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躲是躲不掉了,那逃命的姑娘不偏不倚的正对着陆远跑来,而就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刀子的精神小伙。
陆远本不想管这档子闲事的,但架不住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于是乎就在那女人即将跑到自己身前的时候,陆远豁然的从隐藏极好的山石后面闪身而出。
“别动!”话音起,手里的M1911便已经架在了手中,黑漆漆的枪口正对前方。
而在射程之内,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刚从虎口脱险,夺命而逃的女子。
陆远的突然出现,几乎惊到了所有人。
那女孩子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躲在那山石后面,心思一滞,脚下便放慢了脚步,同时两脚拌蒜,整个人十分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只是在她摔倒在地上的一瞬间,便觉得后背一凉,随后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传来。
原是那提刀的精神小伙,眼疾手快的在女孩子摔倒在地上的一瞬间,将手里的刀子,自上而下撩在了女孩子的后背上。
刀锋极快,锋芒瞬间刺破了女孩子后背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鲜血在一瞬间,止不住的向外流淌了出来。
那女孩许是被痛感刺激,也可能是深陷绝望之后的无力,挣扎了几下,试图站起来,却最终还是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地上,俩眼一闭,竟瞬间晕了过去。
鲜血横流的场面是陆远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其实陆远的本意是自保,果断的从山石后面闪身而出的目的,也只是不想让自己深陷麻烦,而主动献身,便是为了将麻烦消除。
却不曾想到的事,自己果断出手,却把那逃命中的女孩子吓得不轻,直接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戴着耳钉,手拿带血刀子的精神小伙,许是在看到刀子见血之后,整个人也已经是红了眼。
提着刀子,不由分说的便朝着陆远冲了过来。甚至可以说,丝毫不忌惮陆远手里的那把家伙事。
仿佛陆远手里拿捏着的,并非是一把能够吞吐火舌,能瞬间把人血肉撕破的子弹。
而是一把捡来傍身,狐假虎威的玩具枪。
陆远和那精神小伙,所处在一个大约三米左右的位置。
因为地势关系,精神小伙自上而下,而陆远则自下而上,需要以一种仰视的角度去面对袭击。
地形不占半点优势,甚至陆远都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十分的危险。
因为只要是对方猛扑过来,倘若自己躲闪不及,很有可能便会被在身上,扎出来一道血口子出来。
眼见着戴耳钉的精神小伙朝着自己扑过来,那把刀子还沾着血呢。
陆远可不觉得对方这一刀会偏移太多,毕竟方才是追赶,这次陆远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逃跑?干嘛逃跑呢?
是男人不得刚正面啊!
再说自己手里还有枪,远端更高的制高点上,段宇手里拿着一把带有光学瞄具的M1卡宾枪呢!
跑个鸡毛掸子啊!
嘡!
陆远抬手便是一枪,只是这一枪,陆远并未瞄准。
随手一枪,看似枪口是对准了那戴耳钉的精神小伙,实际上准心早已偏移,多半是冲着半天空打过去了。
但饶是如此,不到三米的距离内,陆远突然一枪。
枪声的巨鸣声,震的一整片树林子都仿佛在颤抖,无数鸟儿惊的四起,远端甚至还有一些野生动物得影子,一闪而过,远遁逃亡密林深处。
精神小伙愣住了,许是平生第一次见到枪这玩意儿,整个人像是被美杜莎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
而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是刀疤脸,前些日子被人抬回去的时候,大腿上的那个往外淌血的伤口。
其实刀疤脸当时撒了一个谎话,只说是自己不小心,上树摘果子,结果被一根尖锐的木头,刺穿了大腿。
其实这谎话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那伤口绝非是被木头刺穿的。
伤口整齐的不像话,就算是那刀子去捅,怕是都捅不出来那么圆润的伤口。
而现在精神小伙终于明白过来,刀疤脸腿上的重伤源自于哪里了。
原来是被枪打的!
眼见对方愣住了,显然是被手里的铁家伙给吓到了,陆远悬着的心终于往下退了一些。
随后举着手里的家伙事,对准面前的人,枪口向下压了一分,随后说道:“把刀放下,明晃晃的还带血,吓唬谁呢?”
陆远的话刚说完,便听得当啷一声,那精神小伙手里的刀子变便营生落地。
趁着这时候,陆远冲着不远处,半山坡上的段宇高声喊道:“别猫着了,出来吧!”
精神小伙听罢此话,转过头来,看到的尽是令他感到绝望的一幕。
只瞧见不远处的半山坡上,段宇端着手里的M1卡宾枪,缓缓起身。
不得不说这家伙很会烘托气氛,端着枪的样子特别冷峻,当真跟一个么得感情的杀手一样。
此时此刻精神小伙彻底服了,敢情有枪的不光是面前的陆远,远处还有一个人,拿着一把带有光学瞄具的步枪,躲藏在暗处呢。
而段宇和陆远,也十分有默契。
陆远与面前的精神小伙对峙着,段宇手里的枪,则已经锁定了方才,被女孩子一脚踢在小腹,差点没踢出内出血的那个小青年。
两把枪把两个人架的死死地,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毕竟人的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快的过子弹。
“大哥,别杀我们!”精神小伙彻底怂了,两条腿跟装了发条似的在打颤,倘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此时此刻他怕是已经跪在地上求饶了。
这时候陆远从自己的背包里面,取出来了一条绳子,扔在了那精神小伙的面前,同时把那把带血的刀子,给踢到了老远的地方。
而后陆远冲着站在不远处,整个人此时此刻已经有些呆傻的帅气小伙说道:“去给这俩人的手绑起来。”
“好...好的!”
那英俊青年说着,当即站起身来,转过头便把那俩人的给绑缚了。
绳索的扣子是死扣,系的死死地,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这英俊男人似乎也是在泄私愤,丝毫不顾及,他这拧死了的扣子,会不会让人一双手因为供血不足而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