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毅本就是不甘心的妥协,听到提出主动交易,宁阳却笑而不语,感觉很没面子,恨恨地道:“宁阳,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范知事,知道紫光一天能赚多少钱吗?”
宁阳笑着说。
“紫光赚多少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啊?那块地最多也就两天的营业额而已,单纯利润,最多三天,你觉得我宁阳在乎的是那块地?”
“你到底想说什么?”
范毅怒了。
宁阳这是拿钱在打击他。
诚然如此,宁阳的紫光创造了一个神话,要不然也不会引来像是皇室委员会、靠山王府、三皇子、定国公这些人的争夺,但这和现在要讨论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我在乎的是你当初的做法,让郭强发反悔,把地交给拍卖行,骗我去竞拍,拿下才告诉我规划变动了。范知事,你觉得我宁阳是猴儿吗,好耍吗?”
宁阳冷笑道。
范毅的行为的恶劣,无与伦比,这是把权力当成他私人的工具,将他宁阳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种事情,宁阳第一次遇到。
那块地,他可以不要,那几个亿他可以丢得起,但这口气,却必须要出。
“呵呵,你的意思是这事没完了。”
范毅终于听明白了。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承担代价,都是成年人了。”
宁阳说完顿了一顿,又看向范毅,冷笑道:“范知事这么紧张,后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范毅怒道:“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完也是顿了一顿,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宁阳,给你脸不要是吧,行,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等着。”
宁阳毫不示弱。
范毅转身便气愤地上了车,狠狠摔了车门,怒吼:“走!”
司机与秘书本来下了车,感受到范毅的怒气,纷纷急忙上车。
同时也对宁阳不满,咬牙切齿。
宁阳正打算回车上,这时候一个电话忽然打来,他掏出手机一看,见是纪婉打来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个主意。
“喂,纪提司啊!”
故意将声音放大,让车里的范毅听到。
果然,范毅听到宁阳的声音立刻警惕,打手势示意司机先别开车,旋即假装和秘书谈话,其实竖起耳朵偷听宁阳打电话。
“宁神医,那个蔡荣有点麻烦,一口咬定没有受人指使,没有被人胁迫,规划署的规划完全走的正规流程。”
“什么!他交代了?好!我马上过来!”
纪婉那边还在觉得蔡荣比较棘手,通常遇到这样的情况,越代表后面有问题,本来打电话给宁阳,是要告诉宁阳做好长期的心理准备。
像这种人纪婉也遇到过,有的能坚持几个月。
但没想到,宁阳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当场诧异无比:“宁神医,你在说什么?”
“行,那就这样,先挂了。”
宁阳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跟着故意张扬地往范毅投去一抹示威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跟着转身,回到车上,原地调头。
“知事,他什么意思?”
秘书在前面副驾驶疑惑地道。
宁阳的表现太张狂了。
那眼神,那冷笑?
太明显了,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范毅。
范毅看着车窗外的宁阳,咬牙切齿地说:“很有可能蔡荣那儿出问题了,要不然,宁阳那家伙没那么狂。”
“知事,那咱们怎么办?”
秘书也担心起来,他和范毅的命运早已捆绑在一起,如果范毅倒了,他也不会有好结果。
范毅没有回答,铁青着脸,眼中露出杀机!
在林州,他得到了最好的舞台,以及在定国公面前表现的机会,此次夏宇更是受气离开,他也做出了承诺,一定拿下宁阳回中京复命。
没想到夏宇才一走,宁阳就开始出手了,让龙卫抓走蔡荣!
在蔡荣的事情上,他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一旦暴露,极有可能定国公也保不住他,毕竟牵扯到了龙卫。
宁阳开车调头离开,宋希回头看范毅的车子,对宁阳的举动感到不解:“发生什么事情了,咱们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与此同时,纪婉又打了一个电话来。
宁阳说:“我先接电话,回头再说。”
宋希嗯了一声。
宁阳当即接了纪婉的电话。
“宁卫使,刚才什么情况啊。”
纪婉通完电话感觉满头雾水。
宁阳的话完全不着调,背后肯定有文章。
宁阳说:“我马上到国宾馆,咱们见面再聊。”
纪婉更是好奇无比,这位宁卫使,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