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他们？”

　　“我调查过了，应该就是。”马歇尔说。

　　黑石与多元零售公司达成协议后，伯克希尔•哈撒韦一度涨到了35美元一股，但是最近又回落到30美元一股。会造成这种现象，一方面是因为经济形势没有得到根本性好转，另一方面是由于李瑞杰的做空，年初以后巴菲特的资金没有用于投资，而是用于了稳定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价，导致伯克希尔·哈撒韦的价值要比原历史上的最低价位，还要低了十几美元。

　　当初黑石与多元零售公司达成交易的时候，没有签署禁止黑石再买伯克希尔·哈撒韦股票的协议，这样的价格，李瑞杰自然不能错过，吩咐马歇尔在市场上，偷偷吸纳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票，但是在操作的过程中，却发现还有其他资金也在进行同样的操作。马歇尔找人暗中做了一番调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巴菲特。

　　“这样的话我们就停止吸纳伯克希尔•哈撒韦，千万不要刺激到他。”既然马歇尔能够注意到对方，对方恐怕也已经发现马歇尔的举动了。聪明人最大的坏毛病就是喜欢多想，李瑞杰现在已经是仅次于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第二大股东，最怕的就是巴菲特会以为他要争夺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控制权，而偏偏巴菲特此时的财力远在他之下，万一巴菲特自认保不住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控制权，撒丫子跑了，李瑞杰哭都没地方去。

　　老实说，马歇尔至今都看不出来这家公司和巴菲特有什么特异之处，不过既然是李瑞杰真的不准备插手伯克希尔·哈撒韦，他们手上的伯克希尔·哈撒韦股票确实已经够多了，“好的，我马上停止吸纳！”

　　“我还要在香江待段时间，这期间你看好公司。”李瑞杰给马歇尔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

　　“好吧……杰瑞，我知道你一直想降低EO的成本，把生产基地搬到华国，但是你应该知道，尼克松总统被迫辞职后，福特这个软蛋根本没有魄力继续推进双方建交，据说华国人最近已经准备离开华盛顿了，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建交，甚至还会不会都不一定了。”马歇尔多年来一直都是共和党的铁杆支持者，这方面的消息比李瑞杰灵通。

　　李瑞杰这才明白，为什么历史上，尼克松1972年就访华了，双方却直到1979年才建交，“只要苏联还在，美华就必然会建交，福特没有魄力，不等于下一任总统也没有魄力。香江是进入华国的跳板，这里有超过10亿人口，未来会是全世界最大的市场和生产基地，别人都退出了，正好为我们进入留下了空间。”

　　“杰瑞，既然你这么看好东亚的前景，为什么不去RB看看？他们现在发展的可是很快！”EO公司与RB联系紧密，马歇尔对RB的状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RB几乎所有像样的企业都是被大财团掌握着，我们根本得不到机会。而且RB人看似对我们敬畏，其实极度排斥我们，你有看到有任何一家美国公司，在RB的分公司取得成功吗？”

　　“好吧，你在香江待着也好，最少能避免那头民主党蠢驴多想！”马歇尔准备挂断电话，但是想了想又说，“杰瑞，不要再惹制片人工会和导演工会了。”

　　“呃，谢谢提醒！”

　　李瑞杰和杰克从酒店套房来到楼下汤姆•韦斯利他们住的那一层，退伍军人们已经搬进了唐楼，现在《盗佛线》剧组在这里租了几个房间用于办公。

　　吴斯远正在忙着面试，摄像、灯光、场工这些幕后人员，李瑞杰全都交给了吴斯远去敲定。

　　李瑞杰特意问了吴斯远，此时香江还没有导演工会、制片人工会一类的组织。

　　“杰瑞，这个人我和他合作过几次，我想让他来面试，你看可以吗？”吴斯远拿着一份简历说。

　　作为一部功夫片，《盗佛线》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特殊幕后人员——武术指导。

　　吴斯远向李瑞杰推荐的武术指导是袁何平，两人曾经在《饿虎狂龙》、《荡寇滩》等影片中合作过，李瑞杰前世就听说过这位“天下第一武指”的大名，“既然是你推荐的，那就让他来看看吧！”

　　袁何平身材精瘦，就连脸上都没有几两肉，这让他一双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显得尤其大，所以人送外号“大眼”。在香江，武术指导的地位不高，没人会在乎他们，这是坏处，但也是好处，像袁何平就长期为邵氏和嘉禾两家同时拍片，常常某一天，他上午还在邵氏清水湾片场摸爬滚打，下午就要赶到斧山道嘉禾片场跟人打生打死，所以吴斯远一说有活找他，他就来了。

　　袁何平跟吴斯远几乎同岁，但也许是由于长期从事幕后工作的关系，他显得较为拘谨，见到李瑞杰便用一口雷出天际的英语说，“纳爱斯兔米兔友！马乃木椅子……”

　　“噗——！”旁边吴斯远已经笑喷了。

　　“我们还是说国语吧，袁何平先生，我叫杰瑞.李，很高兴见到你！”李瑞杰冲袁何平伸出手。

　　“啊——！”袁何平登时愣了，感情一夜的英语白练了。

　　李瑞杰将剧本交给袁何平，开始讲解自己对《盗佛线》动作设计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