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定了好长时间,肖老太太将浑浊的眼泪擦拭掉,长吁了口气道:“你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经做了,九泉之下你就安息吧!虽然我已是风烛残年,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肖家没落。”
说完这话,肖老太太没有再伫定,这便转身离开了去。
没多长时间,肖老太太人已离开了后院,整个后院萧条而冷落。
兀地,一阵冷风凄凄然的浮掠而过,后院的杂草在冷风的使然下全都弯下了腰。
“轰轰……”
紧接着,一道轰隆隆的声响传荡了开来。
继而便是见得,肖泽年的坟茔竟是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砰!”
有那么一刻,一道炸裂声传出,肖泽年的坟茔竟是逢中裂开,一缕缕幽烟从缝隙中袅袅升起。
若是有人在场,看到这一幕,定会头皮发麻被惊吓个不知所措。
更让感到可怕的是,待得那些幽烟散尽之后,竟有两只枯瘦如柴地手臂从缝隙里伸了出来。
只见,那两只手臂从坟茔内伸出来后,直接抓住两边的土石,接着用力一撑,继而便是见得一皮包着骨的人从坟茔里爬了出来。
这人不作他别,赫然便是已经逝世的肖老爷子肖泽年,若是让人得知肖泽年竟死而复生,只怕会把下巴给惊掉。
“呼呼!”
从坟墓中爬出来后,肖泽年深呼吸了口气,伴随着他这般举止,一股肉眼可见的幽烟顿时从四方汇聚而来,继而顺着他的鼻息拥入其腹中。
倍感奇怪的是,那些幽烟被肖泽年吸入腹中后,其原本瘦瘪的身体竟慢慢变得饱满了起来,等到了后面,枯瘦嶙峋的肖泽年已然恢复容颜,看上去不再那般的狰狞可怖。
“好多年没有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了!”
肖泽年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句,接着缓缓从坟茔上站起身。
紧接着,他一个躲闪人已从坟茔上消失不见,现身时,其人已来到了另外一边。
肖泽年朝裂开的坟茔看了看,接着随手一会,继而便是见得,那本裂开的坟茔竟是愈合了上,只要不仔细探查,根本就看不出坟茔有开裂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肖泽年满意地笑了笑,感慨出声道:“是时候去见一见他了。”
说完这话,肖泽年倏地一个躲闪,人已消失无踪。
此时,夜已深沉,庄园内,陈修还没入睡,一个人伫立在窗边,凝视着浓浓夜色。
“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好好去问一问肖子陵了!”
静默之余,陈修这般嘀咕了一句,当初若不是肖子陵买来了一颗假的珠子,他的双眼也不会发生异变。
这般想了想后,陈修这便准备上床歇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
闻声,陈修稍怔了下,接着方才起身打开房门。
当看见站在房门外的影舞后,陈修的眉头倏地一皱,迷惑不解道:“舞儿,你怎么还没睡?”
此时的影舞,一脸的慌张失措,那模样看上去,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听得陈修这般言问,影舞忙地抿了抿嘴,接着说道:“修哥哥,我睡不着,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嗯?”
陈修愣了愣,随即错让开身,将影舞迎到了房内。
“舞儿,你是不是想家了?”
陈修瞅了瞅影舞,一脸认真地问道。
“啊?”
突听得陈修这般言语,影舞整个人都是一惊,神情中错愕来的更为汹涌了些。
稍以滞定,影舞开口道:“修哥哥,你……你说什么呢?我在外颠沛流离了很长时间了,哪里还有什么家?”
让影舞感到奇怪的是,陈修在听到她这般答复后,竟饶有深意地笑了笑。
见状,影舞忙地追问道:“你笑什么?”
陈修吁了口气,没有再与影舞绕弯子,直接说道:“舞儿,我见过蛇谷的蛇婆婆了。”
“什么?”
伴随着陈修这话一出口,影舞整个人都呆愣了住,眸色里的震撼已然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她瞠目结舌地望着陈修,一脸的不敢置信。
见影舞这般神态表情,陈修也不觉得意外,稍顿了顿,继续说道:“蛇婆婆已经将你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
闻言,影舞怔了怔,轻咬了咬贝唇后,这才回应说:“修哥哥,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
话至此处,影舞戛然而止了住,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修微微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蛇婆婆说了,她不会强制要求你回蛇谷。”
“真的吗?”
影舞一诧,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修,身为蛇谷的圣女,她看不相信蛇婆那里会任由她待在外面。
陈修想也没想地点了点头,接着将遇到蛇婆后的事情简单地与影舞说了一遍。
听完陈修所说后,影舞的眉宇间有疑惑浮掠,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蛇婆那里为何要让她留在陈修身边,而不是折返蛇谷?
思来复去,影舞也想不出个蓑衣人来,只好朝陈修那里看去,希望陈修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承接到影舞的视线后,陈修淡淡笑了笑,说道:“舞儿,蛇婆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想来也是有着她的用意,所以你以后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影舞怔了怔,唇齿微启,有心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无奈的是,一时间她这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滞愣半响,陈修开口道:“好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影舞稍顿了下,接着轻嗯了声,这才转身离开。
送走影舞后,陈修径直躺到了床上,熄掉灯以后,这便眯眼睡了过去。
让陈修感到奇怪的是,他这眯上眼后,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黑暗中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那种感觉让陈修很不自在,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无奈之余,陈修只好打开房灯,可无奈的是,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哪里来的别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修半坐起身,眉宇间满是凝重。
“呼呼……”
就在这时,那本紧闭的窗户突被一阵劲风吹开了来,房灯倏地熄灭,冰冷的夜风在屋内扫掠,陈修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