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门驻守矿场的短须分神期修士,姓王名智渊,但他从未想过日夜防备的青木堂堂主再次登门只是为了给侄女抢男人。
不同于乐山,他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若护山大阵一破无论矿场能否守住他都没了存在的意义,到时青云门只能再派离合期修士前来驻守。
而且,上次宗门内的前辈前来走过一遭,随口提点了他两句,更让他尽量保证乐山的安全,这不是难为人嘛!
两个凶悍的妖女虽然走了,但王智渊与守阵的许多金丹期修士心中依旧无法平静。
那元婴期的“小姑娘”临走前威胁的目光不要太明显!
忽而,阵外再次显出一道人影,邵筠筠突然出现,没有任何征兆、气息。
没人能想到她来得这么快,王智渊硬着头皮目前道:“不知堂主还有何事?”
“可是为了金丹期弟子乐山而来?”
“呃~堂主稍等,我这便去寻他出来!”
王智渊接连说了三句,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的声音愈冷,却依旧怂得不行。
直到转过身去,他这才显出微怒的神色,让人不敢窥视。
待王智渊发现乐山正在巡视飞舟,他更是火冒三丈。
“怎么?惹了麻烦就想逃?”
王智渊虽未动用分神期的威压,臭着一张脸也是够吓人的。
“我若真的走了,她们肯定不会再寻你麻烦!”
乐山也是理智的分析道,但怎么看都有点怂。
“呵呵,你走不掉了,人家又堵上门来了!”
王智渊冷笑道,整齐的胡茬也掩饰不了幸灾乐祸的小孩子心理。
他也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把乐山踢出去,也要守住这片矿场。
“俩人?”
乐山的眼皮逛跳,明显是怕了。
“就一个!”
王智渊不明所以的回道。
“嘁~”
乐山明显松了口气。
“大的小的?”
他又问。
“……大的!”
王智渊有些犹豫。
这般轻浮的称谓若让那女魔头听见了绝讨不到好处去。
“早说嘛!”
乐山明显欢快起来,哪里还有半点惧意。
最后,他只是又追问道:“就她一个?”
“我又不瞎!”
王智渊明显有些怒了。
“切~”
嘟囔着,乐山大摇大摆往阵门的方向去了。
邵筠筠就如投影一般静静的立在阵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睛都显得有些空洞。
也亏是别人不敢细看她,不然早就露馅了。
乐山二话不说,走出阵门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自又有几个胆大的通过阵法看到了这一切,但接下来的状况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乐山的巴掌还未落在女魔头的脸上,那女魔头便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乐山更是作面无表情的模样自顾走到矿洞内的石室里。
一条银色的小蛇出现在他的金丹旁,不时吐着蛇信。
二人正以类似心灵感应的方式“沟通”着。
“你喜欢她?”
“我要女人!”
“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要女人!”
“我从未对你动过什么心思,我知道你们……”
“我要女人!”
“你不能伤害苗苗,我也不会允许的。”
“我要女人!”
“你到底想怎样?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要女人!”
“你敢胁迫我?”
“我要女人!”
“……”
从始至终,乐山都只是这么一句话,驳的邵筠筠哑口无言。
也不能怪乐山故意为难她,实在是这种心灵沟通的方式极易暴露许多乐山不愿让她知道的想法。
是夜,乐山早早的等在了以前巡逻时落脚的山洞,他还从矿山铁匠那里软硬兼施“借”来一个法宝型的飞舟。
老铁匠再怎么利害,也终是金丹期的修为,少了当初那份敬畏之后很多人际关系都变了……
且不说老铁匠那边的情况,乐山早已把法宝飞舟扩充起了最大的规模,里面也准备了许多瓜果、灵液就装扮的就和新房似的。
邵筠筠的本命蛊还在乐山这里,自然不会失约,但她的脸色却很差。
面对分神期修士的威压,乐山似乎已经习惯了,完全能够把它当成一种情趣。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感情!”
邵筠筠就在洞口,十分冷淡的道。
故意中伤别人,这种招术似曾相识啊!
乐山聒着脸点头道:“嗯,我也是,所以我只馋你的身子,并不想知道你的心思!”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也不愿再伤到苗苗!”
邵筠筠幽冷的目光依旧坚定,只要她不愿意,金丹期修士根本不能近身。
乐山努力的向前挣扎,最后只到了三尺之外,这已是他的极限,再往前半步怕要直接跪下去了。
“我之前说的话你总不会听不明白吧?”
乐山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见邵苗苗没来更加有恃无恐。
“苗苗更适合你,我们之前只是意外!”
邵筠筠古井不波,没有任何感情。
二人只得继续沟通下去。
“道理我都懂,但我只想日后再说!”
“忍忍吧,苗苗是真的喜欢你,你们很快就可以成亲了!”
“我不想忍,所有的道理都只能日后再说!”
“信不信我先绑了你,若苗苗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也别怪我!”
“你绑吧,最好把我舌头割了,不然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
“你威胁我?为了你一己私欲拿这件事情威胁我?”
“有吗?我还用得着威胁?”
“我没有任何心思!”
“我任何心思都有!”
“我不会开心的!”
“你躺好就行,咱们俩开不开心都是我的事!”
“你非要逼我用修为压人?”
“有种你也在我金丹上划一刀?”
“……”
小半个时辰后,飞舟法宝内邵筠筠脸上多了几分红晕,再无一丝分神期修士的威严。
“可以开始讲道理了吗?”
她从乐山胸前抬起头来,不温不火的问。
“等等吧!”
乐山的回应颇为冷漠,邵筠筠只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同样的问题又重复了几次,最后邵筠筠终于不再出声了,只是行尸走肉般倚在乐山的身上。
“还想讲道理吗?”
最后反倒是乐山率先戏谑的问。
“你有什么想法你先说吧!”
邵筠筠颇有些有气无力。
乐山拿捏着她的软肋不住的变换着形状,非常强势的道:“以后不要再提什么保证不给我戴帽子,我也根本不会给你借口、给你机会!至于你那侄女,过两年自然就好了!对了,你相信爱情吗?”
“我不信!”
邵筠筠依旧嘴硬,但却接道:“我也不知苗苗会这么单纯、幼稚,大概是她母亲给我兄长下过情蛊,影响到了她也有可能!”
“你不信爱情?”
乐山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手上感受着雪丘上的颤动,又轻浮道:“原来是病啊,要想办法治一治啊!我猜是不是打几针就好了?你愿意,我就收她做小。不愿意,我就……”
乐山话音未落,怀中邵筠筠已是面色剧变。
几乎眨眼时间,邵筠筠穿戴好衣物,法宝飞舟也瞬间被掀飞了顶部。四散的碎片飞溅在山洞的石壁上,大量的土石簌簌而下。
怎么了?这法宝我可赔不起啊!
这种想法只是一瞬,便有更大的威胁占据了乐山整个脑海。
只见邵苗苗居高临下看着他与三尺开外的邵筠筠,一切愤怒、杀机都被泪水覆盖、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