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当然不是块抹布,抹布肯定也不叫抹布。
抹布不但不是块抹布,还是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美人。
据说,以前飞升城有三大世家,那就是被张家所灭的邓家,还有被四海商会所灭的张家。另外一个就是抹布她家,乌家。
抹布自然就是乌家的大小姐,飞升城第二妖孽,也是飞升城第二大美人,人家叫乌玛布。自然不是司马君子口中的抹布了。
乌家有一套绝学,那就是身法,整个飞升城都知道,《乌家身法》冠绝天下。
所以乌玛布才会不服,不服那个大盗,不服那个大盗的身法比她乌家还厉害,她一心就想抓住他。
至于她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一个阴谋就在布局。
四海商会大堂中,风影君说道:“飞升城中现在唯一的大世家乌家,宣布了一个重大消息。”
“什么重大消息?”现在这帮流氓都快憋出病来了,特别是百里长青,就想找些新奇的事玩玩。
风影君继续说道:“乌家大小姐乌玛布,定于三日之后比武招亲。只要同境界中能打赢她的,她就嫁给这个人。”
一向不爱说话的邓凌妍突然说道:“同境界中,没有能打得过她,除非你们出手。”
宋甜甜道:“听说乌家大小姐是飞升城第二美人呢!我们肯定没人会出手,那她这比武招亲的擂台不是就白搭了?”
风影君道:“听说乌家大小姐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那是一个绝世宝贝。还听说谁打赢了她,不但可以娶她,还会将这个绝世宝贝送给他。”
旁边的司马君子喃喃自语道:“原来抹布不是块抹布,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美人。我怎么就奇了怪了,张笑义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一块抹布!咦!吊坠!绝世宝贝!嘿嘿!”
唐三少道:“原来抹布是玛布,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块抹布。都是司马老贼,不学无术!”
司马君子站起来道:“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我睡觉去了。”
众人也没有理他,知道他反正是昼伏夜出的,估计现在又是想到哪个宝贝,准备晚上动手了。
风影君道:“长青哥哥,三天后我们去看看呗!”
“也行,乌家现在是飞升城第一大世家,平时名声也不坏,我们也应该去给人家捧捧场。”其实百里长青说也行就是非常想去的了。
邓凌妍道:“在我们灭掉张家之前,张家的张笑义一直在向乌家逼婚。他们不但看上了玛布,更是看上了人家的《乌家身法》。要不是我们灭的张家,乌家估计也会落到我们邓家的下场。”
乐小凤呵呵笑道:“呵呵,看来我们还是乌家的救命恩人呀,那得去捧捧场!”
三天之后,乌家的前门大街以及大院盛况空前。人山人海围着中间一个擂台,擂台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比武招亲!
百里长青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了擂台旁边,旁边就有人大骂道:“本来就人挤人,都挤不开来了,这是谁呀?还坐着个马车过来……”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就越小了,他也看出来了,这批人不是善茬,还是不惹为妙。
擂台上果然有一个大美人,而且是一个绝世大美人。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大大的眼睛彰显出一股野性美。
高挑的身材玲珑有致,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肉,自然也没有少一块该有的肉。
做女人挺好,这句话在她身上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远远的,乌玛布就看见了邓凌妍,一边挥手一边大叫道:“邓姐姐,你也来了!见到你真好,快上来,快上来!来给我做个见证!”
接着,就冲了过去,拉着邓凌妍就往擂台上去了。
“玛布妹子,久违了!”邓凌妍就被乌玛布安排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乌玛布继续对擂台下说道:“本来我是定于今日比武招亲的,只要是与我在同一个大境界中,谁打赢了我,我不但嫁给他,还将我的吊坠送给他。”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前两天晚上我的吊坠被人偷了。”
站在台下不停打哈欠的司马君子突然阴阴的笑了起来,百里长青众人都鄙视地望着他,他们都知道这事肯定是他干的。
也只有他干得出这种事,从人家脖子上偷掉吊坠,也只有他能做得到。司马君子也不理会他们鄙视的目光,仍然是得意的直笑。
台上的乌玛布接着道:“因为我的吊坠被人偷了,所以,今天的比武招亲不用比了。能从我脖子上将吊坠偷走的人,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所以我决定,我就嫁给那个偷我吊坠的人。”
司马君子得意阴笑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突然间就变成了个哭丧脸。打哈欠的嘴巴也来没来得及闭上,嘴巴仍然是张的老大,绝对能一次塞进三个馒头。
这下整个场面都失控了,台下全部尖叫了起来。世界上什么奇怪的事都有,这么奇怪的事还是第一次遇到。
当然,百里长青和司马君子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这个时候,剧情完全反转了,变成了百里长青众人得意地阴笑了,全部都阴阳怪气地看着司马君子。
司马君子立即说道:“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好朋友?如果是兄弟,是好朋友,是不是不能出卖?”
百里长青嘻嘻道:“我跟你不熟的……”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仍然是得意地阴笑看着他,只有南宫笑天和无尘公子面无表情。
酒肉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司马君子大骂道:“酒肉和尚,你再瞎逼逼,老子宰了你。还有你们,如果敢出卖老子,割袍断义,绝交!”
