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姜云峰这般言问,姜雪雅无奈地叹了叹气,说:“爷爷,你怎么老是问我是不是真的?这些都是我亲眼目睹,难道还有假?”
姜云峰一愣,神情中的震撼并不见有丝毫的敛散,稍顿了顿,他忙朝着墨白看去。
此时的墨白,也作一脸的不可思议,承接到姜云峰的视线后,这才回应道:“这世上的确有一些人能与灵物交流,可是……可是那些人都在虚无缥缈的圣地内,怎么会外出的?”
“嗯?”
还不等姜云峰作何言语,姜雪雅那里倏地颦眉蹙頞了起来,一脸迷惑不解地看着墨白问道:“墨爷爷,你说的灵物跟圣地是指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墨白苦苦笑了笑,解释道:“雪雅,三言两语我也很难给你解释清楚,你只需记住,这世界远非你所看见的这样。”
姜雪雅愣了愣,眉宇凝蹙地更深了些,刚准比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姜云峰那里兀地出声道:“时候也不早了,雪雅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房间休息去吧!”
说着,姜云峰朝墨白看了眼,再道:“老墨,你随我来。”
墨白轻点了点头,继而跟着姜云峰一道离开了去。
转眼间,大厅中便只剩下姜雪雅一人还在,她紧紧地蹙着眉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爷爷他们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思衬半响,姜雪雅无奈地叹了叹气,随即没有再去多想什么,这便起身退去。
……
与此同时,陈修一行三人从小吃街里走了出来。
“舞儿,现在可还饿?”
陈修瞅了瞅影舞,笑问出声。
影舞一脸满足,回应道:“饿是不饿了,不过就是有些困了。”
说话间,影舞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陈修笑了笑,也没多逗留,接着驾车离开了去。
回到庄园后,影舞径自回房休息去了,虽然夜已很深,但陈修却没有着急回房休息,反是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漫天星辰。
也不知何时,一道细微的脚步声从陈修的身后传来。
“陈少,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觉?”
曲离殇近前到了陈修的身旁,略显诧异地问道。
陈修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曲离殇,反问了句:“曲老你不也没睡吗?”
曲离殇稍怔了下,接着饶有深意地回应道:“长夜难明,何以入眠?”
“嗯?”
听得曲离殇这般话语,陈修微微皱眉,接着将视线从夜空中收归回来落转到了曲离殇的身上,问:“曲老,你在感慨什么?”
经由陈修如此言问,曲离殇轻掀了掀嘴角,露出一抹浅浅地笑了笑,这才开口道:“人老了,感慨的事情也就多了,但大多都是在无病呻吟罢了。”
话至此处,曲离殇稍微停顿了下,接着话锋一转道:“对了陈少,你真的不担心蒋家人的报复吗?我可听说,蒋家人之所以举家搬迁到城外的深山之中,乃是为了什么灵武的事情。”
“嗯?”
伴随着曲离殇这话一出口,陈修整个人都是一诧,直勾勾地盯着曲离殇道:“曲老,你也知道灵武的事情?”
“啊?”
曲离殇一诧,尴尬笑了笑后,回应说:“我一个卖面的糟老头子,能知道个什么?还不都是从别人口里听来的传闻罢了!陈少,听你这口气,你似乎知道灵武?”
说着,曲离殇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陈修,那神态模样,似是想要陈修这里能给他好好说一说灵武一样。
被曲离殇这般盯看着,陈修无奈笑了笑,感慨说道:“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一些传闻罢了,想来跟曲老知道的也差不了多少。”
“原来是这样。”
曲离殇轻点了点头,没有就“灵武”的事情多作追问。
稍以沉寂,曲离殇岔开话题道:“陈少,再过两天便是肖家老太太的八十大寿了,你准备送什么礼物?需不需要我这里去帮你准备?”
陈修稍怔了怔,状作沉思,好半响后,这才开口道:“礼物的事情,还是我自己去办好了,到时候,你跟舞儿随我一道去参加寿宴即可!”
曲离殇明悟地点了点头,说:“既是如此,那我便休息去了,陈少你也早点回房休息。”
接着,曲离殇朝陈修稍稍弯腰躬身了一番,这便自顾地退了下去。
不多时,院子里便只剩下陈修一人还在。
“本家之所以那般强大,定然与灵武者脱不了关系,只是让我想不太明白的是,为何我对本家的记忆会那么少?”
陈修暗暗嘀咕着,思绪不由得纷繁了起来,对于上京城的陈家,按理说他应该极为熟悉才是,可现实是他对陈家的记忆少之又少,甚至连陈家的一些人他都记忆不起来。
“呼呼!”
想着想着,陈修不由自主地长吁了口气,感慨道:“罢了,有些事还是等以后回上京城了再作打探!我能确定的是,是本家将我赶了出来,父母也被人所迫害,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说到这里,陈修的神情已然变得凝重无比,脸色也作难看,双手更是不自觉地紧攥在一起。
随后,陈修没有再伫定,这便转身欲离。
可就在其转身的一刹,其身后突然袭来了一阵冷风。
风冷刺骨,陈修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刚准备回头之际,一道言语声突然传了出来:“小修,以你现如今的实力根本没资格回本家去,如果你回去了,也只是自寻死路罢了!”
“谁?”
闻言,陈修整个人都是一惊,忙地转身看了出去,无奈的是,整个院子静悄不已,哪里见有丝毫风吹草动?
还不等陈修反应过来,其耳畔再次响起了言语声来:“现如今,你已得知灵武之事,欲回本家,你需踏破桎梏,若能以碎空之境登临本家,举家上下,无敢不从!”
陈修在听到这些话后,整个人都惊愣了住,视线不断地左右盯转着,但让陈修倍感震惊的是,他这里虽能听到言语声,但却无法判别出那言语声是何人所发,院子里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