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剩下的全都被王虎等人轻易消灭了,这种粗活,哪用费正来干?
原本可能花上半天几个小时的任务,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而且一个伤亡也没有,全身而退。
换作过去是不可想象的,这种状况,五个新兵全灭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怎么样?还有意见么?”费正拍了拍衣袖,银枪都收起来了。
瞎的都看得出来这费正不简单,而且这群人都是以他为马首是瞻,现在还敢找他麻烦,不是找死么?
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费正等人大跌眼镜,那几个家伙缓步围了上来,脸上噙着难以理解的怪笑,突然——
“哎哟费老大,看您说的,哎呀,您可看是深藏不露啊!”
“对对对!没想到您是这样的老大!”
“您看这力道还可以不?”
王虎等人都快绝倒,这群恬不知耻的家伙竟然给费正按起摩来,奉承谄媚,狗腿得不行,就连谭辰看着也嘴角一抽一抽的。
沃德法——克!
节操呢?脸皮呢?尊严呢?
王虎等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这群人,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些吧?真不要脸。
“没有了吧?”费正淡淡地朝王虎等人问了一句。
“老大,没有了!”赵友一脸亢奋地说,他感觉自己可以再杀几十头。
“那就回去吧!”费正挥了挥手,“谭队长,没意见吧?”
谭辰满脑门黑线,脸色沉出新高度,还以为他会给费正脸色看,没想到——
“嘿嘿!费老大,您说了算,您说了算!”谭辰竟然点头哈腰,手抬起来,不断地“请示”。
“既然任务已经结束,那就回王都吧!”费正淡淡地说,也没管那几个家伙。
一路上,那些老兵,包括谭辰在内,都态度大变,“费老大,你们用的灵器……”
瞎的都看得出来,肯定不简单,而且都是出自费正之手,毕竟他那一下那么厉害,秒杀群魔。
“回去再说!”费正不置可否,没管他们。
那群人也没再纠缠,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回去的路上倒是轻松了许多,被围着打转,费正也是不厌其烦。
“对了,这件事你们回去不要乱说,还有,谭辰,对外,你还是队长!”费正突然想起了什么,感觉还是有必要交待一下。
“是是是!费老大怎么说怎么算,嘿嘿!”谭辰点头如捣蒜,开玩笑,跟着这样的人,至少小命有保障,哪敢不听?
他平日里一脸冰冷,让人感觉生人勿近,都是装出来的,要不是他带的队实在点儿背,每次死伤那么多,他也不至于要这样伪装自己。
他的状况跟王虎差不多,不是他不想保住所有人,实在是实力不济,能保住其中一部分已经很困难,所以他只能有所取舍,即便知道这样有违良心,也再所不惜。
刚回到王都,许多人就投来惊异的目光,大感难以置信。
“咦?那不是16队的人么?奇怪,这次怎么一个也没少?”
“对啊,嘶——好像还没有人受伤,这不科学吧?”
“莫不是当了逃兵?根本没去做任务,那就真是有意思了?”
“傻吧?王都可是有监测的,有没完成比你我都清楚。”
“他们堂而皇之地回来,除了像你这种智障之外,谁都能猜到结果啦!”
费正根本没管这些议论,而是继续走自己的路,谭辰要去军部汇报任务完成情况,就散了。
那几个老兵已经迫不及待地去跟其他队的队员显摆,当然,都会技术性地略去费正的情况。
费正等人则是准备去小酒馆放松一下,第一次出任务,虽然安然无恙,也是累得够呛,不放松一下怎么行?
“咦?”路过商业街,费正瞟见两人正被一家商店赶了出来,而且是很不客气那种。
费正把嘴巴凑到张汉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张汉挑了挑眉,“还有这种事?好,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其他三人很好奇,费正只是笑而不语,张汉火急为燎地便跑了开去。
到了小酒馆,他们要了一个包间,反正这次的奖励肯定不少,这点钱他们还是笑费得起的。
“嘿嘿!费老大,我们先敬你,多谢你提携我们!”赵友又开始跳脱起来,酒还没到就已经摩拳擦掌。
“是啊是啊!要不是有费老大,我们还在预备队混呢,不对,搞不好已经被清出去了。”马朝说。
“谁说不是呢?还好我们明智,跟了费老大,今天我们不醉无归,哈哈!”两杯下肚,王虎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很快,张汉把人带来了,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一名中年人一名小萝莉。
刚开始时还战战兢兢,毕竟被城防队员带走,任谁也以为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那家伙又没解释什么。
当他们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费正之时,先是一脸惊愕,随即异口同声地惊呼——
“费正?!”
胆敢直呼费老大的名讳,这两个家伙不要命了么?顿时数道不太友善的目光往两人身上扫去,足以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费正扬了扬手,“他们是我的朋友。”
那几人才再次坐了下来,表情缓和了许多。
“石场主,小柔,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会被那家店的人赶出来?”费正脸色一正,两人正是分别多时的石甘当和石柔父女。
“唉!费正你就别隔应我了,哪还是什么场主?不过是一介落魄流浪汉罢了!”石甘当潸然,仿佛提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爹爹,你就跟费正哥哥说说吧,兴许他可以帮我们!”石柔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摇着石甘当的手,近乎恳求地说。
费正也是皱了皱眉,他自己是自顾不暇,自从分开之后也没找过他们,不过看样子,他们似乎过得不太好。
“小柔妹子说得对,石场主,看在过去的份上,你就不用跟我客气,我未必能帮上忙,不过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出来至少心里也好受些吧!”费正说。
石甘当迟疑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还是决心说出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