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宗二十来个准备入赘到青云门的年轻弟子具都不超过十八岁,多是第一次出远门,眼看出发在即,乐山却滥用私权再次放了他们一天的假,理由是好与亲友团聚。
趁此机会,乐山也关起门来,与邵苗苗孤男寡女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什么发乎于情,止乎于理见鬼去吧!反正自己又不是初哥,还中了情蛊……
然而到了最后一步,乐山的兴奋、狂妄戛然而止,尝试过无数次之后,他终于肯定:邵苗苗的亵衣凭他现在的本事还真解不开!
邵苗苗也是一脸酡红,无能为力的模样安慰道:“是娘亲给我穿上的……要不,我们去找姑姑,他肯定会有办法解开!”
乐山渐渐平息了躁动,邵筠筠?恐怕不会为虎作伥,甚至邵苗苗本身也在防着自己。
什么目的呢?先相处相处,等破了情关再把自己一脚踢开?不由得乐山不往坏处想。
虽是如此,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亵衣脱不掉就没有办法了吗?毕竟乐山深知“腿玩年”的道理,那决不止是段子而已!
整整两个时辰的厮磨,邵苗苗早已开始怀疑人生,更是服服帖帖的称乐山为夫君,再乖巧不过了。
乐山也终于在“喝洗脚水”上扳回了一局,再次恢复了许多自信。
而“法衣”这件事情上,绝少不了紫斓真的算计,只是脱不了衣服就安全了吗?
乐山一边啃着邵苗苗裸露的肌肤,一边看着榻边案几上的佩剑,目光十分不友好,而内心也更加龌蹉!
秀色可餐,饱食之后乐山也并未沉迷其中,此次南疆之行,他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但宗门交待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无论是那二十个御兽宗的新秀,还是满满一飞舟南疆特有的珍稀材料,压在乐山身上不下千均之重。
包括那飞舟本身,价值也远超一个普通的金丹期修士。从南疆到青云门,这一路上虽然平静,但谁能保证没有那么几个心怀不轨的小门小派、山野散客?
至于邵苗苗虽也是元婴期,乐山却只把她当成弱不禁风的暖床小妾,怎么能与人短兵交接?因此,若大一个黄金屋,最强大的守卫依旧只是乐山。
好在这一路上宗门也安排了许多资源供他挥霍,一方面算是交上买路钱,一方面示弱一流仙宗、交好二流仙门。
说起来,乐山对仙盟大比中那些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俊杰并不了解,而青云门却早早的列出了详细的清单。乐山只要带上和善的面具,倒不难与他们相处。
这次,乐山只是以个人的名义拜会同辈弟子,却也是宗门间交善的手段。那么一对灵兽、一些灵药在宗门层面根本拿不出手,但对于一个年轻的金丹期弟子来说,却异常丰厚。
几乎是报着感天谢地的激动心情顺利出了南疆,乐山一行人在凝翠宗左近停了飞舟却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功夫。
原因无它,乐山这一路拜会了大小十几个宗门,都是以同辈弟子交朋结友的方式,而且见过的都是男弟子!偏偏这凝翠宗与碧玉宗都是女弟子居多,男弟子乐山一个没见过,连名单也没有……
单独……拜见……人家的……女弟子!想想就尴尬,还好这是修仙界,放到凡间被长辈打出来都有可能。
打定主意后,乐山再次更换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甚至都未故意拉近关系。一切如常,唯有凝翠宗弟子程梦瑶时常看着乐山欲言又止。
“看来这两只灵兽果然喜欢亲近程师姐,等它们长大后定能成为修行的一大助力!这篇奴兽诀如有疑惑大可来信青云门,我这两位师妹少说也要在青云门呆上十年八年!”
乐山微看了一眼程梦瑶怀中的两只小兽,很快错开目光一丝不苟的道。
程梦瑶的玉手轻抚在那只小兽的身上,终于展颜微笑道:“东方师妹,我们在仙盟大比上可不止一面之缘,何必如此生疏,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待她刚开口,乐山便是不由浑身一振,后只得苦道:“程师姐莫要取笑,那只是小弟人单力薄,为了不引起吕家仇视的权宜之计!”