酒肉和尚讪笑道:“贫僧就是随便打个佛号,并没有说司马施主的意思,司马施主多虑了!唉,真是人善被人欺呀!”
司马君子急道:“你……”
台上的乌玛布接着又大叫道:“你是让我把你揪出来,还是你自己站出来?是谁偷了我的吊坠?”
“是他!”
顿时,七根手指同时指向了司马君子,百里长青、慕容万金、酒肉和尚、唐三少、沙一刀、晓天机、乐小凤七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柳莺歌三女在后面掩口直笑,连台上的邓凌妍也诧异无比。
现在台下的观众也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不是一伙的嘛!
司马君子大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落井下石、见利忘义,卖友求荣,忘恩负义,恩将……”
无尘公子打断他的话道:“司马,你成语用错了!”
司马君子大惊道:“无尘,你……连你也……”
无尘公子又打断他的话道:“司马,自始至终我就刚才说了一句话,好了,我不说话了,行了吧?”
司马君子道:“你……”
“噢……原来是你!”
台上的乌玛布指着司马君子有点得意地大叫道,看她的神情应该早就心里有数了。
司马君子立即摆手大叫道:“姑娘误会了,我们兄弟们开玩笑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问问我的兄弟们,我们是开玩笑的吧!”
“开玩笑?嘿嘿,还想狡辩!”台上的漂亮姑娘狡黠地笑了起来,笑得就好像一只刚偷了八只老母鸡的狐狸。
司马君子一看到这笑容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当女人露出这笑容时,肯定是有人要不妙了。更加别说这个女人还是对着他笑的,那情况肯定是大大的不妙呀!
司马君子顿时就急了,立即朝着百里长青他们大叫道:“是不是?你们说啊,是不是开玩笑的?”
“不是!”
语气非常肯定,铿锵有力,七人异口同声地道。
司马君子大骂道:“啊……你们这群王八蛋,杀千刀的,老子非得一个一个宰了你们,竟敢污蔑我。”
唐三少坏笑地推了推身旁的沙一刀,怂恿道:“一刀,他骂你一个人!”
沙一刀道:“滚!想蒙老子!”
乌玛布大声道:“他们有没有冤枉你,我心里有数。我那个吊坠是用我一滴精血,以我乌家的独门手法所炼制的。我能感觉他的存在,我能感觉到它就在我附近!”
司马君子喃喃自语道:“你蒙谁呢?老子藏在储物戒指里,你也能感觉到?老子就是不认账,看你拿老子怎么办。”
转头又朝着唐三少问道:“三少,真的有这种炼制方法吗?”
“真的有,而且我也会!”唐三少正色道。
司马君子顿时感觉不妙了,大惊失色道:“啊!我靠!这下摊上大事了!”
台上的乌玛布指着司马君子问道:“快说,你藏在哪里?”
“他藏在储物戒指里!”
又是七根手指指着他,七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我你妈呀……绝交,割袍断义!你们这群小人……我,我……”司马君子气急如焚,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乌玛布大叫道:“将他们围起来。”
顿时,三十几个神君境界的高手,将他们团团围住,天空中还有十个神君境高手。看来他们这下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呀!
百里长青立即举起双手道:“各位大哥,误会,我跟他不太熟。你们请便,要杀要剐,你们请便,我这就退后一点。”
说完,他就真的远远的退后了。
司马君子大叫道:“你……”
慕容万金也接着道:“各位大哥,其实我就是一个要饭的,更是跟他不熟。刚刚路过这里看一下热闹,我这就退走。”
司马君子……
沙一刀转动嘴中的青草,坏笑道:“我,我就是刚才去那边摘了一根青草,路过这里,我现在走了。”
司马君子……
接着,所有人退得无影无踪,连南宫笑天和无尘公子的马车都退后了。
司马君子又大骂道:“你们这还是人吗?见死不救啊!”
现在的情况是,四十几个神君境高手,团团地将司马君子一个人围住了,看来是想要来一个捉贼捉赃了。
司马君子堆笑着脸,嘻嘻笑道:“各位大哥,其实这是个误会,其实……”
“上去!”
一个围着他的神君境高手打断了他的话,大叫道。
司马君子诧异地问道:“上去?上哪去?”
这个人又叫道:“上擂台上去,你是自己上去,还是我们把你扔上去?”
司马君子看着这些高手,也不像是开玩笑的,兄弟们不帮忙他也打不过啊!只能硬着头皮,垂头丧气的,慢慢地走上了擂台。
神情就好像一个上绞刑台的死刑犯一样。
四十几个高手,顿时又将擂台围得水泄不通。
百里长青几个人也跟了过来,站在擂台前看热闹。司马君子看着这七人,恨得牙齿直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们七个。
乌玛布看着垂头丧气走上来的司马君子,嘻嘻笑道:“嗯,长得倒还算凑合,看起来也算是一表人才呀!奈何做贼呀!”
