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戚斌暄正在摆弄冯浩落在创客茶社的乐高玩具,大门被推开了。
来人是闫长义,一进门就高声喊道:“呦,戚老板,兴致不错啊,在这里玩乐高呢。”
戚斌暄尴尬地放下手中的乐高小块,解释道:“这是冯浩的,我看他落这里了,给他收拾一下。”
旁边打扫茶社的洛红衣听见后,揭穿戚斌暄的谎话:“对啊,都收拾一个多小时了,我要是有你这速度,这茶社就别进人了,都成垃圾场了。”
“呵呵,红衣就是喜欢说这大实话。”戚斌暄招呼闫长义坐下,问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上次去鸡场打猎,黄老板不是要给你介绍个老师的工作吗,已经说好了,这不我来带你去报道。”
“这么快?”
“那肯定了,黄老板介绍的,多少得给个面子不是?”闫长义心想,谁敢不给他面子,不想干了?
“准备让我去哪啊?”
“平原学院,具体教啥到时候再说。鉴于你现在还没有教师资格证,现在先让你当外聘教师,等你考完证后,再正式聘任。不过我得提醒你下,虽然说好了,但是你还是得认真备课,教的好点,不要丢了黄老板面子。”
“这个我知道,我会尽力的。”
闫长义交代完正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戚老板,你的坦克这几天用吗?借我玩几天呗。正好我休年假,找老战友们玩几天,跟他们吹吹牛逼。”
“没问题,坦克正在黑脚公司停着呢,咱们这就开去。不过你的车怎么办?”
“先放你这儿呗,等我还过坦克再开走,正好省的麻烦。”
到黑脚公司开过坦克后,闫长义带着戚斌暄去了平原学院。
到了平原学院,看见学院门前公路上坑坑洼洼,还挖断了一截,明显是修到一半不修了。戚斌暄疑惑地问:“这是个什么情况?”
闫长义也是疑惑:“对啊,要说修路吧,也不见个人,围挡啥的也没有。要说不修吧,路上缺一截算怎么回事?算了,别管这些,咱开的是坦克,过个沟轻轻松松。”
说着一个加速,轻松过了沟,进了平原学院。
校长热情的接待了闫长义和戚斌暄,说看戚斌暄一表人才,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教师。另外校长自掏腰包晚上定了桌酒菜,要为闫长义、戚斌暄接风洗尘。
戚斌暄推辞说不用那么麻烦。校长说,你是老朋友介绍来的,都是自己人,作为地主略表示下心意是应该的,而且吃饭的都是学校的教师朋友,认识一下能够快速融入学校这个大家庭。闫长义感觉有道理也劝戚斌暄,于是就答应了。
校长说道:“学校外面路有点不好,我们的车都停在校外远处。你们可以先去饭店。我叫上其他人后就出发。”
闫长义听了也纳闷的问道:“说起这个我也感觉疑惑。你说咱这么大个学院,前门的路坏了不修是什么原因?是政府不批还是市里没钱?用不用我跟这儿的领导说说?”
校长听了尴尬一笑,说道:“这个吧,其实主要是主管规划的长官是我前妻。前一阵子刚离婚,所以,恩,啊,那个,这路修一半就放这儿了,你懂得!劳你费心了,不用打招呼了,过阵子就修了。”
校长心想这不能跟领导说啊,夫妻间的事情,闹上去算啥,还是赶紧做做前妻的思想工作吧。想想感觉怪不好意思的,补充说道:“其实修路先放放也挺好,车子来往不方便,但是不影响步行。学生和老师们反映,自从路坏了以后,走路时间长了,加强了锻炼,身体素质都有了明显提高。”
既然校长这么乐观,而且还牵扯着家事,闫长义也不好多说,于是带着戚斌暄先去饭店。
闫长义开着坦克,行走在颠簸的校门口大路上,说道:“你看,还是咱们的车结实,啥地形都能跑跑。”
“是啊,就是有点费油。秦寿老跟我抱怨,开一次花销太大,问我能不能改成烧气的。”
“那可不行啊,坦克背个燃气罐子算怎么回事,背个炸药包啊?”
“哈哈,肯定不能改了,他就是开个玩笑。你想他就是开出来挣面子的,改的不伦不类,一问为啥改烧气啊?因为油贵!连油费都掏不起,那公司还有啥实力,还有啥面子?”
