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会好好的折磨你一番。因为,你比别的女人更有趣。你最好在这个过程当中不要向我求饶,不然我会觉得很失望。”
赵小飞说着,抹身离开了窝棚。
就在听到赵小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身为哥哥的刀疤脸,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坐在沙发上,冲着被捆绑着的金色马尾辫的女人说道:“知道吗,我这个弟弟...有些古怪。”
刀疤脸那张丑陋的脸上,漏出一丝丝的狞笑。
许是因为脸上的那一道,贯穿了鼻翼到嘴唇的刀疤的原因,以至于他的那张脸,一笑起来便显得格外狰狞。
只瞧见他满面横肉,浓眉粗散,单从面相上来看,便知是生性凉薄之人。
他狰狞的笑着,眯起的小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说道:“我的弟弟和我是两种性格,我擅长用拳头去解决问题,他则擅长用头脑。”
“我不觉得谁更具有优势,谁更具有劣势。”
“我想说的是,他有一个嗜好。那就是...”
赵大飞的话音还未落,一句囫囵话都没说完,只听的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
刀疤脸赵大飞眯起眼睛,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弟弟,他意味深长,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的高马尾,而后说道:“我弟弟的嗜好,一般人没有人能适应的了。他不太喜欢自己到手的猎物去求饶,所以...你懂我意思,如果想活下去,那就最好不要发出太多挣扎的声响,学着我弟弟那样,尽情的享受吧。”
啪!
伴随着赵大飞最后一段话说完,窝棚内外都真切的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包括格瑞斯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窝棚的门口处。
只见赵小飞从外面缓步的走了进来,只是他出去了一趟之后,手中竟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条细长的藤条!
那并非是一般厚藤上撕扯下来的藤条,而是由三根小拇指一般粗细的厚藤,互相交叉编织而成的藤条!
藤条上的叶子已经被撕去,树皮也已经被剥去,但是上面却涂抹了一层树脂。
凝固的树枝让藤条看上去脏兮兮的,充满了泥土和树皮的碎屑。
而倘若再仔细去看的话,在那些藤条编织交叉的缝隙当中,竟然被赵小飞插满了荆棘尖刺!
每一根尖刺不算特别粗,而是十分的细长,暗红暗红的,就像是黄蜂尾后的那根毒针一样。
这些尖刺密密麻麻被固定在藤条上面,让那厚重的藤条,更显可怕!
格瑞斯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这藤条的作用了。
先不说上面被钉死了那些,七七八八错落无序交叉着的尖刺。
就说这三根小拇指一般粗细的藤条,倘若打在身上,那该是多疼。
也就是格瑞斯不太能够理解,在华夏的语言当中,有一句话叫做皮开肉绽。
格瑞斯不理解,但是刀疤脸理解。
他对自己弟弟所涉足的这种恶趣味并不感兴趣,于是蛮横的一把抓住了格瑞斯的手腕,连拉带拽的将她抓了起来。
那格瑞斯还是想反抗一下,于是开始用力的挣扎。
可是根本无济于事,刀疤脸一把攥住了她的后脖颈,顺势抓住了格瑞斯的那一头长长的金色头发
“我可没有我弟弟的耐心,所以你这个洋娘们儿最好老实一些!”
说完大巴掌便抡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当即格瑞斯的半张侧脸,便立刻出现了一个明显的通红的掌印。
只见刀疤脸抓着格瑞斯的头发,便往门外拖,格瑞斯显然被那一巴掌给打懵了,此时此刻她已无半点反抗,便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生生的拖出了门外。
窝棚里面只剩下了赵小飞和金色马尾的女孩,而门外,或者说旁边的窝棚里,已经渐渐响起了格瑞斯的尖叫声。
她奋力的尖叫,挣扎,嘶吼。
可是注定无人去关心她的生死,而眼前所发生的这违背人道的一切,似乎在这座营地里面,早已是司空见惯了,所有人继续做着手头的工作,没有任何人会去干涉刀疤脸的好事。
因为惹恼了正在兴头上的他,下场有多凄惨,他们早已心知肚明。
窝棚里面只剩下了赵小飞,和那一头金色马尾的漂亮白人女孩。
只见赵小飞把上衣褪去,目光阴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用力摔了一下手中的藤条鞭子。
啪!
