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天生剑体
没有想到,中州这地方居然出现过这么危险的人物。
虽然是堕仙,那也是仙,施展出来的剑法,想必也不是什么凡间的剑法。
“红莲剑法。”
林火沉吟。
苍竭剑圣看着姜凡思索的样子,又接着说道:“刚刚在仙盟大厅,我便感觉到那女子的红莲剑意,十分的恐怖诡谲。若不是我及时发觉,想必东域的人也会中招。”
“可是我并未看到她出剑。”
林火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剑法,他也算是剑道天才,剑道剑道,以剑为道,可是那宁红衣并没有佩剑。
而此时姜凡却突然抬起了头:“不,她出剑了。”
“从她一出现,她就出剑了。”
“而且,谁说她没有剑。”
姜凡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火,说道:“这宁红衣,不是个简单人物,她并非没有剑,而是她本身,就是那柄剑。”
“道友的意思是,天生剑体!”苍竭剑圣坐不住了,他很相信姜凡的目光。
他脑海中快速的回忆那女子的表现,随后眼中精光越来越深,甚至都压制不住他的剑意。
“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体制吗?天生剑体!这样的修剑体制,加上红莲剑意,难怪我会觉得她十分的危险!”
苍竭剑圣自然是看穿了宁红衣的修为,和林火等人差不多,但是就这样的境界,居然让一个剑圣都感觉到了挑战。
之前他以为是因为剑意的问题,但是如今听到姜凡这样说,他立马就知道了问题所在。
“这世界上,什么都可能发生。”姜凡看起来冶十分的触动,但是他表现的比苍竭剑圣更加淡然,虽然说宁红衣是天生剑体,但是他如果想要塑造这种体制非常简单。
但是天生剑意,有一点,非常难得。
每次出现这种的体质,其实都会有宗门暗中培养,但是被世人知晓的却是特别少。
那是因为天生剑体的修炼特别的苦,天生剑体,说明白点,就是她的身躯本身就个极好的剑胎,要是想成形,就必须要千锤百炼。
苍竭剑圣此时也想到了自己之前听过一些关于剑体的描述。
是一个宗门发现了一个剑体,在帮他锤炼身躯的时候,结果那个剑体在进行天火淬身的时候被融化为了一个死人。
而最后他留下的残躯,还被有心之人炼制成了一柄剑。“居然能真正的锤炼出剑体,这宁红衣,是个狠人。”姜凡不用经历都能想到那种痛苦。
“剑体想要成功,那便是日日行走在刀尖上,剑气炼体,日日凌迟。”
而且痛苦也就罢了,还有时刻会死的危险。
但是也因为这样的修炼方式,剑体一旦修成,便十分的强大。
“红莲剑意,天生剑体,这两者结合,不敢想象。”苍竭剑圣虽然说着这句话,但是他却不会害怕。
他此刻就想去跟宁红衣比试。
“苍兄,稍安勿躁,你现在想去比试,人家未必就会接招。”姜凡拉住了躁动的苍竭剑圣。
“你好歹是剑圣,你也知道培养一个天生剑体十分的艰难,怎么可能轻易跟你对决。”
苍竭剑圣闻言十分失望:“其实我可以压制修为和她打的。”
姜凡无言,他不能说你可能打不过这句话。
但是说实话宁红衣那女人实在是过分危险,如果没有别的必要,他不想节外生枝。
而且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那宁红衣不是一个简单的凝神期那么简单。
“到时候找个机会,指点她一下,想必是不会拒绝的。”姜凡给苍竭剑圣出了一个主意,苍竭剑圣眼前一亮。
安抚好了时刻都想比剑的苍竭剑圣,姜凡也觉得有些累了。
而宁红衣此时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脚上还有鲜血,但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从她的的大腿上流下了更多的血液。
她脸色苍白,颤抖着双手,颤抖的走向了自己的床,但是哪怕是轻微的触碰到床铺,她也是痛的浑身颤栗。
“好痛……”
哪怕是经常都会遭受这样的痛苦,但是每次发作都会让她感觉到身不如死的感觉。
她身上红芒闪动,一个红色灵魂样的影子在她身边不断的撕扯。
“哈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哈哈哈哈哈,他来了,他来了!”
那红色影子一直撕扯,让宁红衣浑身的鲜血侵蚀了床铺。
“小丫头,你难受吗?你疼吗?是不是感觉到身不如死?”
“可怜的小姑娘,瞧瞧,你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那红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说着魅惑的话语。
“来吧,激活你的剑体,斩断你自己的身躯。”
“凭什么我们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只要你自裁,你就不会再痛了。”
“哈哈哈哈,他来了。”
那红影似乎是癫狂了一般,引诱着宁红衣。
宁红衣整个眼睛都闪烁着红芒。
“滚!你给我滚!”
“啊!”
宁红衣从床上摔倒在地上,她身上一片又一片的红光,围绕在她身上。
她的长发凌乱,如同致命的触手一般缠绕在她身上发出阵阵的剑鸣。
宁红衣抱住自己的头,捂住自己的耳朵,直接晕了过去。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一道白光瞬移在她身后将她抱在怀里。
“师妹!”
齐英蹙着眉头,抱着宁红衣,感觉入手处是一片湿润的腻着感,他神色变了变。
用另一只手度出了一道蓝色灵光注入她的身躯。
原本气息逐渐微弱的宁红衣在这道灵光的注入下,慢慢的舒展了一下眉头,睁开了眼睛。
一片血红。
“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这一次反噬,肯定又会让你痛上很久。”齐英俊朗的脸上满是关心。
“你就不要再使用红莲剑意了,只要你不用,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我再去求求师尊。”齐英脸上露出不忍,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从小看着宁红衣长大,怎么忍心看着她受苦。
但是宁红衣却是摇了摇头,随后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师兄,你知道我的情况,不必为我再去触怒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