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在得知陈修到来后,自是欣喜不已,很是干脆的就将自己的地址告知给了陈修。
……
一个多小时后,陈修来到了江城以西的桃源村。
刚一下车,便见李二牛那里兴匆匆地朝着陈修跑了过来。
“陈老板,快……快里面请!”
李二牛热情不已,将陈修迎到了村中。
让陈修稍感诧异的是,村子里的人在看他时,目光多有些鄙夷与不善。
“嗯?”
见状,陈修微微皱眉,觑眼瞄了瞄李二牛后,说道:“二牛哥,你们村子里的人好像不太待见我。”
听得陈修这般一说,李二牛尴尬笑了笑,轻抿了抿嘴后,忙地解释说:“陈老板误会了,他们不是不待见你,是不待见我,看你跟我走在一起,这才连累了你也不被待见。”
“哦?”
陈修一诧,一脸迷惑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啊?”
李二牛怔了怔,神情中的尴尬来的更为浓烈了些。
好些时候,李二牛这才开口道:“其实……这都跟我的职业有关。”
陈修一怔,好奇地看了看李二牛后,问道:“还不知二牛哥你是做什么职业的呢?”
听得陈修这般言问,李二牛一脸的难为情,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见状,陈修微微皱眉,本想着追问点什么的,可转念想了想后,陈修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自是看了出来,李二牛那里有什么难言之隐,既是如此,他又何苦去多作追问呢?
李二牛见陈修没有再多问后,暗暗松了口气,接着将陈修引领到了自己家里。
小小的农家院落,面积虽然不大,但好在还算干净,四周有篱笆堆砌的短墙。
刚一进入院子,陈修便发现一白发苍苍的老妪坐在小板凳上。
听得脚步声,老妪连忙展望了过来。
“二牛,家里来客人了?”
老妪言问出声,脑袋轻微地左右转动着。
借着这时机,陈修兀地看见,老太太的双眼全是眼白,那模样看上去颇让人有些瘆得慌。
还不等陈修反应过来,李二牛那里应了声:“娘!我一个朋友从城里过来看我。”
闻言,李母点了点头,接着缓缓站起身,一脸笑意地说道:“好好!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做饭去!”
说着,李母也不等李二牛和陈修作何言应,这便转身走了出去,从其走路的样子不难看出,其双眼应该是瞎了。
见得这一幕,陈修怔了怔,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李二牛那里率先开口道:“陈老板,我娘年事已高,双眼患有眼疾,三年前就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陈修一愣,心下有些感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紧接着,李二牛带着陈修来到里屋坐下。
李二牛那里很是热情,连忙为陈修沏了茶。
“陈老板,不知道你大老远的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坐下后,李二牛一脸好奇地朝着陈修看了过去。
经由李二牛这般言问,陈修也没拖沓什么,直接回应说:“二牛哥,既然你都问了,那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此次过来找你,一来是想看看你这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好货,二来……”
话至此处,陈修稍微停顿了下,接着补充道:“二来是想跟你打听打听,此前你卖给我的那一副字画,究是从何所得?”
听得陈修这一番话语后,李二牛的神情顿变得凝重起来,好半天都不见言语。
见李二牛不予言应,陈修微微皱眉,轻疑地唤了声:“二牛哥?”
闻言,李二牛这才从失神中回转过来,觑眼瞄了瞄陈修后,回应道;“陈老板,你大老远地过来找我,我也不好让你走空。我也不瞒你什么,最近因为着急用钱,所以我又弄了件东西,原本是想过几天去青城找你的,却不想你竟然亲自来找我了。”
说话间,李二牛顺势站起身来,再道:“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东西。”
随后,李二牛起身离开了去。
没多长时间,李二牛端着个木盒子折返了回来。
“陈老板,你是行家,掌眼看看,这盒子里的东西值多少钱?”
李二牛也没拖沓,直接将木盒子递给了陈修。
陈修稍怔了下,接着方才从李二牛的手里接过木盒子来,他没有着急打开木盒,反是端详起了木盒来。
这木盒样式精美,盒面上的纹路雕刻清晰,古朴而又大方,只稍稍瞄上一眼,便给人一种年代悠远的感觉。
凝视之余,陈修的脑海中兀地浮现出信息来。
“紫檀木盒,接四短足,盒身很浅,围以盛物,上雕古式龙纹,因有破损,价值百万。”
得知这木盒的价值后,陈修倏地变貌失色,神情中的震撼来的丝毫不加掩饰。
“陈老板,你……你没事吧?”
见陈修这般神态表情,李二牛显得有些不安,止不住地出声问道。
听得李二牛这般言问,陈修连忙敛了敛心神,回应道:“我没事,这盒子乃是紫檀木盒,价值不菲,只可惜的是,盒子有损坏,看印记好像是新损。”
伴随着陈修这话一出口,李二牛尴尬笑了笑,脱口而出道:“这也怪我太心急了,一不小心便将木盒给铲坏了。对了陈老板,这木盒还能卖钱吗?”
说完这话,李二牛一脸焦急地望着陈修,他这里可还急等着用钱呢。
“能。”
陈修也没隐瞒李二牛什么,很是干脆地应了句。
闻言,李二牛兴奋不已,原本他也没指望这木盒子能卖什么钱,毕竟他要出手的是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现如今听到陈修这般一说,心下自是欣喜不已。
陈修也没多理顾李二牛,接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子。
“嗯?”
当看见盒子里的东西后,陈修的眉头倏变得凝皱了起来,那是一枚钥匙,可钥匙的形状显得很奇怪,弯弯曲曲了很多道。
李二牛见陈修出神的看着,也没敢出声打搅,整个人如坐针毡地在一旁等待着。
陈修直勾勾地凝视着那一枚钥匙,让其感到奇怪的是,他这里凝视了很长时间,也不见脑海中闪现出什么信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