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追云观
“哦~小兄弟您说那座庙啊。”土地公公听闻,给众人解释起来。
“那座庙名为界音寺,确实是一座非常有名的寺庙。准确点来说,这界音寺可以算作最有名,香火最旺的寺庙了。”
“界音寺所在的那座山,叫云山。云山脚下的那座繁华的城,便唤作云山城。早些年呐,这云山,不出名。云山城,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稍大点的村子。可就在这界音寺在云山上建寺开门后,云山也成了名山了,云山村也改作叫云山城了。”
“界音寺不知是谁出巨资帮忙建造的,而且建寺时间不长。但是自从界音寺开放山门之后,好多次有佛光出现在寺庙上方的天空上,来许愿拜佛的香客们也都看见过。后来这界音寺就火了,天南海北的信佛之人都愿意来界音寺烧香拜佛。一来二去的,占据天然地利的云山村便很快跟着发展起来了。”
“现在,有好多信佛之人都以在云山城有一套宅院为目标,希望常年住在这里以期沾染佛气。所以,以那界音寺为中心,方圆几十里的人都很亲近佛门。”
“哦~”猪八戒阴阳怪气地应了一声。
土地公公这才反应过来眼前就有一位如假包换的菩萨,虽然法号不甚好听,却毕竟也是一尊真神,连忙说道:“当然啦。这界音寺再厉害,他也没见过天蓬菩萨您这样真正的菩萨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嗯……”土地公公的马屁拍得正中猪八戒下怀。猪八戒假装严肃地点了点头,最后没忍住“嘿嘿”笑了起来。
“瞧你那点出息。”金蝉子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猪八戒,又继续问道:“土地公公。那,这界音寺最近有没有什么庙会法事之类的场面呐?能让小生也去开开眼界?”
土地公公听闻,连忙说道:“诶?对了!这位小兄弟你可真是问到点子上了!”
“怎么说?”
“嗯……”土地公公想了想,说道:“这界音寺每个月的初八,十八都会举办庙会,而每年的十月初八更是全年之中最隆重的一次庙会,就在三天之后。天蓬菩萨,您们几位来得可真是时候呀!”
“不过……今年的这届庙会,好像不会很太平。”顿了一下,土地公公迟疑地说道。
“哦?”听到这时,猪八戒来了兴致,急忙问道:“你快说说,是怎么个不太平法?”
土地公公回答道:“界音寺是佛门寺庙的领头人,而道家,也有一个号称天下道家的执牛耳者。那就是追云观。”
“这追云观嘛,说来也有些奇怪。传说追云观创立于五百多年前,创始人是一个道号为齐云的道长。似乎,这齐云道长极为崇拜孙大圣。”
“孙大圣?”听到这里,猪八戒直接打断了土地公公的话,问道:“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我老猪的大师兄?”
“没错,就是天蓬菩萨您的师兄,斗战胜佛孙悟空孙大圣!”土地公公肯定地回答道。
猪八戒听闻,眼神不经意地瞥了眼一脸迷茫的胡生,而后又看向师傅金蝉子。金蝉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示意猪八戒别打岔。
土地公公没注意到猪八戒的异常,继续说道:“不知为何,齐云道长知道了当年孙大圣大闹天宫的热血往事,振奋得很,更是因为孙大圣的名号自称为齐云,希冀着能跟随孙大圣的脚步,斗尽一切心中不平之事。更是在后来一手创建了一个道观,起名为追云观。”
“追云观自创立之初,便立下一个颇为奇怪的规矩,那就是只受四辈弟子。每一辈弟子的道号,都要分别以齐、天、大、圣四字而立,只有当上一辈的道士全部圆寂或离开道观之后,追云观才能继续收新弟子沿用老一辈道士的字。至于齐云道长,自然便是齐字辈的宗师,也是追云观的第一位掌门。”
“后来,齐云道长知道了孙大圣被如来佛祖压于五行山下,逼迫其皈依佛门的事情后,极为气愤。更是直接立下一条新规矩,那就是,追云观的所有道士,与佛门和尚都势不两立,冷眼相对!”
“本来道家的道长们和佛门的长老们便没甚好感,而齐云道长更是将此事做到了极致,凡事涉及到了佛门,齐云道长必要横插一杠,率先站在佛门的对立面。所以很多佛门的长老也对齐云道长没有好感,虽不至于明面对抗,但私下里都会相互较劲,没有好脸色。”
“几百年来,追云观也渐渐发展壮大,成了中土道家的执牛耳者。这一届的追云观掌门,道号为天清。这天清道长更是将第一任掌门齐云道长的意志发扬了下去,从来与佛门没有友好的时候。”
“在一年前,界音寺的十月初八那届庙会。天清道长曾经跑到界音寺山门前大闹山门,并递给界音寺以夫光方丈为首的诸位高僧一封战帖,约定在一年后的下次庙会,追云观要来界音寺问道。说是问道,其实就是佛门与道家的意气之争。界音寺的诸位高僧为了脸面也正式应战。”
“就是三天之后!”