“哦?那师妹真是好本事,现下各门各派都在追查两百年前‘东方不败’的事迹,包括我凝翠宗也动用了不少力量。宗内那些太上长老怕对‘道胎’的说法大为意动……”
程梦瑶继续轻抚着怀中的小兽,紧盯着乐山微笑道。
乐山继续苦笑:“那个……不瞒程师姐,小弟早在年前便结识一位道侣……什么东方不败错投男胎皆是信口胡诌,道胎之事也不可轻信!”
“是吗?年前?难道真是天道门的邵苗苗?”
程梦瑶终于收起了玩味的笑意,转而好奇的问。
真八卦!乐山下嘟囔,口上却支支呜呜道:“却并不是她,因此她在伤心之余这才想与吕家订婚!”
不等程梦瑶大肆批驳,乐山直接把过错胡乱推到宗门身上道:“小弟虽是青云弟子,门内却没有长辈照应,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例如这次南疆之行,处处受人钳制,却还要负责飞舟的安全!”
程梦瑶又深深的看了他许久,这才开口:“宗门的事,我们确实不好谈论太多,那天道门的邵苗苗现下如何?是你负了她?”
乐山在她的目光下坐立不安,心中直骂娘,最后只是回道:“她与我青云门早有渊源,这次也被长辈安排,准备在青云门小住几日!”
“小住几日?也就是说,你辜负了她,而她又原谅了你……”
程梦瑶看乐山的目光越发不友好。
乐山如坐针毡,心中继续骂骂咧咧的,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小弟自然不敢求她原谅,男女之事我们修仙之人并不好谈论,她应是受长辈开导,准备借此勘破情关!”
“哦?早就听说你痴迷你的五师妹,不知如今可曾勘破?”
“这个……自然!”
乐山越发窘迫,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然定会调戏回去。此时,他根本不敢直视程梦瑶,虽然二人同是金丹后期。
原本乐山以为谈到这个地步话题已经太过深入,不想程梦瑶虽然对他的人品有些鄙视,却依旧在私事上紧追不放,好似要完全刨出他的根底。关键是有些问题他不好回避,更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乐山这才神情疲惫的出了凝翠宗,感觉自己像落入陷阱的猎物。
待他前脚刚走,程梦瑶待客厅的屏风后果然很快响起了一阵讨论的声音。也不过讨论了盏茶的功夫,他们便给乐山写下了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价。
老实说,乐山在为人处事以及内在性情上并非别具一格,甚至在他们的分类中,被划到了比较俗的那一块。
有了在凝翠宗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乐山在进碧玉宗前便想好了说辞,一言不和便找个由头先前赶往青云门。
其实到了碧玉宗附近,乐山便没了漂泊无依的恐惧,但宗门安排好的行程却不好随意更改。
例如,这一路上凡是能上得台面的宗门他都特意拜会过,唯独差了离青云门最近的神剑宗。它虽不是在返程的必经之路上,若有意交好,也定不会落下……
当然,宗门间的关系并不是一个金丹期修士能够琢磨的,乐山也懒得去想那么多。
其实大多数的宗门弟子都把心思放在了修炼上,在对修为无关的事情上都很幼稚。
例如这个碧玉宗的女修,她只是先称了乐山一声师兄,便坐在一碧玉宗男修的边上沉默不语。形象与凝翠宗程梦瑶截然相反,乐山也顺势与那个初次见面的师兄相谈甚欢。
这甚至让那女修目中微显疑惑,唯有乐山他们二人心知肚明,说的不过都是些客套话,交心的更是一句没有!
各个宗门内独有的功法、环境大都能造就不同的风土人情。“初次”见过碧玉宗的这女修,竟让乐山不由的想到了南宫蕊和百里馥,可以说,她们绝对是乐山心中少有的破绽……
眼见青云门就要近了,这一路虽然无惊无险,对乐山来说却是一种历练。
南宫蕊和百里馥二人因被乐山、被青云门做为牺牲品,此时就如阴云压在乐山的心间。
然而乐山不知的是,青云门内天嗣峰上依旧有场狂风暴雨等着他。
也是此时,邵苗苗亦发现了他脸上的阴霾,靠近了点以示安慰。乐山用宠爱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心中却越发觉得不妙,仿佛修仙者与生具来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