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阳拔剑,帝王居门口的警卫们的反应不是警惕,而是不屑和嘲讽。
在西北省汉阳,谁不知道帝王居里住的是谁。
那可是当今大夏只手遮天,权倾天下的定国公夏雄的侄子,在西北省就算总督见到夏青也得毕恭毕敬,费力巴结讨好,如若不然总督的职位都有可能分分钟被罢免。
这样的一个人,在西北省绝对属于王炸级别的存在,从夏青来到汉阳开始,就没人敢挑衅过他的威严。
而现在,宁阳竟然单枪匹马跑来帝王居大门外拔剑,在他们眼里看来,是多么可笑与愚蠢的行为。
“我现在命令你,把面具摘下来,武器放下,立刻,马上!”
那领头的警卫笑过之后,手指着宁阳严厉地暴喝道。
所有警卫也随着领头的警卫的暴喝脸色森寒起来,一个个将枪口再次瞄准宁阳,甚至有一个的枪口都快抵到宁阳的脑门上。
这种感觉让宁阳不爽。
被人用枪指着头,也没人会爽。
宁阳目光幽冷,扫视四周,心中想起夏青干的事情。
堂堂西北省副监督使说拿下就拿下,而且,在抓人后还将岳欢欢的脸划了十多条伤口,现在伤口结疤,一张脸全部被毁了,伤疤横七竖八,完全不成人样。
纵然祛疤药的神奇功效,可以消除疤痕,但是夏青的行为,不能忍。
现在这些人居然还这么嚣张。
宁阳的剑终于彻底亮了出来。
“听不懂人话是吧?我数到三,再不放下武器,就地正法!”
“一!”
那领头的警卫眼见宁阳无视警告,居然还敢把剑拔出,登时恼怒。
不料,才数出一个数。
眼中便见得寒光一闪,宁阳出剑了!
在山上苦修一个月,宁阳的实力突飞猛进,今非昔比,相比之前又有巨大的提升。
今天来汉阳杀夏青,若不是想隐藏身份,刻意用剑,施展更加顺手的银针威力只会更加强大。
那领头的警卫也是练过武的会家子,眼见得寒光亮起,立刻抽身后退,同时拔枪瞄准宁阳,扣动扳机。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倒也极为流畅,甚至可以算得上一流水准。
然而,手指才扣下扳机,就感觉不对劲了。
锵地一声脆响,手中的枪管竟是被硬生生削成两截,上半截飞了出去。
然而最恐怖的还在后面。
那把剑在削断枪管过后,竟然划过了他的喉咙。
嗖!
在还没有倒下之前,警卫只感觉一条人影掠过,一阵劲风袭过。
紧跟着眼中便出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画面。
那个人影如会瞬移一般,在人群中爆闪,嗤嗤嗤地声响,掠过人群落在帝王居大门外。
警卫们反倒落在了他的身后。
紧跟着画面像是禁止了一般。
瞬息过后,纷纷往地上倒下。
嗤嗤嗤地声响,一道道血雨往半空喷洒。
一剑封喉,所有人都一样,在顷刻之间,宁阳的剑收割了十多条人命,没有遭到任何实质性的抵抗。
换而言之,这是屠杀,这是碾压!
剑尖的血兀自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滴,宁阳的步伐不疾不徐,踏着石阶,往里而去。
门外的警卫们倒在地上,看着那背影走进大门,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感觉身体逐渐变冷!
此时的帝王居大厅里还是一副歌舞升平的画面。
欢声笑语不断从里面传出来。
一队舞女在中央表演着一段性感撩人的舞蹈,踢腿,伸脚,扭腰,摆臀,无一不抓住现场所有男性的目光。
“夏公子,那岳家不知道死活,竟敢和定国公作对,活该有今天的下场!”
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长相猥琐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向夏青谄媚。
夏青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冷笑道:“从来就没人敢拒绝我夏家,他岳瑞景算老几,真以为勾搭上了纪奕,我夏家不敢动他?呵呵,这次我倒要看看,纪奕又能怎么样?”
“呵呵,皇室年轻一代第一人,领军人物,皇族最后的希望?”
夏青越说越是想笑。
在纪奕的身上太多光环,以至于夏家年轻一辈的弟子在纪奕面前都显得没有了光彩,这么多年,夏青一直心怀嫉妒。
“他其实也不过一条苟延残喘的狗而已,随时都有可能死,岳家看不清楚,竟然还想投靠纪奕,简直是自寻死路。”
“还有那个宁阳,他又算什么东西啊,除了他是李金宝的徒弟外,他给本公子提鞋都不配。”
“一个垃圾小保安,混出点名堂,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居然敢和我夏家作对,这次他要不是当了缩头乌龟,躲了起来,鬼门那位早已去亲自了结他的小命!”
夏青一句一句地说。
胸中的怨气也憋了很久。
本来不太把宁阳放在眼里,可这一次,宁阳医治纪奕打乱了夏家的全盘计划。
此时一条人影从二楼窗户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入,跟着轻飘飘地飞到了大厅上方的天花板上。
贴着天花板,看着下面的画面,以及听到夏青的话,宁阳不用掏手机看照片便知道说话的是谁了。
夏青!
夏家的人果然都一个样,都一样的张狂和嚣张。
宁阳握剑的手紧了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