说话间已经到了饭店。等了一会儿,校长带着一些主任、教师来了。席间,校长打开一瓶酒,开始热情地劝酒。闫长义说道:“戚老板喝点就行了,我还要开车。”
校长说道:“没事,可以叫代驾。”
“代驾可开不了我那车,我那车操作有点复杂,而且小车证也开不了。”
这时候教导主任说道:“没事,我跟你说啊,上次我和一个朋友喝了点酒,正好碰见查酒驾。那时候我俩推着车子,一个人一只手控制下方向盘,就这么推回家了。就算你的车大,不好操作,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呢,到时候给你推回去。”
闫长义倒吸一口凉气,看这些领导一个个膘肥体壮,应该是有一把力气的吧。招架不住热情地劝酒,闫长义也加入了喝酒的行列。
席间,问了戚斌暄学习的是土木专业,就让他先教建造师基础这门课程。校长和众位领导都勉励他好好干,不要有思想压力,其实大专课程很好教的,按照书上的讲就行了。
校长给闫长义敬酒的时候说道:“回去的时候,记得代兄弟向孙提举学事司问好。”
闫长义诧异的问道:“孙提举学事司是谁啊?”
“就是我们市教育机构的长官啊,戚老师不是他介绍来的吗?”
闫长义听了,笑笑说道:“不是他介绍的,是我们黄老板托他领导的领导介绍的。”
校长倒吸一口凉气,这弯拐的有点大啊,于是说道:“以后在本地,闫老弟有事,不用惊动大领导了,直接跟我说就行。我在这块地界还是有点熟人的。”
闫长义笑道:“那以后就多麻烦老哥了。”
推杯换盏过后,众人出门。校长执意先送走闫长义、戚斌暄两人之后再走。
众人步行到闫长义停车处,教导主任已经边走边打电话替他们叫代驾。到了停车场,教导主任打电话说道:“在饭店后边停车场,对,车牌号是……,车型吗……”教导主任抬起晕晕乎乎的脑袋,说道:“是一辆军绿色的坦克。没骗你,就是个坦克。啥?你不会开?那你还干代驾。嘶——,这么没素质,还没说完就挂电话。”
教导主任关上电话对校长抱怨道:“现在的人素质太差了,服务意识不行。”
校长转过头,瞪着他那懵钝的眼睛问教导主任:“你会开坦克吗?”
“咋不会?罪恶都市里飞机都开过。”
对于醉酒后的教导主任,校长已经无语了。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酒桌上教导主任的话,于是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推车捕快不管吗?”
“对啊,不管。”
“那好,咱们就推车。”
这时,旁边的老师说道:“校长,这可是坦克。”
“坦克照样推。”校长一脸豪迈的说道:“想当初我父亲参加开国之战的时候,坦克陷进沼泽,不也是人抬出来的?现在推下坦克算个啥?”
戚斌暄在旁边说道:“要不我找人来开吧,推太费劲了。”
一旁的体育老师说道:“不怕,平时健身,见还有人专门推悍马练习,咱这儿推会儿坦克更锻炼身体。”
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致,闫长义、戚斌暄他们也不好驳了面子,于是一人钻进去掌控方向,一群人在后面推坦克。
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坦克推出了停车场。
在停车场门口,一行人气喘吁吁。
闫长义问道:“校长,要不我还是叫人吧。好像我还有个战友在本市。”
“那怎么能行?”校长说道:“在这儿我就是地主,怎么还能麻烦你朋友?放心,咱学校别的可能不行,但是人多。你等着,我打电话叫人。”
说着校长安排众人叫人。别管是体育老师还是数学老师、体育特长生还是文理系学生,只要是熟识的,只要人高马大有一膀子力气的,都打电话叫来帮忙。
“张老师,你在干嘛?夜跑?你说你个长跑队员都退役了,还成天跑啥跑。来我这儿帮个忙,推下坦克。真没说谎,不是我的车,就是坦克。不信你来看看,说谎我请你喝酒。”
“喂,小明,你在干嘛?打篮球?那正好,帮老师个忙,和你那打篮球的同学一起来推个车。”
几人一通电话下来,招来二十来个老师学生,于是,推坦克活动继续。
之后,大家轮流推坦克,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周围好事群众的围观。群众们看着有趣,问道:“需要帮忙吗?”
老师学生们累了一身臭汗,正感觉疲惫的时候,听到这话那真是久旱逢甘霖啊,说道:“那可谢谢了,别说,这推坦克还真是个力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