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三人同时开口。
曾凤仪和颜宝儿虽然不是修行之人,但严禁肯定是没问题的。
她们不可能连对方手里的武器的颜色都看不清。
“那人,应该不是我门下之人。”
钟万岳释然笑道:“我南海玉笔门之人,确实是以判官笔为武器,但判官笔只有黑、白、红、金四种颜色,以此代表门内的等级,绝无使用绿玉判官笔的人。”
“有!”
陈岩笃定,指着钟万岳背上的武器道:“你背上的,应该就是绿玉判官笔吧?”
“是!”钟万岳也不否认,“不过,这绿玉判官笔既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派镇派之宝,也是门主的象征,即便我睡觉,这绿玉判官笔也从不离身,难道你们觉得那个人是我?”
说着,钟万岳取下背上的绿玉判官笔。
当那笔套取下,便露出绿玉判官笔的真容。
笔头正是绿色。
油亮油亮的,比那帝王绿的玉石还要美。
隐隐之间,仿佛还有光波在笔头流转。
即使不抚摸那笔身,他们也可以感受到玉笔上强大的力量。
果然是一件上好的法器!
“不是你。”
龙将肯定道:“以你的修为,再加上绿玉判官笔这么厉害的法器,他的人,断然没有活命的可能!而且,他女朋友也见过那人真容,那人乃是中年妇人,绝不是可能是你!”
“那就好。”
钟万岳重新收起绿玉判官笔,思忖道:“想来是有人故意以绿玉判官笔来陷害我,搞不好,想借你们之手来毁我南海玉笔门的根基,此人的心肠实在歹毒至极!还好那人是女子,否则,我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非也!”
龙将摇头,拍着钟万岳的肩膀,轻声叹息道:“钟老弟,忘了告诉你,被这绿玉判官笔重创的女子,是妖!绿玉判官笔的外观可以假冒,这力量却是无法假冒的!”
“若非这绿玉判官笔之威,那中年妇人断然是无法重创妙心的。”
“整个修行界,还能找到第二件这样的法器吗?”
龙将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重创妙心的武器,肯定就是钟万岳手中的绿玉判官笔。
伤妙心的人确实不是钟万岳,这点他可以肯定。
但那个妇人,肯定跟钟万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且,关系还非常近。
不然,钟万岳不可能将绿玉判官笔让她使用。
“龙兄此言差矣。”
钟万岳呵呵笑道:“修行界的能人异士何其之多,要祭炼一件一模一样的绿玉判官笔,想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唉!”
龙将重重的叹息一声,“此人到底是谁,相信钟老弟心中有数!我们今日前来,只为找她,钟老弟,念在你我师傅昔日的渊源的份上,我劝你还是莫要包庇她,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龙将直接将话挑明。
他与钟万岳虽然交情不深,但也算是故人。
他不希望钟万岳因为包庇那妇人而开罪陈岩。
真动起手来,钟万岳铁定不是陈岩的对手。
他这绿玉判官笔,降妖除魔尚且还行,但陈岩是人。
这法器,对陈岩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龙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万岳脸色微变,不悦道:“难不成,我还能骗你?”
“骗没骗,你我都心中有数。”
陈岩不想让龙将为难,接过话茬道:“今日我是看在龙老的面子上,才跟你在这里说了半天,钟门主,我不想跟你动手,但并不代表我不敢跟你动手!”
“如果你不把那女人交出来,那就别怪晚辈得罪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有些东西,大家心里都明白。
任凭钟万岳再怎么狡辩,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钟万岳轻蔑的扫视陈岩一眼,又向龙将说道:“龙兄,我也是看在咱们师傅昔日的交情上,才跟你们在这里解释了半天,如果你们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虽然我可能不是你龙将的对手,但你若真要撕破脸皮动手,我也只能迎战!”
“我南海玉笔门虽然比不得那些大宗门,但也不可能任由你们污蔑欺辱!”
说到后来,钟万岳声音渐冷,脸上的热情不再。
他的身体也缓缓的向后退去,做好应对他们的攻击的准备。
陈岩见状,抬眼看向龙将,“龙老,这怪不得我吧?”
“你先等等!”
龙将叫住陈岩,再次语重心长的向钟万岳说道:“我以人格保证,你绝对不是陈岩的对手!钟老弟,我不知道那妇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但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你明白么?”
龙将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他是真心不想看到钟万岳跟陈岩动手。
钟万岳的固执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他本以为,说清缘由后,钟万岳就算不交出那妇人,也会跟从中斡旋的。
但钟万岳却来个直接否认。
别说陈岩了,连他现在都有些生气了。
以他的脾气,要不是念在他们师傅辈的情分上,要不是看这事跟钟万岳没有直接关系,要不是看在南海玉笔门平时很低调,他现在怕是都直接跟钟万岳动手了。
“龙将,你变了!”
钟万岳愠怒,连对龙将的称呼都变了,“以前我就听人说,你龙将自从创立龙焱之后,便想方设法的对付修行界的人,想要让所有修士都听命于你!那时候我还不信,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但现在,我不得不信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风华月轻哼一声,拍拍龙将的肩膀,莞尔道:“既然有人找死,你何必多管闲事?到头来,别人不但不领你的情,还让你两头不是人,何必呢?”
龙将微微一窒,心中不住苦笑。
是啊!
两头不是人!
自己这是何苦来哉?
想到这里,龙将也懒得再多说,兀自退到一边。
“既然这是你们的事,你们先自己解决吧!我就不插手了!”
说完,龙将兀自转过身去,目光远眺湖面,面露愠怒之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钟万岳不领情,自己还要求着他领情不成?
陈岩见状,冷眼看向钟万岳,冷冷询问,“我最后问你一次,那女人,你交是不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钟万岳冷笑,“老夫未必是龙将的对手,但还容不得你在老夫面前放肆!”
“得罪了!”
陈岩话音一落,身形闪动,在原处留下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