藤条鞭子砸向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猜猜我在这上面涂抹了一些什么东西?”赵小飞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淡漠,哦不,或者更应该说是冷漠。
没有半点的情绪,能够从她的脸上,或者眼神当中读出来。
尽管她双手被反绑着,整个人坐在地上,像是一个阶下囚。
可是偏偏身上所展现出来的,却是一种贵族般的趾高气昂。
赵小飞看着女人,高扬起的下巴,以及冷漠的眼睛,非但没有扫兴,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嘶。
赵小飞仰着头,长足的吸了一口气。
而后眯起眼睛,脸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好像在颤抖,阴鸷的面孔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狰狞。
他狞笑着说道:“对,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我在这些藤条和针刺上面,涂抹了一些蜂蜜。它打在你身上的时候,会掀开皮肉,把蜂蜜粘在伤口下的皮肉当中。”
“等我享用结束之后,我会把你赤着身体扔到孤岛的荒野之上。最先找到你的一定是蚂蚁,蚊子,以及苍蝇。他们会顺着你的脚面,爬到你的身体上,钻进你的伤口里,去啃咬带着蜂蜜的血肉。”
“最后你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无力前行,倒在孤岛的某个僻静的阴暗角落里面,海鸥和海鸟会找到你,最后是从来不挑食的野猪。”
赵小飞说完,撮了撮手,狞笑着说道:“接下来,我们开始吧。”
“对了,你好像还没有说临终遗言。”
赵小飞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金色马尾的女孩,他特别希望,能够从面前的女人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丝的恐惧。
可是女人没有半点恐惧之色,仿佛死亡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可怕到值得自己惊慌失措,大乱方寸的事情。
然而女人还是说话了,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话语当中,她仍然是那么的惜字如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这些手段,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戏一样幼稚。”
“我欣赏你的勇气。”赵小飞不怒反笑道。
“不,我很鄙夷你的无知。”
女人突然微微一笑。
在生死关头,她居然又笑了!
这在这时候,突然之间,女人一直背负在身后的双手,变戏法似挣脱开来。
只见女人摊开双手,一脸嘲弄一般的笑容看着赵小飞,而后戏虐的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就这么任由你在我面前继续放肆下去吧?”
她的话刚说完,便突然暴起!
动作之快,丝毫不给赵小飞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只见那本来以一种跪坐的姿态,盘腿跪坐在地上的女人,突然纵身一跃,竟然直接跳了起来!
半空中她飞起一脚,便是直接将脚尖钻向了赵小飞的心窝。
所有的动作施展凌厉,尤其是弹跳而起的那一瞬间,她的膝盖甚至已经抬高到了赵小飞面门的位置!
砰!
一声闷响!
正中了那赵小飞的面门。
后者当即被这女人踹的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赵小飞震撼于这女人为何能够跳的如此之高,更加令他感到惊骇的是,这女人究竟是怎么把绑缚着双手的绳子解开的。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原来是隔壁的刀疤脸赵大飞。
他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甚至连衣服都没来记得穿,便一头扎进了窝棚里面。
一进来便看到自己的亲生弟弟,倒在地上,脑门上一条口子,整张脸都是淤青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因为脑门上的那条伤疤,是从眉骨直接贯穿到了鼻梁,鲜血直流。一对儿鼻孔里面的鲜血,更像是泉水一样的向外冒。
刀疤脸定睛一看,当即脸红脖子粗了。
自己的弟弟被打成这样,他怎能不怒?
外人根本不懂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虽说俩人一个性格爆裂,另外一个反复无常。
但彼此相依为命多年,更何况是手足兄弟。
从小便是见不得对方受欺负,如今赵小飞被一脚踢在了面门上,八成鼻梁骨断了,眉骨也可能是裂了。
盛怒之下的刀疤脸赵大飞,随手抄起地上的一根棍子,便是朝着马尾辫女人挥舞了过来。
他单凭一身蛮力,小臂一般粗细的棍子,在他手里挥舞的就像是一根牙签一般。
棍子横扫而来之时,便卷裹着一道破空之声呼啸而过。
而那女人这一次非但没有躲闪,反而站在原地,安静的像是一块石头一般。
然而就在那棍子即将触及到她太阳穴的一瞬间,女人突然猫腰闪身。
——咻!
木棍擦着她的头发而过,女人却突然弯下腰来,抹身向前一迈。
欺身而近到了刀疤脸的面前,随后双手十指并拢,指尖朝着刀疤脸的心窝便直接插了过去!
她并没有留指甲,但是手指却异常的纤细。加上手肘甩脱出去的速度极快,就像是两把刀一样,直戳在了刀疤脸的心肺上面。
咔咔!
两声脆响,刀疤脸赵大飞当即脸色大变!
他只觉得心窝两侧一阵好似针扎一般的剧痛,而那两声脆响如无意外,应当是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心窝两侧的刺痛传来,紧随着他开始变得呼吸困难。
刀疤脸低头再看,却看到那高马尾,金发碧眼的美女,不知何时双手竟抓住了自己的心肺两侧的骨头!
只听得他用力一捏,单凭一双血肉人手,生生的将两侧的肋骨给捏断了!
骨刺扎进了肺里,刀疤脸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双眼更是布满了血丝。
断裂的肋骨,让他的腹部和心窝两侧开始变形扭曲,他捂住自己的两侧肋骨。
虽说仍然可以呼吸,但是伴随着每一次的呼吸,阵阵的剧痛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肋骨两侧
“哥!”赵小飞此时此刻,已经从晕厥的状态下缓了过来。
却看到的是自己的哥哥,被那女人一双手掌,生生的戳在了肋骨两侧。
这女人看似纤弱,可实际上手劲却能够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隔着皮肉竟将刀疤脸的两侧肋骨给拧断了!
