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端过来一杯水,四女想坐起来,可发现肌肉无力,在杜明的搀扶下,才勉强能坐起来。
“去把你们餐厅所有的好吃的都拿过来,快点。”
“好好好。”
“四女,一会就有吃的了。”
“四女?”
杜明突然反应过来了,四女这是彻底失忆了。
杜明把手放在了四女的胳膊上,想感受一下她的气息。
“你是谁,干嘛摸我。”
四女想挣脱开杜明的手,可杜明仅用了两根手指就掐住了四女的胳膊,没有理会她。
杜明能感觉到,四女的体内气息很正常,并且体内关于冥河老祖的碎片,也已经像是封印了一般,现在的四女就是一个凡间的普通女子了。
四女挣脱了几下,杜明松开了手,四女没准备好,手直接砸在了地板上,疼得嗷嗷叫了起来。
经理的速度还是那么快,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饭就已经带回来了,正好是晚餐时间,上好的牛排在文火的作用下,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这声音让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咽口水。
四女惊恐的看着周围所有人。
牛排做好了,杜明切成小块的,端给了四女,四女管不了那么多了,肚子实在是太饿了。
刚一入口,就吐了出来,牛排的血水也留了出来。
“这东西没熟,你们干吗?给我吃生肉。”
经理吓坏了,赶紧又给杜明端过来一块全熟的牛排。
杜明切开后,并没有血水流出来,然后喂到了四女的嘴里。
牛排一下子打开了四女的味蕾,一发不可收拾,旁边的人等了半天,可每做好一道菜,四女就直接吃光,像是好久没有吃饭似的。
杜明想了想,四女确实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所有人都吃完后,经理也回去了,杜明告诉他每天晚上都把晚饭送过来。
经理连忙点头,笑的合不拢嘴,心想:“傻土豪。”
杜明可能也知道经理再骂他,可没计较。
饭后,杜明跟四女说了好多事情,四女像是刚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样,对杜明说的一切都好奇,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屋子里面这么凉快,一打开窗户就热。
“这是空调。”
“哦。”
“我困了,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地方睡觉?”“地上那个铺位是谁的,就在地上睡吧。”
说完,四女就躺在地铺上,睡觉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客厅就剩下杜明陪着是四女了,想起来第二天害的吸收精血,也去睡觉了。
四女起的比杜明还早,擦着柜子,打扫着屋子,旁边的保洁阿姨都看呆了,第一次有这样的房客,竟然抢过自己的工具,自己打扫卫生。
杜明看到这一幕,心凉了半截,奔医院去了。
回来以后,四女已经把屋子里面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说道:“我在你这蹭吃蹭喝,以后卫生就让我打扫吧。”
“不用。”
“没事,反正我也没事。”
“疯了。”杜明心想,没有说出来。
所有人都劝四女,跟她讲宾馆不用打扫卫生,可四女都陪着笑,说着刚才跟杜明说的那一切。
杜明像是给四女做康复治疗似的,给她讲各种事情,还有以前在一起发生的各种事情。
就像是对植物人念叨,然后让人快点醒过来一样。
四女总是陪着笑脸,时而发问,时而吃惊,因为杜明的说的非常绝对,可她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有的时候,四女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周围的所有人好像都怪怪的,并且闲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四女觉得自己就像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一样,之前的一切都不知道,可用力想的话就会头疼。
这些日子也非常的闲,杜明保持每天都给四女说事情,后来四女就把杜明说话都记下来,发现杜明说道一切都是可以串起来了。
不过头疼也越来越频繁了,后来就变成了每次听杜明讲话都头疼。
经理也因为杜明,而赚的盆满钵满,并且拼命地研发新菜,生怕杜明哪天就吃腻了。
因为杜明在这个国家住的时间长了,医院里面也慢慢的发现了不对,总有病人莫名其妙的好过来。
保安观察了很久,跟院领导说,每次有人莫名其妙的好过来,都会有一台绿色的车进来。
杜明每次跟四女说过去的事情,四女都会认真的记录起来,后来慢慢的记了几十万字,变成厚厚的一本书。
等到四女对世界接受的程度高一点以后,杜明告诉她了她的身世,还有自己到底是怎么跟她认识的。
等四女把这一段写进本子里面的时候,就像是一本小说完结了一样。
天空中总有莫名的流星飘过,杜明根本就不会在意,可后来流星越来越多。
后来有一天晚上,杜明准备了一台望远镜,对着天空一直看,后来才发现,那些流星看着怪怪的,虽然很亮,但总是看不清。
杜明把望远镜的倍数调的更高了一些,发现更加看不清了,后来干脆就放弃了。
每天早上,负责保洁的阿姨都一脸懵逼,每次都犟不过四女。
四女总是把屋子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保洁都怀疑四女是不是想应聘保洁的工作。
第二天杜明恍然大悟,自己看不清流星,是不是因为倍数调的太高了。
晚上,流星还是在平时的时间出没了,杜明这回没有像以前一样,把望远镜的倍数加大,而是把望远镜的倍数调小。
可调小了半天,仍然是看不清。
“靠,这望远镜是不是有问题呀。”杜明心想。
可刚要放弃,竟发现星星的轮廓有点清晰了。
“难道真是倍数的问题?”
四女看杜明今天在窗口站的时间比平时长,好奇的走了过来。
望远镜是两个镜头的,四女把眼睛贴在了目镜上。
杜明能感到旁边有人在呼吸,可思路全部都集中在流星上,随着倍数越来越小,流星越来越清楚,马上就可以看清了。
“当。”望远镜调到头了,可还是只能依稀的看清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