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又被撞开了。
“我不是说过……”赵睿猛地一回头,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又擅自开门进来,但当他看到来人之时,话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是你?”赵睿瞪大了双眼,跟小灯笼似的,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
“费正哥哥!”程凌素一阵惊喜,起身跑了过去,没跑几步,感觉肩膀上传来一阵酸痛,惨叫了一声。
“赵睿!”费正一声暴喝。
程凌素看到他到来,就失去了警惕,一心想要跑到他身边,不曾想被赵睿逮到机会就制住了她。
都说红颜祸水,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这种时候怎么可以大意?
费正都来不及扶额,“赵睿,你可别敌来,要是你敢伤害素素,我指灯发誓,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睿非但不慌,还得意地撇了撇嘴,“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你要不要放过本部长的问题,而是本部长非得置你于死地不可,况且,你敢轻举妄动,老子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噶吱噶吱!
赵睿加重了力道,程凌素随即呻吟起来,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住手!”费正连忙喝止,所谓打在她身,痛在他心,好歹是自己的女人,被人这样对待,怎么也说不过去。
“哈哈哈!”赵睿大笑了起来,狂狷到没边,“怎么?心痛了?我就要让你尝试一下失去亲人的滋味!”
他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心里只有两个字——报仇!
“你到底想怎样?”费正眼底一寒,现在不是跟他耍横的时候,看他精神如此不稳定,须得先稳住他。
“跪下!”赵睿的嘴角闪过一抹得逞的微笑,突然暴喝一声。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让他跪仇人?
程凌素双眼都通红了,拼命地摇着头,眼下费正正缓缓地往下跪。
“费正哥哥,不要!”程凌素突然喊了一声,嗓子都快扯破了,她怎么能让自己的男人跪仇人?
“嗯?多嘴!”赵睿猛地一用力,程凌素身上传来骨骼被压迫的声响。
程凌素紧咬牙关,冷汗淋漓,却没有发出一个声音,自己怎么可以令自己的男人为难?这种痛,不算什么。
“住手!我跪!”费正再次跪了下去。
“哈哈哈!”赵睿的笑声萦绕在整个军部赵府的上空,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极为可怕。
“啊!”就在他得意忘形之时,抓住程凌素的手突然传来一阵灼烧感,本能地松开手。
程凌素感觉肩膀一松,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费正反手凝气,一把将她吸了过来。
隔空取物,在费正这种修为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取人也同样的道理。
“你没事吧?”费正关心地问道,程凌素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脸上浮现出愧咎的表情。
赵睿死命地甩着手,这才发现,一坨红光团飞往费正。
“是你做的?”赵睿阴冷着脸,瞳孔中透着寒芒,没想到这该死的小子还藏了这一手。
“算是吧!”费正冷笑道,他做那么多动作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好让小火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靠近赵睿,在他失去警觉时,一举进攻。
叭哒叭哒!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费正一路打进来,里面又那么大的动静,这群城防队的护卫队,要是还不出现,就白混了。
所谓护卫队,主要是负责军部的守卫工作,相当于赵睿的贴身士卫。
“部长大人,您没事吧?”一名护卫问道。
早就冲进来数十人,把费正和程凌素团团围住,说是里三圈,外三圈也不为过。
赵睿倒是冷静了许多,总不可能在下属面前表现得过份失态。
“本部长没事,抓住他们!”赵睿随意地挥了挥手,一副我的地盘我作主的表情。
“费正哥哥!”程凌素瑟缩在费正的身手,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
“放心吧!”费正拍了拍她的小手,和煦地说。
程凌素当然感到一阵安心,问题并不是她不相信费正的实力,这么多人,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
不只是她,在场的一众护卫和赵睿都有相同的想法。
“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本部长倒要看看你怎么办,现如今你是插翅难飞!”赵睿大笑了起来,仿佛吃定了费正两人。
想也知道,如果只有他一人的话,能否逃掉,还是两说之事,但现在他有个拖油瓶程凌素在,想逃也是束手束脚的吧?
况且,这里是王都,军部,他即便能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护卫步步进逼,他们知道眼前之人可不简单,他不是请求通报后进来的,而是直接从正门打进来的,从受伤的护卫来看,此人绝不可掉以轻心。
“小子,束手就擒吧!”
护卫队一拥而上,就在他们以为三根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时候,异变陡生。
嗡!
一道灵压扩散开来,护卫队的行动顿时一窒,随后踉踉跄跄,纷纷跌倒在地。
程凌素瞪大了双眼,赵睿几处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快,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都看不出来费正是怎么出手的,转眼就倒下一大片。
“金丹境,你竟然是金丹境强者?”赵睿终于回过神来。
费正笑而不语,搂着程凌素的细腰大步往外走,末了还抛下一句,“我们的事还没完,迟早一天我会找你算账!”
赵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脸色不禁煞白,喃喃自语起来,“看来,要找老祖宗出山了。”
费正的府中,程高崇正坐立不安地等待着,不时还往门外看。
人总是在无助或无能为力的时候,恐惧感最强烈,他就是处在这种时候。
“爹!”刚进门,程凌素就失声喊道。
“素素,”程高崇立刻迎了上去,“女儿呀,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他这句话毫不夸张,赵睿想让他死的人,比阎王还准时,不曾想还有见面的一刻。
费正懒得理他,倒了杯茶,轻轻地呷了一口。
“谢谢!”
耳畔突然响起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