司马君子……
“把偷我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吧!”姑娘一副认定就是他偷的神态。
台下的百里长青摇摇头道:“卿本佳人……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呀!”
看着众人奇异的眼神看着他,百里大侠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毕竟还有一个兄弟在台上受煎熬呀!
司马君子也知道,有下面七个贱人落井下石,现在是想耍赖也耍不过去了。只能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那个吊坠,递给乌玛布,说道:
“呃!抹布姑娘,这个……这个还给你!”
但是人家姑娘根本就不接。
乌玛布看着愣愣发呆的司马君子,又嘻嘻笑道:“你竟然还敢偷走本姑娘的心!”
“什么?你还偷了人家姑娘的心?”
台下百里长青七个贱人,又指着司马君子异口同声地叫道。
司马君子大惊失色道:“啊……这……这从何说起呀?我做贼也是有原则的,酒肉和尚知道的,我俩都有原则的。酒肉和尚,你说对不对?”
酒肉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司马施主,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没有原则的事?”
司马君子大骂道:“臭和尚,你把话说清楚。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做贼是有原则的,你帮我解释一下。”
酒肉和尚双手合十,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不敢打诳语,贫僧不能说,贫僧不敢说!罪过,罪过!”
司马君子大叫道:“酒肉和尚,你可不能乱说。你知道,你不贪色,我不偷人,这……”
“噢!你还想偷人!”
台下百里长青七人打断了他的话,异口同声地叫道。
司马君子大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落井下石,老子不跟你们说了。”
乌玛布又凑过来,笑嘻嘻地道:“那我们俩说说?”
司马君子苦笑着道:“抹布姑娘,其实这事……”
“我叫玛布,乌玛布,不是抹布!”乌玛布打断他的话道。
司马君子继续苦着脸道:“污抹布姑娘,其实这事呢……”
乌玛布又打断他的话大叫道:“我叫抹布,不是玛布,噢!不是,本姑娘都给你搞混了!哎呀!随便你怎么叫吧!”
惹得台下众人都一阵哄堂大笑了起来。
司马君子道:“抹布姑娘,你能不能静下心来,听我把话说完?听我解释一下!”
乌玛布故作宽宏大量地道:“呃!那你说吧!”
司马君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其实呢……其实前两天晚上我路过你家门口,看见一贼从你家里窜出来。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有正义感了,然后我就追呀,追呀……”
“你等等,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正义感,这个没有用的东西现在就不要说了哈!”姑娘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司马君子抿了抿嘴,天花乱坠地继续说道:
“然后那贼就掉了这个东西出来,然后我就捡到了。然后那贼我认得,然后我这就指给你看是哪个……咦……我靠,人呢?”
司马君子转过身来,用手指着台下,张大着嘴巴发呆。百里长青七人一个人影都不见,全躲掉了。
只看见提着剑,面无表情的南宫笑天和一身飘逸的无尘公子。
这两个他也不敢指啊!
再说了,人家两人任谁看了,也长得不像个贼呀!
指了也没人信啊!
蹲在人群中的百里长青喃喃自语地道:“你大爷的,司马老贼,想把屎盆子往老子头上扣是吧!门都没有,嘿嘿!”
乌玛布侧着头,凑过脸来盯着司马君道:“然后?再然后呢?”
司马君子东张西望到处找,结结巴巴地道:“这个再然后啊!再然后啊!那个贼刚刚还在台下,怎么眨眼就不见了呢!”
乌玛布一本正经地道:“你就别忽悠本姑娘了,你偷了本姑娘的心,还想忽悠本姑娘,你以为本姑娘有你这么傻吗?”
司马君子咬了咬牙,苦着脸道:“好吧,那咱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嗯,早就应该这样了,你今天狡辩不了的。”姑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来她今天是有十足的把握拿住这个小偷了。
司马君子一脸无奈地道:“这吊坠确实是我偷的,但你说我偷了你的心……抹布姑娘,你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呀,我这人就不是一个一多情的人,这很严重的!”
“哈哈!你现在终于承认是你偷的吧!”乌玛布笑道。
司马君子道:“这吊坠是我偷的,我这就还给抹布姑娘。现在找到了这个,姑娘你继续比武招亲。但这偷心……抹布姑娘千万不可冤枉我呀!”
百里长青七人见司马君子自己都承认了,这下安全了,不怕他再扣屎盆子了,瞬间又全部都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乌玛布将司马君子的手推开,说道:
“这个我不能再收下了,它就是你的了。这个就叫心,是我帮它取的名字,好不好听呢?所以你偷了我的心,你说对不对?”
司马君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所谓叫心的东西,惊叫道:“啊!原来是这样!抹布姑娘,你怎么这么不会取名字啊?这个怎么能叫心呢?”
众人……
乌玛布道:“你看它,红色的,形状是不是很像一颗心?”
司马君子点点头道:“呃!确实有点像!”
“那不就结了吗?你偷了本姑娘的心,对不对?”乌玛布笑道。
司马君子道:“是,我偷了你的心,我这就将你的心还给你。啊……不!哎呀,这次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