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霍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站在林乐胜身后,如同雕像一般的巴裕已经猛地反应,他以比猎豹更快的速度,瞬间冲到大门中间,双腿微弯,赤手赤足,穿着白色背心站在哪里,眼睛如同鹰鹫一般紧紧盯着大门,一股百战的杀伐之气从他身上冲出,笼罩整座大厅,霍家众人只觉得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不少人都忍不住慑慑发抖。
“吱……”
厚重的红木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男人插着手,走进别墅里,他那随意的程度,就像是进了自己家里,霍家庭院里的诸多保安,保镖,以及院子里的猎犬,仿佛都不存在一般。
“你是谁?”巴裕用着生硬的汉语说道。
“他就是张飞扬!”霍英杰惊呼出来。
张飞扬此时的容貌,是平常状态,而神魔之体的容貌,巴裕自然不认识,他只见过张飞扬神魔之体状态下的照片,但霍英杰不可能不认识,张飞扬的两种容貌太相似了,亲眼见过的人几乎都能认出来。
“你就是张飞扬?”
巴裕瞳孔猛缩,但身上的战意不降反升,他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强劲有力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如同彭拜的瀑布,给整个身体提供无穷无尽的能量,此时的他,简直可以一拳打碎千斤巨石!!
巴裕在兴奋。
他是暹罗屈指可数的古泰拳大师,几乎打遍暹罗无敌手,在面对林乐胜恐怖的咒法前,他几乎没有敌手,尽管华夏以盛产武道宗师而著称,但巴裕丝毫不惧,在他看来,华夏内劲武者使用的是那种华而不实的内劲,简直是在玷污武道。
真正的武道,应该是拳拳到肉,如同钢铁一般的肉身推动无穷力量,拳杀虎豹!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张飞扬轻哼一声,踏前一步,张开晶莹剔透的手掌,凌空一掌拍来。
他这次来,就是准备杀鸡儆猴的,虽然惊讶霍家别墅里会有两个暹罗人,但张飞扬丝毫不放在眼里,任何对手,直接一掌拍死就是了!
“来得好!”
巴裕眼中精光大盛,他口中发出如同雷鸣般的吼声,胸膛高高鼓起又落下,两脚一用力,啪嗒就将高档的绒毛地毯撕裂,深深的踩入下面的地板之中,这才是巴裕之所以不穿鞋子的缘故,以他的力量,任何鞋子都撑不住一挣之力。
“轮转拳印!!”
巴裕手中捏成手印,如同莲花一般迅速变幻,最后合成一个拳印,带着一股大包容的拳意,虚空之中仿佛有一道金色的法论在转动,这一拳打出去的威势,简直惊天动地,空间仿佛都被这一拳撕裂了,空中响起无数道气流爆炸的声音,就像是轮胎爆炸一般。
“巴裕此拳,当可应战玄武巅峰!”
坐在上座的林乐胜微微额首。
巴裕虽然纵横暹罗,但论修为,仅仅相当于玄武境大成,但他这一拳可谓是集中浑身之力,猛然爆裂开来,便是洪啸天等人在这里,都得先避其锋芒,然后在用其他方法徐徐图之。
林乐胜已经准备,在张飞扬退让的一瞬间,就动用咒法,先下手为强。
便是霍家众人,也瞪大眼睛,紧紧看着这一幕,巴裕此时一拳打出,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势充斥着整栋别墅,在众人眼里,他仿佛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而张飞扬在巴裕面前,则无比的渺小。
“太强大了,这就是玄武宗师的力量吗?”
霍老爷子,霍英杰等人,都深深震撼。
他们虽然出身名门,但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玄武宗师的神威,那股碾碎一切的力量,让人浑身颤栗,有跪地膜拜的想法。
“连巴裕都如此强大,那林乐胜得强大到什么地步?”
众人心中骇然。
这时,张飞扬似乎毫不在意,依然是轻飘飘一掌拍来。
“找死!”
巴裕眼中如狼一般射出凶光,速度再次暴涨三分,胳膊上的肌肉猛地鼓起,道道如同铁水浇灌的金刚,便是子弹打在身上,都得被他的肌肉弹开,他自信,这一拳,绝对能在张飞扬的手掌打来之前,先击穿他的脑袋。
“咚!”
巴裕那足以开山裂石,打穿钢板的无敌拳印,硬生生打在了张飞扬胸前,结果张飞扬只是微微摇晃了一下,而且幅度几乎肉眼不可见,然后在巴裕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张飞扬轻飘飘的一掌拍在他的头顶。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
巴裕整个脑袋被硬生生拍入胸口,而他一米八高的身体,更是被张飞扬一掌直接打入地下,霍家别墅的地板直接打穿出一个洞来,巴裕灌入地板之中,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深邃的土坑。
全场死寂,所有人目瞪口呆。
便是那位大降头师林乐胜,也差点没把沙发扶手给揪下来。
没有人想到,那个威势无边,仿佛佛门金刚转世的泰拳大师,居然被张飞扬一巴掌拍死了?
而林乐胜看的更清楚,他修成天眼决之后,就是用心眼观看世界,精神力触手清晰的感应到,巴裕的铁拳打在了张飞扬的胸口,但张飞扬却丝毫没事,反而是巴裕根本承受不住张飞扬的手掌,在掌印落下来的那一刹那,巴裕的整个大脑就震碎了,然后碎片跟着灌入胸腔,最后整个身体被从天而降的巨力拍入地下。
“这……这不可能!”
林乐胜简直不敢置信。
巴裕铁拳的力量有多强大,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便是发了疯的大象,都会被巴裕随手一拳打死,巴裕的铁拳便是他都不敢用肉身硬扛,只能动用术法的力量不断削弱,用精神力化作触手,一道道无形的精神力缠绕在巴裕的身上,才把他降服。
可是张飞扬就这样大大咧咧的用肉身硬扛了,而且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个人的肉身得有多强大啊,简直比钢铁还硬,便是铁铸的雕像,也应该能打出个拳印来才对。
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涌入林乐胜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