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爸!不然你们都要死!!!”
紫鸢的镜力猛然间释放开来,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惊。
可有一个不以为然的声音传了出来:“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也有了诀魄镜后阶的实力,你说我应该是恭喜呢?还是该悲哀呢?”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还在闭关吗?难道你已经成功突破诀魄镜了?”
“不然呢?不过我劝你老实点好,否则你的父亲…”
“榭灵子,你要是动我父亲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没想到这个叫榭灵子的人居然是秘魂镜镜力者。
秘魂镜跟诀魄镜一比,虽谈不上天壤之别,区别在于对身体神经系统的激活程度。
诀魄镜只是激活多处末端神经元细胞,并引发神经元细胞的共感,从而达到实际行动的效果;而秘魂镜不仅加强了神经末端的联系,同时极大地加强了神经中枢与神经元之间的传输速度。
当然,幻镜是通过刺激位于大脑的高级神经中枢,再传达于位于脊柱内测的神经中枢,从而达到激活身体潜能的运动效果。
所以对诀魄镜的镜力者来说,虽然神经系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但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一旦关闭幻镜,身体无法承受超负荷的运动量,会造成不小的组织损伤甚至不可逆性损害。
若是开启能力觉醒之后,伤害恐怕绝不仅仅是组织损伤。
可眼下对我来说,不能轻举妄动,再看看情况再说。
然而这个榭灵子,看样子不想轻易放过这父女俩。
“紫鸢,我看你悟性不错,为何在这个时候犯糊涂?这里可有一半是你爸的心血,你可知这可是一大笔无法想象的财富,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你爸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好看看你爸现在的成就吧!”
“为了我?哼,是为了紫钥那个女人吧?她算什么东西!”
“鸢儿,不许你这么说你的姑姑,你姑姑也是为了你费尽心血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呜呜”
“爸,榭灵子,我要杀了你!!!”
此时的紫靖山,已经完全没有了长辈的姿态,然而榭灵子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紫鸢。
我也没想到,紫鸢与紫靖山这父女俩也会有今天遭遇。制毒贩毒,本该是违法犯罪行为,判其罪者死刑都不为过。可不知为何,我竟然于心不忍揭发眼前的丑恶行径。
虽说我对紫家印象很差,但此情此景也让我有了几分感触。
“紫鸢,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如果没有我,令尊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你混蛋!”
只听紫鸢一声咆哮后,包裹在通道外侧的臭氧层也随之一颤。
难道紫鸢的镜力突破了?强大到竟然可以撼动气体了?
不对,梦离镜后阶者还远远到不了这种程度。而且我好像感到这种颤动不是紫鸢造成的,而是通道的远处。
通道的远处,一片昏暗,也是一片灰蒙。
我下意识地开启镜力向昏暗的通道远处探测而去,可刚开启,突然眼前一团黑影袭来,我猝不及防,顿时被一片黑暗笼罩在身边,等视野恢复后,发现自己早已是榭灵子的瓮中之鳖。
眼前的榭灵子一身精致的西装革履,藏蓝色的大衣外套下,确是一副冷傲无欲的脸庞,同样与背后的暗蓝色气层浑然一体。
他手中握的一副乳白色手套,像是给谁准备的,还有一股刺鼻的烧焦橡胶味弥漫从手套那传来。
“说说吧,你怎么进来的?说的好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说不好的话…当个活体标本吧。”
榭灵子说完一摆手,身后又冒出五个全身白色防护服的人员有序地排队站开。
看这架势,我难逃一劫。
紫鸢看到我的到来后,更是杀气十足:“来的正好,姑奶奶我今天全都给端了。”
紫靖山看到女儿如此癫狂也是伤透了心:“鸢儿,爸爸对不起你,都是我才会导致今天这个样子,要怪就怪我吧,为父我…”
还没说完,紫靖山感到一把枪顶到了后脑,一股冰冷的声音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要是死了,你这么大的家业必会引起其他股东骚动,再说我还要用你邀功呢。”
只见一士兵不知何时出现在紫靖山背后,而且榭灵子随身跟来的雇佣兵也晕死过去。
榭灵子随即瞳色一变,直直地盯着士兵:“诀魄镜后阶,不错,可惜你站错了队伍,士兵,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机会,否则…”
“你也不弱,秘魂镜人魂的镜力,不过,我这人天生不识趣,我只要这个人。”
士兵不容商量的口吻,似乎要逼迫榭灵子做出妥协。
还有士兵手中的枪,乌黑漆亮,像是一把瞬间冒出的倒刺,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不舒服。
同样,我的感觉更不好,被人现场囚禁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可眼下更没有逃离的办法。
我偷摸环看了一周,榭灵子的人把守在通道入口的附近,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冰冷昏暗的通道,暗蓝色的臭氧层依旧笼罩在通道外侧,只是在入口之处,臭氧不仅没有进入通道,反而像是被一道屏障所隔绝,沿着屏障向下扩散而去。
这一现象让我看到,顿时心生一计。
通道之下,应该有类似于通风管道的空间,很有可能真的是通风管道。
同样,一旦计策失误,我也还可以利用臭氧层的逆向扩散,来胁迫在场的所有人。
如果当臭氧转化为氧气的量达到峰值之时,我也会面临作茧自缚的危险。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在我的地盘,你少打歪心思。”
榭灵子说完一脚把我踹翻在地,被束缚的手脚也无力支撑我的身体,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被两人套上了头套,并被抬进这神秘的通道内。
我的如意算盘就这样落空。
可在卸下头套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也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同样,我的三观也被榭灵子等人接下来的交谈所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