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多么博爱啊!那要不要考虑移民?外边还有蛮多国家允许一夫多妻、甚至一妻多夫的。”
纪云憋着笑,一本正经地建议道。
“移民?那可不行,我任幸生是天朝人,死是天朝鬼,来世还投大天朝!再说了,它外国的月亮就是再圆,哪有自己这边语言相同吹牛打屁来得方便啊,还有……嗯,等等,刚那什么一妻多夫又是哪里的奇幻制度?这种奇葩玩意还是别再给纯洁的我灌输了,那绿帽子王的尊号实在太伟大,我这点小心脏可当不起!”
“绿色有啥不好呢?这可是生命的色彩!而且多养眼啊,低碳环保不就是咱们这个时代的大潮流嘛。”
“这种鬼潮流让别人去赶!我这人从来就是个守旧、落伍,跟不上时代的Lowser。”
“啧,我说兄弟,要与时俱进啊!你这么裹足不前的,可不太像个成年人。到时候可有一大群人要来喷你幼稚、喷你没有足够觉悟、喷你心胸太狭隘了!”
“得了吧,我的哥,你说的那些家伙,满脑子只有自己的利益,为了给自己洗地,从来不惜颠倒黑白,又哪有资格占什么道德制高点、扯什么心胸如何啊!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随便喷,根本就不在乎!”
一如既往地,两个大男人说着说着就偏到了不太正经的方向上,海阔天空地瞎扯淡了好半天,才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任大少爷,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先想得太多了,耐心看看后续的发展,再去判断更好。”
损够了死党后,纪云还是给出了非常恰当的建议。
另外,在听了沈明铨的出现经过后,他对沈家兄妹的背景也产生了浓重的兴趣,一口答应了会抽空帮任幸调查。
挂断电话,任幸重新瘫倒在了床上。
好友的来电,虽然把他狠狠地洗涮了一遍,却也大大消解了他心中的困惑。
“是啊,先耐心观察吧,那究竟算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任幸喃喃自语道。
冷静下来后,对自己被两个都才10多岁的小女生就弄到这么混乱的状况,他突然感到很不好意思了起来。
再怎么说,也是个足足活过两轮生肖的成年男性了,这样的表现可一点儿也谈不上靠谱啊……
唉~这就是所谓大龄处男的悲哀吗?
确实,处太久了,原本的真纯就渐渐氧化变质成了真蠢,这样下去,搞不好今后都能被幼儿园的小屁孩随便调戏了……
为了不再胡思乱想下去,任幸摸索着勉强扒了几口饭,然后就赶紧上床去睡觉了。
从未如此早就寝的他,竟然还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毕竟,这一天被沈家兄妹换着花样的混合双打,已经把他身心俱疲,再也撑不住了。
……
“不要,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快停车,我要下去!”
惊叫着从一夜的古怪噩梦中醒来时,任幸发现,天已大亮,而自己的护目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头上掉落下来了。
那玩意其实也并不应该戴着睡觉的……
眯着眼睛瞅着亮光发了一阵呆,任幸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似乎没什么问题了。
毕竟钛金品质,又久经考验,就算当初惊见凤姐玉照的时候,也不过才疼了短短几个小时,恢复速度自然是杠杠的!
少掉了一件担心的事情,让任幸感觉轻松了不少,他习惯性地拿过手机划拉了起来。
先看的依然是各种时事新闻,毕竟他任幸也好歹是个心怀天下的好男儿嘛。
其实这些都算不上是什么新闻了,无非是中东还在天天打仗、阿非利加还在天天闹饥荒、南极冰盖又进一步消融导致企鹅全家落水了之类……
这些“新”闻把任幸看得又是皱眉、又是开心。
皱眉自然是因为担心人类的愚蠢迟早会毁了这个世界;开心是因为既然没啥真正的新东西出现,说明世界一时半会还能够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地球菌,你现在可千万要撑住啊,等到哥百年后,你就算立即炸了也没关系了!”
像个少女一样虔诚地为世界的和平祈祷了一番,任幸才接着去翻阅其他内容。
微信里竟然有着一条姜梦瑶发来的问候,而且还是一大早就发过来了的!
这让任幸激动不已,急忙用止不住颤抖的手指录入了回复:
“抱歉,才看到信息。请放心,眼睛已经没问题了。又可以看到仙女了,十分期待ing!”
点下发送后,任幸忐忑不安地紧盯着手机屏幕。
自己竟然过了这么久才回复,实在怠慢得不像话!仙女她现在肯定已经生气了吧?
姜梦瑶却意外地很快就回了信息:
“恭喜,小婉她确实很漂亮、很可爱!”
小婉?
看着姜梦瑶的这条回复,任幸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这话题是怎么关联到沈晓婉身上去了的。
难不成……
她竟然以为我说的仙女是指沈晓婉?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沈晓婉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是仙女啊!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只是藏好了自己的尾巴和角,巧妙地伪装成了人类的美少女而已!”
在任幸的心中是绝对、绝对无法把沈晓婉和仙女这个词扯上任何关系的,就算是最初见到的那一瞬间,眼前一亮的他也不过想到了魔法少女之类的字眼。
但是,如果小学语文老师没教错自己的话,姜梦瑶现在显然就是在误会自己说的仙女是指沈晓婉了。
心中一急,任幸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把“我的仙女可是你啊!”这句话发了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姜梦瑶没有再发来任何回复,过了一会儿,任幸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经吃到了删黑套餐!
“怎么回事?”
任幸全身无力地瘫倒回了床上,失去焦点的双眼茫然地看向了天花板。
他的脑子里是一片混乱到麻木的感觉,而一颗心却又清清楚楚地剧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