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出了贵宾室后,去了趟厕所,从厕所中出来后,他已换了一套衣服,脸上的黄金面具也被他摘取了下来。
让陈修稍感诧异的是,他这里刚走出青城拍卖会,便见外面有不少人正等待着。
这些人不作他别,赫然便是四大家族的人。
当看见陈修后,影舞不由自主地朝着他跑了过来:“修哥哥,你可算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提前走了呢!”
陈修微微笑了笑,左顾右盼了一番后,问道:“舞儿,四大家族的人怎么都还在这里等着?”
听得陈修这般言问,影舞嗤地笑了笑,接着踮了踮脚,在陈修的耳根前悄声细语道:“他们都在等你。”
“嗯?”
陈修一诧,稍想了想后,这便明白了过来,四大家族的人之所以还在外面蹲守着,应该是想见戴着黄金面具的那个他。
想到这些,陈修敛了敛心神,朝姜雪雅那里示意了一眼后,这便带着影舞离开了去。
看着陈修去远的身影,姜云峰微微皱眉,轻疑地嘀咕道:“说来奇怪,我怎么觉得阿修跟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在身材上很是相像。”
听得姜云峰这话,姜雪雅整个人都是一惊,眼神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了一抹惊慌失措,接着回应道:“爷爷,你在开玩笑吧?阿修怎么可能是那个人?那人戴着黄金面具,显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让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可阿修那里已经在拍卖会上露过面,再去弄个面具戴上岂不是多一番的事?”
“哦?”
姜云峰诧了诧,觑眼瞄了瞄姜雪雅后,说道:“小妮子,我不过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罢了,你犯不着这么紧张吧?”
“紧张?”
姜雪雅一愣,抿了抿嘴,反问了句:“我有吗?”
姜云峰微微笑了笑,也没回答姜雪雅什么,稍以滞愣,姜云峰没有再等待,这便吩咐姜家一众人离开。
不远处,赵权等人在看见姜家人离去后,神情皆显茫然。
“姜云峰这老东西怎么走了?难道他不想等那个人了?”
赵权微微皱眉,一脸迷惑不解地说道。
闻言,赵胜财那里应道:“老爷子,哪咱们还等吗?这个时间,该出来的人应该都已经出来了。”
赵权觑了觑眼,面露沉思,好半响后,这才开口道:“再等等吧,兴许那人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不一定。”
另外一边,吕家与许家之人也还等待着。
“家主,看样子,我们应该是等不到那人了。”
许墨凑到许保良的跟前,这般说道。
许保良皱了皱眉头,长吁了口气后,说:“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回去吧,记住了,加派人手去探查,务必今早将那人给找出来。”
许墨点了点头,应了声:“明白。”
随后,许家的人也离开了去。
转眼间,拍卖会外面便只剩下吕家与赵家的人还等待着。
吕长青在原地杵愣了小片刻后,轻地扬了扬嘴角,这便朝赵权走了过去。
不多时,吕长青近前到了赵权的身前。
见得吕长青,赵权冷地哼了哼,显是为之前在拍卖时吕家等家族故意哄抬竞价的举止而生气。
“权老,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该不会还在为那些小事而生气吧?”
静默之余,赵权兀地这般说道。
闻言,赵权冷不防地瞪了眼吕长青,说:“吕长青,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谁还不知道你们几个老家伙心里那点歪门邪道?”
“哈哈!”
吕长青大笑出声:“权老,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们都是在公平竞价,何来的歪门邪道?再说了,那一副仕女吹箫图最后还不是没能落到你我的手中。”
听得吕长青这般言语,赵权的眉头凝皱地更为深沉了一些,想了想后,一脸认真地问道:“长青兄,你是不是知道7号贵宾室的人是谁?”
闻言,吕长青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回应说:“权老,你这可就把我给问住了,我并不知道7号贵宾室的人是谁。”
“真不知道?”
赵权觑了觑眼,半信半疑地问了句。
吕长青点了点头,说:“真不知道。”
赵权感慨一叹,道:“原本我以为那一副孤品字画最终会落到我们四大家族的手里,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人到底是谁?竟能拿出一亿六千万来!”
经由赵权这般一说,吕长青的眉头凝皱的稍微深沉了一些。
思衬半响,吕长青朝赵权看了看,饶有深意地说道:“相比于7号贵宾室的人,我更加关注的是肖家的女婿陈修,还有那个带着黄金面具的人。”
“哦?”
赵权一诧,觑眼瞄了瞄吕长青。
吕长青微微笑了笑,也没拖沓什么,直接说道:“不知权老是否知道,许保良那里已经邀请过陈修去了许家,而且……”
话至此处,吕长青稍微停顿了下,接着方才补充说:“而且两人还去了密室。”
“你说什么?”
赵权在听到吕长青这话后,整个人都变貌失色了起来,神情中的震撼更是来的汹涌无比。
见赵权这般神态表情,吕长青无奈地叹了叹气,再道:“除此外,你难道没发现,姜家的人也跟陈修走的很近,根据我吕家得来的线报,姜家人可是将一套庄园送给了陈修,而且在古玩一条街上,姜家小姐还出资帮陈修买了店面。”
“嗯?”
赵权愣了愣,眉头越发凝皱,沉声道:“长青兄,你的意思是,许家跟姜家都在拉拢陈修那小子?”
对此,吕长青不可置否,轻点了点头说:“不乏这个可能,若是陈修真的能解开密室里的隐秘的话,我吕家也会不予余力地去结交他。”
听得吕长青这一番话语,赵权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照吕长青所说,除了赵家之外,其他三大家族好像都有意在交好陈修,但赵家这里却与陈修接下了仇怨,甚至于现如今赵家这边正在谋划一场新的比试,为的便是将赵家丢失的颜面给找回来。
但如果这样做的话,赵家与陈修之间的仇隙只怕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