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孤零零坐在办公室里的任大老板都在不断地划拉手机屏幕,盼望着能像以前那样收到沈晓婉发过来的关于姜梦瑶的信息。
甚至他还幻想着仙女小姐姐会突然又把自己从黑名单里解除,重新加回好友,笑着说一切都只是个小小的玩笑……
这些想屁吃的妄想,自然都理所当然地没能成为现实。
而且,直到天黑,助理小姐都没有回到公司来。
“这家伙,不会一生气跑回她哥的身边去了吧?”
任幸猜疑着。
但他无法去证实这个猜想,沈晓婉一直没有回他的信息,而沈明铨虽然留下了联系方式,任幸却不敢直接去问他。
毕竟,那个沈明铨可是放过狠话的……
沈晓婉若是回到了他的身边还好;如果不是,这一问,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未成年少女在打工时离奇失踪,家属愤怒上门暴打老板”
这种新闻足够吸睛,但没人会愿意成为其中的主角,而且自己的下场恐怕会比通常的被暴打还要惨得多……
不管怎么说,就算为肛肠健康着想,现在也必须尽快弄清楚沈晓婉究竟在哪!
但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呢?那家伙可是个翘家小能手啊……
任幸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啥好办法来。
毕竟区区一个宅男,还不是技术宅,这方面的技能根本就不可能具备的啊。
啊、啊、啊……
(加强无奈语气的效果音)
无计可施的他,甚至拨通了移动的客服,希望她们能够提供沈晓婉的手机定位信息,但立即就被客服小姐礼貌而又果断地拒绝了:
“对不起,先生,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透露客户的任何隐私信息,这里建议你尝试直接向她本人索取……”
“狗屁,我能直接要到,还费这么多口水来问你?”
任幸恼怒地挂断了电话,他深刻地感悟到了所谓的客服、完全就是用来糊弄人的摆设这一基本的生活常识!
但再怎么咒骂客服也是毫无卵用的,这同样是个众所周知的常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菊花的危机也一分一秒地临近了,走投无路的任幸开始在某宝、某东和某逊上搜索起了钢内裤。
“不锈钢材质,绝不生锈,可以直接戴着入浴,在浴缸里游泳一整年都没问题唷~”
“最新纳米科技,绝对不会刺激皮肤,完美呵护你娇嫩的隐私部位~”
“应用先进的军工外骨骼技术,不但能够妥帖保护你的臀部,还能助你健步如飞~”
……
各种新颖的款式、离奇的性能,把任幸看了个眼花缭乱。
没搜之前,他真不知道就一个钢内裤居然还有着这么多的花样!
这个时代,还真是科技以人为本呢,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
但在随后又搜索了气割机、压力钳以及电钻这些商品后,任幸突然清醒地意识到了,不管这些钢内裤吹得有多么炫酷,实际上都是不堪一击的。
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城墙,自然更没有撬不开的钢内裤!
逃避注定是没用的,领悟到了这个现实,任幸老老实实地拨通了沈明铨的电话,向他报告沈晓婉已经出走了。
“是吗?我原本对你还很有些期待的……”
沈明铨冷冷地说道。
“妈耶,你那只八条腿的妹妹你自己都看不住,还好意思来怪我没用?!”
对方毫不掩饰的失望语气让任幸感到十分不爽,但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愤怒咆哮,根本不敢说出口来。
毕竟,再怎么说人都是从自己这里跑掉的,又是个未成年少女,就算闹到警察叔叔那里,也只有自己理亏认罪的份。
但出乎意料,沈明铨并没有继续责难任幸,甚至也没有因为沈晓婉的去向不明而表现得焦急。
“你是怎么得罪了她的?”
沈明铨这样问道。
“大舅哥”的冷静让任幸有些不太开心。
不管沈晓婉那丫头再可恶,终究也还是个小女生,现在去向不明了,作为她的家人这么淡定也太不像话了吧。
真当这世界上的男人个个都是柳下惠?以为他们都能像任大少爷我这样光伟正呢?
再不赶紧去找到她,说不定娃儿都已经怀上了,而且很可能连孩子他爹都永远搞不清楚是谁!
任幸原本是绝不想对沈明铨说出事情经过的。
但为了争取挽救无知少女的宝贵时间,为了避免又一个单亲孩子降生的人间悲剧出现,最后还是不得不老实地合盘托出了。
“啧~”
电话里传过来了沈明铨响亮的咋舌声,他对任幸讲述的事情经过显然很不以为然。
“……任先生,你现在有多少岁了?”
“已经满24岁了,怎么了?”
“是嘛?原来有24岁了啊……我还以为你才只有14岁呢!”
露骨地嘲笑了任幸后,沈明铨才又不慌不忙地告诉他,说在接电话之前,自己就已经知道妹妹的去向了。
“在哪?”
“她在姜家,而且看起来似乎打算留在那里过夜了。”
姜家?
听到这个词,任幸足足愣了几十秒钟,最后才反应了过来了那究竟是个什么存在。
和姜梦瑶的相遇以来,任幸就一直把她当成真正的仙女来看待的,总是下意识地忽略了她在这凡间还有着家、还有着家人们存在的现实。
其实沈晓婉会去姜梦瑶那里,任幸原本是完全能够猜到的,甚至姜家的大致位置,他都是理应知道的。
只是这方面属于他脑子会自动屏蔽的部分,在进行思考前就已经全都被自动绕过了。
“好家伙,这个沈晓婉,可真狡猾啊,这边给我甩脸子,那边却跑去乘虚而入……这就是学霸的高智商吗?”
过夜这个字眼,不断地刺激着纯洁处男敏感的心,他不由得幻想起了沈晓婉和姜梦瑶睡到一张床上后会做的种种事情……
“可恨!绝对不要玷污我的仙女啊!”
任幸痛心疾首地一把揪紧了自己的头发,用力拉扯着,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糟糕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