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孟柳奇被音波控制住了,但他的“英招”依旧活动如常,见荆启安跳到半空,“英招”也是一跃而起,“溜溜”大叫着朝他撞去。
然而傀儡终究是傀儡,应变能力远不如一般修士,半空中的荆启安双手握剑,迎着“英招”而来,只见剑光一闪,那长剑顺势狠狠地将长剑刺入了“英招”的脑门。
这一剑虽然不能将“英招”击溃,不过也足以将其攻击势头暂缓。
而荆启安甚至没有来得及拔出“迷心剑”,便双掌一挥,朝着地面上的孟柳奇扑来。
孟柳奇也不会坐以待毙,他硬挺着内息紊乱的代价,右手一抖拂尘,将所有灵力都注入到了其中。
这拂尘也是一件灵器,名曰“玉云母”,原本就是孟柳奇的常用灵器。
荆启安说的没错,“英招令”是他师父秦凌子不久前才给他的,所以用来还不算熟练,也无法激发其全部战斗力。
孟柳奇不像林清安有家族奇术,在炼气期便可以操控两件灵器,所以在使用“英招令”的时候,一直没有激活手中的“玉云母”。
现在到了紧急关头,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立刻中断了“英招令”的灵力供给,转而开始使用更顺手的“玉云母”。
灵力激发之下,那拂尘的白须瞬间暴涨,等荆启安扑到他面前的时候,白须已经将孟柳奇给团团包裹,形成了一个密实的“茧”。
然而荆启安却是虚晃一枪,他根本没有攻击孟柳奇的意思,甫一落地便又再度跃起。
这时擂台周围的修士们才发现,原本被“迷心剑”刺中的“英招”,已经变回了之前那块木令牌,而“迷心剑”也随之落下,荆启安正好一跃而起将其握在手中。
到这时,大家才看明白荆启安的目的,他前面的一切攻击,都只是个幌子,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孟柳奇收回“英招令”。
说起来这也是因为孟柳奇太急功近利了,如果他一直躲在“英招”后面消耗荆启安的体力,最后获胜的一定是自己。
而现在“英招令”已经变回原状,孟柳奇想要重新激活它,肯定是没机会了,于是两人终于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各自用自己的灵器开始作战。
握着“迷心剑”的荆启安呵呵一笑:“孟师弟,对不住了,我看你还是多修炼一年,今年的内门比试,就把宝物留给我们这些师兄好了。”
被阴了一招的孟柳奇已经是气的牙痒痒,看着再次扑向自己的荆启安,他也是彻底发了狠。
“受死!”孟柳奇的双目忽然冒出一阵红光,与此同时他手中原本洁白如雪的拂尘也变成了赤红的颜色。
随着荆启安向前一挥,那些柔弱如丝的拂尘忽然变成了一根根锋利无比的尖刺,无数根血一般鲜红的尖刺一齐朝着荆启安戳了过去。
荆启安手中的“迷心剑”根本无法抵挡成千上万的尖刺,这些红色细丝穿破他的长剑防御,狠狠刺在了荆启安的身上。
“叮!”随着一个清脆的撞击声,一道金光出现在荆启安身上,这是每个参赛弟子都贴身带着的护身灵符起了作用。
灵符生效,代表着荆启安无法防御住此次攻击,也就意味着他已经败北出局了。
然而孟柳奇的拂尘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停手,无数尖刺继续攻击着保护荆启安的金光,而那层金光护盾居然在红色拂尘丝的攻击下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住手!”一道劲风忽然像擂台袭来,荆启安和孟柳奇二人都被这道劲风给刮的东倒西歪,那红色的拂尘也随之失去了攻击方向。
这道劲风是裁判葛恒子挥出的,他冷声说道:“荆启安败!孟柳奇胜!”然而说完之后还狠狠地瞪了孟柳奇一眼。
孟柳奇也终于从刚才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有些惊慌的收起变成红色的“玉云母”,急匆匆朝台下休息处走去。
方才的战斗异常精彩,尤其是最后孟柳奇那招,瞬间便彻底击溃了荆启安,唐浩心里不由得给他喝了个彩。
然而他转过头来时,却发现夏末岚熙和林清安两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唐浩有些不解地问道:“呃,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想孟柳奇赢吗?”
夏末岚熙摇了摇头,悄悄凑到他耳边说道:“刚才孟柳奇有些不对劲。”
唐浩想了想问:“你是说他的拂尘变成红色?说不定这是人家压箱底的绝活呢。”
那边的林清安也凑了过来:“不,刚才我也感觉到了,那个孟柳奇身上的气息全都变了,完全不像是修真者的浩然正气,倒像是……”
他话说到一般,又吞了回去,唐浩再看坐在前排的那些修士,一个个脸上的神情也很古怪。
唐浩不知道大家在打什么哑谜,不过他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乖乖把疑问都放进了心里。
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又决出了剩下的三名内门弟子,不过他们的比试就没有第一场那么精彩了,甚至和外门大比没什么区别。
由此也可以看出,在炼气期,名门弟子和普通门派弟子其实差距并不大,真正拉开差距的,是在筑基期。
在各种修真资源的堆砌下,“风云宗”的弟子有望在百年之内达到筑基期,甚至冲击结丹,而普通修士,最多也就是在筑基初中期蹉跎一生。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弟子们都要休息一段时间,坐久了的观众们也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唐浩看了看旁边的背篓,丸子已经睡着了,这家伙果真是只猪,擂台上乒乒乓乓那么大动静,它居然睡得这么安稳。
林清安给唐浩和夏末岚熙各倒了一杯水问道:“唐道友,夏末道友,今天这内门比试估计要打到大半夜去,你们待会是不是下山去啊?”
唐浩点点头:“这凌日峰上也没住的地方,我看待会我们还是回仙人渡吧,不过那边能住宿的地方不多,说不得要找地方打地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