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旭的逐客令来的莫名其妙,陈飞答应的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飞,这会大中午的,苟医生把饭菜都准备好了,不吃了就走,未免太失礼了吧?”
罗薇薇忍不住开口。
欧阳两兄弟亦是点头,表示希望吃了饭再走。
素来贪吃的胖子,这一回却是开了窍一般,站在了陈飞那一边:“反正我们要赶路,不如早点走,车上有吃的又饿不着你们,何必还麻烦人家?”
罗薇薇还要再说,陈飞已经抢先对苟旭道:“我们这就走了,这一日多有叨扰,还请苟医生别往心里去。”
说罢,给胖子使了个眼色,随后揪住罗薇薇的衣服便走。
胖子回过神来,一手一个,抓着欧阳两兄弟跟了出去。
“干什么呀!”
回到车上后,罗薇薇大怒,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骂道:“我发现陈飞你这人是真的不行,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人家好心好意帮我们修了车,提供住宿,还准备饭菜践行,你居然连饭也不吃?”
“姐夫,这事你是真的做的不太好……”
欧阳非凡跟着点头。
“呵呵,你们要吃的话,不如现在下车去吃?”
陈飞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去去去,自己去吃啊!”
胖子直接把车门打开,招呼道:“你们去吃,我跟陈飞先走了。”
“真是讨厌!”
罗薇薇皱了皱鼻子,靠在车上不再开口。
“姐夫,我来开车吧!”
欧阳卓越想要上车。
“不,这一回我来开。”
陈飞坐上了驾驶座。
一行人坐定后,陈飞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走了约莫十几公里,山路逐渐变的平坦了起来,前方出现了一条水泥路。
“我靠,终于走出那鬼地方了,不用再颠簸了。”
胖子长长出了口气,又道:“有公路,就说明有城镇,赶紧找个像样点的饭店,吃顿饭吧!”
其余人亦是连声附和。
陈飞却是突然一转方向盘,掉了个头,又朝来时的路开了回去。
“哎陈飞你干什么?”
胖子一惊。
“回去。”
陈飞说罢,加快了油门。
众人顿时就懵逼了,可不管怎么问,陈飞也不回答,只得作罢。
一路开回了村子附近的一条小路上,终于是停了下来。
“休息吧!今晚还有事要干呢!”
说罢,陈凡往椅背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到底怎么回事啊!”
罗薇薇早就忍不住了,一巴掌拍过去:“莫名其妙的,不说清楚,别想好过!”
“你不是想救这个村子吗?”
陈飞睁眼,笑的神秘:“所以,我就回来了,等到今天晚上,关于这个村子所有的秘密,都将揭开,好好休息吧!”
“什么秘密?”
罗薇薇两眼一亮。
这一回,就连胖子都忍不住了:“陈飞你就说说呗!这样说一半留一半,不是折磨人吗?”
“都说是秘密了,我又怎么知道?等到夜里就清楚了。”
陈飞闭上了眼,不再开口。
众人见状,只得强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好奇心,也跟着闭目养神起来。
很快,太阳便落了山,夜幕降临。
等到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时,陈飞睁了眼:“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吃点东西养养精神,等到后半夜,我们回村子。”
这一回众人学乖了,谁也没有多问,默契的忙碌了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一点,由陈飞带头,一行五人悄无声息的摸回了村子。
深更半夜之下,村子越发显得诡异。
“我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罗薇薇紧贴着欧阳两兄弟,满脸皆是恐惧之色。
欧阳两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为了不丢面子,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马上就知道了。”
陈飞带着众人,直奔祠堂而去。
昨晚他神识观测到,苟旭分发那些蛆虫时,是夜里十二点,如今已经快两点了,村民应该散去了,这种时候回来,最合适不过了。
他要做的,就是撬开祠堂,找出这个村子的秘密!
或者说,是苟旭的秘密。
站在祠堂门口,黑压压的大门在这深夜之中,更添了几分压迫感。
“我明白了!陈飞你是要来硬闯祠堂?”
胖子一拍大腿。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深夜格外清晰。
“死胖子,要是硬闯,犯得着这个点过来?你给我小声点!”
罗薇薇也反应过来,瞪了胖子一眼。
“我知道了!”
胖子连忙压低了声音,开口道:“要撬门的话,让我来,我最擅长了!”
说罢,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这祠堂的锁给弄开了。
随着‘吱呀’一声,祠堂门打开,黑洞洞的屋子,没有一丝光线,仿佛能吞噬一切。
罗薇薇眼底涌起一丝害怕之意:“这也太恐怖了吧?”
“做你们这一行的,应该少不了去那些凶杀案现场吧?这么胆小,果然是花钱走后门进去的吧?”
陈飞瞥了她一眼,率先走进了祠堂。
罗薇薇顿时大怒:“你说谁花钱走后门呢?我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的!”
剩下三人连忙跟了上去。
一进门,压抑感更甚,不知为何,其他地方的祠堂历来都修的高大宽阔,可这村里的祠堂却是低矮的很,走在里面,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在手电筒昏暗的光线下,祠堂内摆着的灵牌越发显得惊悚。
罗薇薇进门前的那一丝胆气,彻底消散无踪。
胖子瞥了她一眼,笑道:“嘿嘿,害怕了吧?哥的胸怀可宽广的很,随时欢迎你扑过来投靠哦!”
这一回,罗薇薇却是没再还嘴,竟当真靠过来了些。
“安静点。”
陈飞压低声音训斥了一句,在祠堂内搜索了起来。
那苟旭选在祠堂给村民们分发那些蛆虫一般的食物,说明这祠堂里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必须得找出来!
众人不敢再多说,跟着他转了起来。
可走了一圈,却发现这祠堂里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除了建的低矮了些,跟其他地方的祠堂并无两样,都是摆着些杂物加宗族先人的牌位。
“难道我猜错了?”
陈飞眉头皱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直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欧阳卓越突然惊呼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