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两人这般对话,陈修不自觉地摇头晃脑了一番,整个人都云里雾里根本就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
老人闻言后,眉眼凝皱地更为深沉了些,他没有言语什么,只直勾勾地与影舞对视着。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老人那里突地舒展开眉头,笑着道:“好,那我就给小姑娘做一碗我最拿手的面。”
说着,老人也不等影舞作何言应,这便转身走开了去。
这时,陈修缓过神来,一脸茫然失措地看着影舞问道:“舞儿,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为难老人家?”
影舞怔了怔,略显委屈地看了看陈修,说:“修哥哥,谁说我在为难老爷爷了?”
“你……”
陈修愣住,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在他看来,影舞这里点了那么多碗面都不吃,这就是在为难人家老人,只是让陈修想不明白的是,影舞为何要这般做?
思来复去,陈修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反倒是把自己的思绪弄得紊乱不已,脑袋都作迷蒙昏沉。
没多长时间,老人那里重新端着一碗汤面来到了桌前。
“小姑娘,你想吃的面应该是这碗吧?”
说话间,老人将端在手里的一碗汤面重放在了桌上。
闻言,影舞低眼看了看那一碗汤面。
这一看,但见那是一碗白水汤面,只几粒葱花点缀在汤水上。
“嗯?”
陈修在看见这一幕后,凝皱无比,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影舞已开口道:“老爷爷,你早给我做这样一碗面,我就不用点那么多面了。”
伴随着影舞这话一出口,陈修的眉头凝皱地更为深沉了些,从影舞的话语中不难判断出,她对这一碗白水汤面甚是满意。
老人没有言应什么,只微微笑了笑,这便转身走开了。
“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陈修愣了愣,一脸的彷徨失措,实在是被影舞这里的举止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陈修愣神之际,影舞那里突然朝他看了过去,一脸认真地说道:“修哥哥,赶紧吃吧!吃完了面,咱们好回家休息了!”
说这话的时候,影舞顺势将那一碗白水汤面盛放到了陈修面前。
突来的情形直让陈修失措不已,神情中满是茫然莫名,止不住地问道:“舞儿,不是你想吃这碗面吗?”
说着,陈修顺势低眼看了看那一碗白水汤面。
让陈修倍感诧异的是,影舞在听到他这般言问后,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修哥哥,你应该比我更需要这碗面。”
“啊?”
陈修愣住,眸色里满是彷徨,根本就听不懂影舞这里在说些什么。
见陈修好半天都不见动静,影舞无奈地撇了撇嘴,说:“快吃吧修哥哥,等你吃了这碗面,你就明白了。”
陈修怔了怔,有心想要再说点什么,可一时间偏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来。
滞定半响,陈修长吁了口气,满心苦郁地端起了那一碗白水汤面。
紧接着,陈修也没拖沓什么,这便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刚吃下一口面,陈修顿时呆滞了住,神情中有异色卷涌个不休。
“好奇特的味道!”
陈修止不住地感叹了一声,实在是这一碗白水汤面看上去索然无味,可以吃下口去,却给人一种很诡奇的味道。
影舞闻言,也没言语什么,只微微笑了笑。
随后,陈修继续吃起那一碗汤面来,越是吃着,他越发觉得震惊,那些面条在入口之后,就好像直接化掉了一样,演变成一股热气顺喉而下。
更让陈修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伴随着那些热气入腹后,他全身上下都暖意洋洋了起来。
渐渐地,陈修的脸颊有些涨红,额头有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陈修一脸震惊地看了看影舞,那模样,似是希望影舞那里能给他一个解释一样。
影舞淡淡一笑,说:“修哥哥,你还没喝汤呢!”
经由影舞这般一说,陈修稍愣了愣,接着一股脑儿地将碗中的汤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伴随着汤水下肚,陈修只觉全身上下更为燥热起来,没多长时间,其身子便为汗水所浸湿,隐约间,还能闻到一股略显刺鼻的臭味。
“什么味道?”
陈修红着一张脸,嗅了嗅鼻尖,一脸诧异地说道。
影舞嗤地笑了笑,回应道:“修哥哥,回家后,你得好好洗一洗你的身子了。”
“嗯?”
陈修愣了愣,一脸的彷徨失措,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夜已深沉,原本闹热的夜市一条街也开始变得冷清起来,有许多的摊主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打算下班回家。
陈修左右而视了一番,兀地发现,整个面摊就只剩下他与影舞两人还坐着。
“这……”
见此一幕,陈修整个人都是一惊,他记得很清楚,自己跟影舞来吃面的时候,面摊里面还有很多的客人,可这才多长时间,那些客人竟然全都离开了,而他这里竟对此全然不知。
就在陈修愣神之际,老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笑着道:“两位吃好了吗?若是吃好了的话,我就打算收摊回家了。”
闻言,陈修忙从失神中回转过来,觑眼锁眉地朝着老人看去,那眼神,就好像要将老人给看个透彻一样。
承接到陈修的目光后,老人并未觉得有何不自在,微微笑了笑,说:“年轻人,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可是那一晚汤面还没让你吃够?”
听得老人这话,陈修的眉头凝皱地更为深沉了些,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时间偏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时,影舞那里兀地出声道:“老爷爷,敢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有空了,我会跟修哥哥常来照顾你生意的。”
老人闻言,淡淡一笑,回应说:“我就一个卖面的小摊贩而已,名字什么的根本不足挂齿。”
影舞怔了怔,唇齿微启,似是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最后不知为何偏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稍顿了顿,陈修付了面钱,这便带着影舞离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