他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一个带着他抵押房产变卖车子和所有的存款,跑得不知去向。
他不知道去哪里去找这对狗男女,也不知道这列地铁会把自己带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