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胡须大汉也是如此,两人的动作几乎相同。
噗!
楚铮的眼前就觉得一下子变得雾蒙蒙了,一层像是青烟般的物质充满了身前的空间,接触到他的护体神罡后,有着斯斯的声音传出。
嗯?
楚铮也很奇怪,这是什么物质,竟然能腐蚀自己的护体神罡。
他有些好奇,索性把护体罡气换成了灵力来激发,这一下,那些烟雾般的物质却是再也不能腐蚀的动了。
不过在他附近的其他人就惨了,尤其是那些地上躺着还有没站起来的,被这股烟雾一接近,立马就浑身抽抽,肉眼可见的气息开始变得虚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万化粉!?”
楚铮猛地喝道。
“你们哪里来的这种东西!?”
他难得的在心底浮现了一丝怒气,这万化粉是一种歹毒的毒药,可以腐蚀人的劲气与精气,被沾染上这种东西后,不管你自身有多强悍的修为,只要还不是蜕凡境的修士,都很难抗的住,被万化粉在短时间内把身上的劲气抽干,相当于是把之前储存的内力都给化干净了。
不过万化粉的功效也仅止于此,只要是后期渐渐的修炼与调息打坐,内力还会渐渐恢复的。
在比斗中算是一种不讲理的毒药,因为战斗都是一瞬间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只要是在那段时间内被腐蚀了体内的劲气,就可能丧命了,哪里还有恢复的机会?
呃!
两人本来还以为楚铮就是个宗师境的修为,可以用万化粉先偷袭他,然后轻松擒拿,结果,现在看到楚铮身上腾起的护体光晕,那些万化粉根本就难以靠近,猛的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自己的判断有误,来人,已经踏入了先天境!
两人脸色皆露出恐惧之色,觉得今天凶多吉少。
对一个先天境的大高手使用万化粉这种歹毒之物,那可是犯了大忌,明显是要告诉人家我想杀你,人家还能容忍么?
要知道先天境的高手一怒,杀个把人可真的就是跟玩似的,根本没有人敢来制裁或是定罪,这是先天境高手的资本与自信,如果打定主意想跑的话,哪怕是集结多人的围堵,都不一定抓的住,况且追捕的人本身也要是先天境高手,不然,就是送菜了。
可这天地间,真正在外界活动的先天境高手总共也没有多少啊,为了抓捕其中一个,谁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把其他的人都召集过来?
这本身就是个死循环,所以,对于先天境的高手行事,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杀上个把人,真的没有人过问,死的也就只能怪自己倒霉,不长眼而已。
楚铮冷冷的盯着两人,身上无匹的气势紧紧锁定了他们,等着他们的回答。
那种狂暴的气势加上凌冽的杀意,让两人双股战战,恐惧到了灵魂里。
“我……这……,”
老者怕死,就要说出,这时候胡须大汉却很硬气,忍着楚铮的刺骨杀意,喝道:
“不要说,说了你也得死,想想你的家人,不能说!”
老者一听,马上便沉默了,只是望着楚铮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恐惧,几乎就要跪下了。
楚铮冷冷一哼,不说也没关系,这样下三滥的歹毒药物,对于自己并没有什么伤,那么,就去死吧。
楚铮身上的杀意狂暴到了极致,下一刻,悍然出手!
依然是点出了两指,但这次带着风雷之音,像是有整片大天地的意志随着这两指一起向着两人镇压了过去。
使得两人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任由那指风没入眉心。
噗!噗!
两声轻微的响声过后,胡须大汉和老者眼眸里带着无尽的恐惧,渐渐失去了神色。
两具尸体轰然倒地,没了声息。
楚铮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只见一个个都在哀嚎,这万化粉歹毒之处就在这里,在化掉体内劲气的同时,会造成巨大的痛苦,另中招者难以忍受。
楚铮的目光扫过头领,头领吓得忍住剧痛一个激灵,赶紧向外面又爬了一步,害怕楚铮要对他出手。
此时的头领,心里早已经胆战心惊,对于楚铮片刻间杀了三位修炼者,已经被惊骇的没有思维了,只知道不断地求饶,说不出其他什么话来。
“带我去见谭飞。”
楚铮没有杀他,要他带路。
那头领此时看着地上的尸体,早已经是心胆俱裂,被楚铮的铁血表现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反抗什么,哆嗦着爬了起来,在前面带路引领楚铮向着古堡里面走去。
进了古堡后还未等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小友擅闯我处,造下无辜杀孽,不知所为何事?我想我们应该之前没有过节吧?罢了,请进内堂一叙!”
楚铮面色平静,知道这里的主人谭飞应该是终于坐不住了。
他不再犹豫,径直跟着惶恐的头领向着古堡里面的大厅走去。
此时外面地上唯独留着两具尸体和一群仍在哀嚎的下人,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很快,楚铮通过走廊来到了一处灯火辉煌的大厅里。
此时厅里坐着不少的人,其中一位气场颇足的中年人坐在中央,脸上带着冷意,盯着楚铮也不说话。
在周围还有很多人,应该都是神武堂里的主要人物,一个个也都看着楚铮神色不善,眼里带着杀意。
“周世安在哪里?”
楚铮根本不理会这里凝重的气氛,仿佛无视了屋里的人一般,径直走到那位中年男子跟前,冷冷的问道。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堂主这样不敬!”
旁边有人这样冷冷的呵斥道。
楚铮扫了一眼那个人,眼神带着杀气,令那人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像是对上了洪荒猛兽一般。
“你擅闯我神武堂,又杀了人,还想平安离去?周世安的确是在这里,不过你不要想带他走了,他也不会跟你走的,另外,你自己也走不了,留下来自裁谢罪吧!”
坐在大厅最上首位置的那个中年人,也就是谭飞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