金蝉子等人谢过土地公公后,土地公公便告辞而去,留下几人在土地庙中休憩。
“如何?师傅,去看看那传说中的佛道之争?”土地公公离开后,猪八戒脸上闪着兴奋,问道。
金蝉子挑了一下眉头,直言道:“去啊,当然要去!而且……这界音寺,与青光寺还有些说不清的渊源呢……”
胡生听闻,猛然想起当初在青光寺见到的老方丈,心头有些惆怅,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林夕见到,疑惑地看了看胡生,却没开口说话。
……
三天来,金蝉子四人便一直住在土地庙中,等待着界音寺庙会的到来。
林夕的身体经过这些时日也休养的差不多了,猪八戒便开始开始教一些简单的法术给她。
胡生在一旁看的颇为眼红,金蝉子却只是跟他说不要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没办法,无聊的胡生只能在周围转来转去,期间还跑去云山城游玩了一天,用自己偷偷攒下来的私房钱给林夕置办了一条围巾。
“天儿快冷了……这条围巾,送给你。免得……免得被冻着。”胡生把林夕从土地庙中叫了出去,在姑娘的面前脸红扭捏了半天,终于一咬牙,拿出一直藏在背后的围巾,低着头递到林夕的面前。
围巾本来是毫无稀奇的样式,颜色是比较浅的红色,质地也是在市面上所见再平常不过的棉麻。不过围巾此刻在胡生的手中,却仿佛带有那份懵懂青涩,瞬间不一样了起来。
“谢……谢谢……”林夕的脸色也瞬间涨红,与围巾交相辉映,似是天然相配。
在尴尬又带着点点的兴奋中,林夕接过胡生手中的围巾,轻轻地围到自己的脖子上。
惊为天人。
平常的围巾围在不平常的林夕身上,仿佛都被染上点点仙气,林夕整个人似乎闪着淡淡的光。
胡生不由得看的痴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林夕。
林夕被胡生盯得更加尴尬,只好轻轻地咳了一声。
胡生这才反应过来,挠着后脑勺,憋了半天,只能说出一句:“好看,真好看。”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金蝉子和猪八戒二人藏身在土地庙的门后头,看着外面害羞的两个小人儿。金蝉子瞥了一眼猪八戒,说道。
猪八戒“啧啧啧”地叹了一声,对金蝉子反击道:“师傅,你不也在看吗?”
“我看了吗?我没看,我在看外面的景色呢。”金蝉子嘴硬地说道。
“哦~我知道了。”猪八戒阴阳怪气地说道:“师傅,怕是你想起来,女儿国国王了吧?嘿嘿。”
金蝉子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怎么可能……”接着突然反应过来,对猪八戒骂道:“你个夯货,还打趣起师傅来了是吧?”
“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嘛~啊?师傅,别心虚啊!”猪八戒贱笑着继续调侃着师傅金蝉子。
金蝉子面色古怪地咧了咧嘴。而后……
“啊!师傅,你干嘛呀!”猪八戒突然尖叫一声,跳脚喊道。
“为师看你皮痒痒了,帮你松一松,没事。”金蝉子边坏笑着边伸出手再次向猪八戒身上掐去。
“哎呦!哎呦!师傅,别掐了!俺老猪错了,错了!哎呦!”猪八戒一边嚎叫着一边躲着金蝉子的魔爪逃开去。
金蝉子和猪八戒二人的打闹声音被胡生和林夕听到,两人更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红着脸,低着头,佯装无事。
……
“汀”的一声,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瞬间应声分裂成两半。
透过平整光滑的断裂面看去,胡生正蹲在地上用羽刃乱划。白眉大王留下的雪白羽刃锋利无比,自从胡生拿到手后无聊时便喜欢拿着羽刃划来划去。
朝阳刚刚升起,在大地上撒下一片光晖。
“胡生,走吧。”金蝉子走出土地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胡生招唤道。
“来了,师傅。”胡生应了一声,起身跑向金蝉子。猪八戒林夕二人随后走出土地庙,四人一同向云山城走去。
三天已过。
不知这十月初八的界音寺庙会,又会发生何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