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金矿脉的下面,居然还有未知的矿脉!
这一新的发现,着实让陆远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刚才途径路过此地的时候,陆远可没有发现,在这黄金矿脉的下面,居然还藏着一处未知的矿脉。
但是现在看来,黄金矿脉只是一小部分,暴露在岩层之上的金矿。
而在金矿之下十五米左右的深土层之中,还有一道大约未知的矿藏。
“这些矿藏会是煤炭吗?”陆远心心念的想着,但是深藏于地下十五米的矿藏,可不是说挖就能挖出来的。
首先陆远不确定,这些金矿的深土层下面,是否存在岩石层,如果存在的话单凭陆远手里的那两把军工铲,是万万不可能挖的通的。
还得需要炸药去开矿,最起码把岩石层给炸开了之后,这才能去挖岩土层。
总之挖矿绝对是一个比建造围墙还要大的工程,莫说是仅凭一人之力了,就算是在座所有人都动员起来,想要把那十五米的矿脉给挖掘出来,也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想明白这些,陆远心思便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懂得一个道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罗马也绝不是一天能够建成的。
既然当下无从下手,倒不如回去之后再和段宇从长计议。
离开了金矿之后,沿着那条溪水继续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看了一眼之前遇到齐兰,徐远达和农建章的地方。
那个中年受伤的男人,在陆远的授意下,早已被徐远达和农建章挖了一个坑,填埋在了附近,虽说华人讲究一个落叶归根,但空难之下,大家能保留一个囫囵个的全尸已经实属不易了。
说到底也算是入土为安,并且这次回程的时候,途经此地的齐兰,还给那个重伤不治的中年男人安排了一块木质的墓碑。
回去的路上,段宇看了一眼那个简陋的墓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其实一直有一个疑惑,没来得及问。”
他看向徐远达和农建章,随后好奇的询问道:“你们的那个同伴,是怎么受的这么重的伤?”
徐远达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我和兰兰在上游淘金沙。农大哥他们在下游,应该最清楚。”
要不是段宇再度提及此事,陆远还真就忘了这茬了。
说来也是奇怪,那个中年男人身上的伤势很古怪,不像是刀伤,更不是枪伤。
其实早在半个小时之前,段宇就和自己聊过这个事情。
他曾看过那个伤者的伤口,也觉得很古怪,很多伤口是撕裂伤,但却并非是刀口那般整整齐齐,而更像是野兽撕咬的痕迹。
谈话间陆远便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农建章,说来也是微妙。
在场的五个人当中,只剩下了农建章一个人,算是亲历者更算是目击者了。
按照徐远达和齐兰的说法,不算上栗少峰和苏靖,这两个刀疤脸派来监工的人。
齐兰和徐远达负责上游淘沙工作,而农建章和死去的那个人,负责在下游。
所以那人是如何受伤的过程,只剩下农建章最为清楚。
农建章被问及此事,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回答道:“我们被一只野兽袭击了。”
“野兽?”陆远疑惑的说道。
“是的,一只野兽。”农建章点了点头,语气和神态可谓十分的平静。
“什么样的野兽?”陆远继续追问。
农建章甚至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好似内心已经把这番话对无数人说过一样,顺理成章的从嘴里说了出来,而后说道:“我也不太清楚。”
一旁的徐远达这时候说道:“你不是和老刘一直在一起吗?怎么会不清楚的呢?”
“没错,我们是一直在一起。但人有三急,我总不能无时无刻,上厕所都要和他在一起吧。”农建章这番回答也算十分的有道理,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绝对的平静,哪怕是被徐远达质疑的时候,他仍然十分的平静。
然而恰巧是这样的一种平静,便越是让陆远觉得不一般。
因为无论陆远和段宇如何去询问,农建章的回答,都像是一种标准答案一样。
似乎他已经早就料到了会有人这么询问自己,于是便把这些话牢记于心,随口便能说出来,甚至不用去多加思考和回想。
陆远一边走着,众人已经顺着山脊,离开了山谷的范围,朝着悬崖海滩而去。
这时候陆远又继续问道:“既然你不太清楚是什么野兽,为什么这么肯定?”
农建章依旧没有仔细去回想,而是直接说道:“因为我们在淘沙的过程当中,的确看到了山林里面,似乎有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不应该啊,你们三个人呢,总不至于老刘被袭击的时候,你连袭击他的是什么生物都没看清楚吧。就算你去方便了,还有苏靖呢。”
在淘金的工作安排当中,苏靖是负责看守老刘和农建章的。
栗少峰则是负责徐远达和齐兰的监工,所谓二人不看井,说的便是两个人的时候最好不要一起结伴在水边。
正如那部经典的电影里面拍的那样,有谁钓鱼是不带头盔的呢?
苏靖既是老刘和农建章的监工,可是如今苏靖已经不在了,农建章便成为了唯一在场的人。
然而接下来农建章的回答,却也是让陆远有些始料未及。
他说道:“我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便看到了老刘浑身上下,被野兽撕挠啃咬的一片烂糊。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苏靖在一旁很完好,甚至我问他是什么野兽伤了老刘,他更是一问三不知。”
只听得农建章说完这番话,陆远不由自主的便眯起了眼睛。
看似这个农建章,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可实际上,任何有关于他回答的问题,这个中年高中老师,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换句话说,他的所有话,都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这不由得让陆远开始重新审视起来了这个中年男人,看似人畜无害,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实际上却又十分的具有城府。
听罢农建章的这番话,陆远不由自主的便揣摩起来,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究竟是真的,还是伪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