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十分认真的说道:“且不说有没有武器,就说这孤岛一到晚上,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了。而古筝这丫头,一个人却在这孤岛上生活了四个多月。莫说野兽了,就说这一道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她一个姑娘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完这些话之后,段宇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而我们发现这姑娘的时候,没有明显太重的外伤,也没有内伤。除了营养不良之外,就只剩下那些蚂蟥和蚊虫,在她身上叮咬出来的一些伤痕。说实话,就算是贝爷和德哥这样的生存达人来了,恐怕也做不到吧。”
说到此处的时候,段宇显得有些兴奋,许是因为这姑娘带来的岛屿完整地图,让他觉得这是一件有些没面子的事情。
毕竟自己也同样辛苦测绘了数月,可到头来,竟被一个比自己年轻,也比自己瘦小的姑娘,提前完成了岛屿整体的测绘工作。
“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段宇自言自语的说道。
而陆远却说:“我看未必,你说的这些也算合情合理。的确一个女孩子,在这座孤岛上,一个人生活了四个月,听上去太不可思议了。”
段宇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方才你说,你也觉得古筝这丫头哪里不对劲?”
“嗯。”陆远点了点头:“我的看法...怎么说呢,我也说不好,就是总觉得这个丫头,哪里有些古怪,可究竟怎么古怪,我也说不上来。”
“唔...或许就是因为,她太过聪明了吧。”
“这算什么理由嘛。”段宇撇了撇嘴说道:“我的建议是,先观察观察这女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屋外,看着门外眼睛眯起来:“狐狸终归是狐狸,迟早有一天会露出尾巴来的。”
看着段宇那一股子的认真劲儿,陆远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然而却也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嬉嬉闹闹的声音,十分的嘈杂,甚至陆远和段宇在屋子里,都能听得到,外面似乎是农建章的声音,显得特别的高亢和兴奋。
“出什么事情了?”陆远眯起眼道。
说话间他和段宇便出了门,刚走出小屋,便看到外面,农建章显得特别激动的坐在众人中间。
齐兰在一旁,安慰着他,尽可能的平复着农建章的激动心情。
“农老师,出什么事情了?”段宇走上前去,主动的询问起来。
农建章一直低着头,只听得段宇的声音,再抬起头来看到陆远和段宇一道走来,他便更显激动了,豁然的从原地坐了起来,以至于木墩子都被他不经意间给一脚踢翻了。
“小陆!小段!我的太太,我的妻子,可能还没死!求求你们,帮帮我,找一下我的妻子!”
眼看着农建章如此的激动,陆远和段宇都是面面相觑。
陆远看向许晚晴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方才陆远和段宇都在屋里,倒是许晚晴一直在屋外,应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许晚晴看了一眼农建章,又看了一眼古筝,随后说道:“你问古筝丫头吧,这事儿她算是当事人,左右发言权。”
一听到许晚晴这么说,陆远和段宇二人四目相望,心领神会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方才二人就在讨论古筝,不曾想到,转眼间竟真有事情,牵扯到了她的身上。
陆远下意识的看向古筝,只瞧见这丫头,目光楚楚,似有些许的怯意躲闪。
水汪汪的眼眸,观察般的看着众人,左顾右盼却格外有神。
只听得古筝怯生生的说道:“刚才...我看到了农老师手里的丝巾,于是多嘴一问,不曾想到,这丝巾竟然是农老师妻子的。于是从他口中,我得知了农老师,和他妻子的事情...”
伴随着古筝娓娓道来,陆远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方才古筝看到了农建章手里的丝巾,好奇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为什么拿着一款女士丝巾。
私下里一询问,这才知道,这丝巾是农建章在天坑边缘捡到的,还是自己妻子的丝巾。
于是二人聊了没两句,农建章便把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
里面的夹层里面,有自己和妻子的合照。
农建章的本意,只是将合照拿出来看,却不曾想,古筝看到合照之后立刻不淡定了。
指着照片里,农建章的妻子说自己见过,就在一周前。
于是寻妻心切的农建章,怎会淡定呢。
立刻情绪变得十分激动,想要询问古筝,她是在哪里,见到的自己的妻子。
这农建章情绪一激动,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陆远听完了事情的整个过程之后,看向农建章,不管什么,他还是决定,先行平复一下农建章的情绪,于是乎说道:“农老师,你先别激动,听听古筝怎么说?”
农建章此时此刻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站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只能来回焦急的踱步,同时目光落在了古筝那里。
古筝细想了片刻之后说道:“是这样的,大约一周前,嗯应该是一周前。我在海滩的另外一边,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独自一个人的寻找野生的浆果。”
“她一个人?”陆远迟疑道。
“是的,她一个人。当然,当时我看到的,她只是一个人。可实际上,她一直在西北海岸那一处幸存者营地内,我看到了她反悔幸存者的营地。外出搜寻浆果,只是偶尔的事情。”
“你没有上前和她打招呼吗?”农建章继续追问道。
古筝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当时我向上前和她打招呼,但是很遗憾,一转眼功夫,她已经消失在了林地里面。我怀疑她会到了自己的幸存者庇护所。我没有上前寻找,因为不像节外生枝。”
说完古筝指着照片说道:“但是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我看到的女人,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听到他这么说,陆远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你这么确定看到的,就一定是照片里的人?”
古筝看了看众人,似乎是想从眼神里,阅读出来众人的心思,良久后才说道:“当时我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不超过十五米。这么近的范围内,我自然能够看得清楚。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我在西北海岸行动了许多天,也曾靠近到他们的避难营地,不止一次见到过她。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我看到的那个女人,正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