赵小飞后悔了,他本应该遵从自己的直觉。
从最早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觉察到了一丝异样,这个女人太淡定了!
淡定到明知这一趟,会被人蹂躏,却仍然无惧!
她不是白痴,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有打算,或者说有信心控制住局面!
“我叫凯瑟琳。”
这时女人突然自报家门。
“有一点需要告知你们两个蠢货。”
“我并不是被你们俘虏或者发现,而是主动找到了你们。”
此时此刻刀疤脸兄弟二人满目的全是惊骇,他们用一种难以置信加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正说着一口不那么流利,有些许生涩的华语。
“我在华国生活了七年,有一个我很喜欢的中文名字:杜鹃。”
说完她看了一眼面色通红,跪在地上捂着两侧肋骨的刀疤脸,脸上充满了厌恶和鄙夷的凯瑟琳,向后退了一步。
而后就在她刚后腿一步之后,刀疤脸竟开始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后大口大口的吐出来好些血水。那血水夹杂着碎骨和肺叶的残渣,与此同时鼻孔内也开始向外冒血,浓稠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这时候赵小飞快速地扑向自己的哥哥,但当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身体开始痉挛抽搐,鲜血止不住的从嘴里向外流淌,眼神逐渐变得空洞,瞳孔也在开始逐渐放大的时候。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这样重的伤势,别说在这孤岛上面,就算是在医疗条件相对较差的城市里面,也是根本无医可治。
肺叶被碎骨撕裂,咳嗽出来的除了肺部的积液之外,便是参杂着碎骨和肺叶的血水。
此时的赵小飞恶狠狠的抬起头来,目光之中充满了愤怒,他死死的盯着眼前扎着金色高马尾的女人说道:“你到底是谁?”
高马尾的女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走向窝棚的门口,一脸嫌弃和厌恶的看向外面。
“这就是你们的营地吗,一般般啊。”说完她放心大胆的背对着赵小飞,说道:“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留在这里,以后当我一条看家护院的狗,怎么样?”
看着那赵小飞咬牙切齿,一脸的怨毒和愤怒,女人又笑了笑:“当然,你也可以不选择当狗,不过我把你身上的什么东西留下来,然后你自己去荒野上自生自灭吧。”
说话间高马尾突然弯腰,捡起刀疤脸腰间的短刀,不由分说一把攥住了赵小飞的手腕,手起刀落间,一片血光。
赵小飞的半个手掌,便被这女人生生削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那赵小飞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半个手臂便已经不翼而飞了。
五根手指散落在地上,神经末梢甚至还有知觉,在地上弹动了两下后逐渐变得苍白。
赵小飞这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哭喊起来,十指连心,这一刀有多疼,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
女人拎着赵小飞的头发,像是拖拽着一条丧家犬一样走出了营地。
此时营地内外,都听到了赵小飞痛苦的哀嚎。
所有人无不出来观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看到的却是,刀疤脸赵大飞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周身一片血迹,口鼻之中鲜血直流。
而赵小飞则捂着断掉的右手,用力的捏着手腕上的血管,想让鲜血流的不是那么快。
此时女人走到窝棚前,看着堰塞湖营地内的众人,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凯瑟琳。”
“从现在开始,这个营地里面,他们兄弟二人失去了控制权,由我领导大家,在这座孤岛上继续生存下去。”
说完她松开了手,赵小飞挣脱的向外爬了几步,试图离开她远一些。
“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按照要求去做。不要试图反抗,因为下场就是这样。”
她甩了甩手里的钝刀上的血迹,指着赵小飞和刀疤脸说道:“你们的身份从现在开始不变,所需要完成的工作依旧继续。我不信任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所以我不需要有人来对我阿谀奉承。你们每个人需要每天给我上交食物,淡水,以及我所需要的一切!违抗的人,下场等同于次。”
说完她环视众人,脸上的冷意尽显:“当然,我承诺会给你们分配相应的食物,只可能比他们兄弟二人在的时候多。但是你们需要尽职尽责的为我工作,为我服务!”
“王国更迭,总需要有识之士的奉献。”说完她将手里的刀子扔在地面,说道:“现在,谁第一个把这个家伙杀掉,以后每天我允许他一日三餐,肉和水果管够。”
说完凯瑟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有一个中文名字,杜鹃。没错,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杜鹃!”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一条人影从身后闪过。
原来是那个和她一起,被绑缚这押到营地里的金发女人格瑞斯,她甚至没来得及整理身上,已经凌乱的被褪去大半的衣物,直接毫不犹豫的捡起了地上的刀子,冲向了已经失去半个手掌的赵小飞。
白刀进,红刀出,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