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是什么?
这是个很高深的问题,乐山的回答也有些含糊。
真正纯洁的人不需要知道邪恶的存在,刻意摒除邪恶的人便已不再纯洁。
或许正是如此,小师妹这才喜欢和二师兄在一起吧,万一他们真是纯洁的师兄妹情谊呢。
“总之,长得比我帅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最后乐山总结道,矛头却直指慕长歌。
慕长歌从乐山的胡言乱语中却把“腐女”的含义猜出了大半,他看过来的目光也早有些不善。
“死小三,你自己也不是好东西吧?”
“当初明知道楚雨寒更喜欢大师兄,你却横刀夺爱挖自己师兄的墙角。”
“这些倒也罢了,你可以用真爱来解释,那你现在又对人家视若无睹,岂不是始乱终弃让旁人如何信你!”
慕长歌这一番话下来,着实把乐山气的不轻。好在,小师妹赵清清一直是小白兔般纯洁的模样。
狠狠的瞪了慕长歌一眼,乐山这才故作坦荡的道:“起初我见她像我幼时的一位故人,所以才有心亲近。后来发现她的内心永远都是那么冰冷,本想感化她,却给自己养成了舔狗属性。”
“舔狗是什么啊?”赵清清突然插了一句。
慕长歌也有意略过幼时的一位故人,只是翻了个白眼轻蔑的等着乐山解释。
乐山向小师妹温柔的解释道:“舔狗主要是形容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一再地毫无尊严和底线地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怎么样,形象吧!”
赵清清同情的看着他:“你很喜欢五师姐是吗?”
“不不不,舔狗多么嘲讽的词,我既然知道当然就不可能犯错。主要是之前不学无术总得有些事做,谁让咱们天嗣峰只有她一个……呃,清清当时你还小,我也怕被师傅打断腿。”
说到此处,乐山生生忍住了德国骨科一词,不然又得一番解释。
“啧啧,九儿你看,他是不是在玩弄别人感情!”慕长歌非常鄙夷的道。
乐山没再做无端的辩解,只是看着小师妹温柔道:“真正有感情的还用欺骗玩弄吗?”
说着,他向赵清清伸出了手,赵清清再次像受惊的兔子也不敢动作,只是低头着,脸上一片羞红。
也太可爱了,好在近几年与她保持了些距离,不然混的太熟又如何能看到这般景象。
“啪~”的一声,慕长歌一巴掌打落了乐山的手,也成功解救了小师妹。
“你的伤疤已经好了是吗?要不要我再来揭揭看?”慕长歌生气的模样说着,乐山却一脸无所谓。
“过来之前你们收拾行囊那会儿我已经去外门弟子那逛了一圈,查到了楚雨寒的一些信息。她与姜不凡早就相识,也多半是因大师兄才入得师傅门下。”
“怎么?是不是很气啊?还有,他们是不是从你这捞到不少好处?气不气?”
慕长歌说着,脸上开始作贱贱的表情。原来他一直想要把话题引导过来,也想探听乐山内心的真实想法。
乐山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女儿香,很自然的道:“早上我把这俩月的灵石丹药给文景了,让他提升修为来保护我们,嘿嘿,丹药吃多了可不好!”
慕长歌脸上突然严肃起来:“你不把丹药灵石放在心上是对的,但如果你投入很多丹药灵石却没有任何回报,那问题就大了。”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并不只是没有善意,而是恶意已经很明显了!”
说到此时,慕长歌脸上依旧很严肃、很认真。
乐山也收起了笑意,静静的道:“人心难测……没有确凿的证据着实不好断定别人。”
慕长歌一番犹豫后也终是吐出一口气道:“你自己小心,别非要见到棺材才知落泪。”
这个问题很沉重,边上的小师妹脸上也很严肃,显然她也不喜欢大师兄姜不凡。
“老二,你这算不算是离间计,故意来破坏我们的师兄弟感情?”乐山突然贱贱的道。
慕长歌脸上顿时一寒,不等他发作,乐山又笑道:“你要是想害我就不用遮掩了,直接掐死我,我不会再反抗的!”
“啪~”的一声,慕长歌抽在了乐山的脑袋上。
还真有点疼,但因为方才的话他却不好躲闪,真有些后悔。
“哼!”慕长歌还是一脸不悦的模样,拉着小师妹就走。
乐山轻抚着脑袋也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但虽然不高兴,觉得慕长歌并没有那么和善,却依旧心安。他和小师妹、张勇才是真正能交托生死的人。
诶?不对,这么就走了?只顾放松与的他们玩笑却忘记了正事,他们也没给说说驻守矿场时的情况。
当然,这个念头也就只是一瞬,很快乐山再次入定了去。
转眼,又是三个多时辰过去。
眼看亥时将至,大长老这才到来,并不慌不忙的给众人训着话。
“老夫再强调一遍!日后不管情况如何危急,执守阵门的弟子必须核对面貌、令牌与暗号,方得放外出弟子入内。”
“且入阵弟子必须于第一时间放下武器,在金丹期长老探查之后才能离开。对于那些敢直接从空中轰击护山法阵又侥幸未死者,无论敌我,人人得而诛之!”
“违此令者杀无赦!杀~无~赦!明白吗?”
大长老祝鸿远果然不愧是金丹期修士,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最后一句更是杀气四溢。新人、老鸟具在他的威压之下颤抖。
“谨遵大长老法令!”百余人中,乐山也傻里傻气的应喝道。
“好,走!跟老夫换岗去!”转而,大长老长袖一挥走在前面道。
“大长老,您又晚了一刻钟……”阵门入口前,三长老身着深色玄袍。
虽然他用上了“您”字,但怎么听都有些埋怨。
“李兄,别纠结这些小事嘛。你看你这里许多弟子都有懈怠,别以为天黑了我就看不出来!”
大长老说着,一挥手,很快从百人中涌出十八个弟子接手第三组的守卫工作。
“哼!”那三长老李文彦未留胡须,看上去果然年轻一些,但却并不怎么买大长老的帐,自顾看着阵外的夜色。
“新人都留下,我再给你们说道说道,其它人都各自散了吧!”大长老又吩咐道。
人群瞬间就分了开,虽然看上去乱糟糟的,但却很快三五成群向各自的方向去了,没有一丝停顿。
大长老看似随和,目中却十分精明,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俱都竖耳恭听模样。
“小的们,你们都见了,来晚了人家会不高兴的。”
“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再不高兴也得在这里守着,若有一丝差错,或许不至丧命,但在我这里也别想好过!”
“至于迟到嘛,小事情。谁不服打过一场便是!大家都是如此,我也等着你们的挑战!”
大长老应是极有风趣的人,而这帮新人就很无趣了,因此大长老只是背对着众人看着阵外的夜色,喋喋不休的继续说着一些歪理。
接下来的许多话,大都无用,但乐山却听的极为仔细,或许某句不经意的话便能救他们一命。
又一刻钟后,看了一眼在阵门左侧聚集的人群,核对人数之后,大长老这才挥了挥手,默不作声的走了,第二组的新人也皆尽散去,自有老人带他们去各自的岗位。
亥时三刻,四个巡逻小队相继在阵门出口登记名称拟定暗号,全副武装了出了去。他们四队风格迥异,但多是逞防御状态结成队形出了去,微微停顿之后,这才各自向两边散去。
子时方至,便陆续又有四个巡逻小队相继归来,其中一队领头的那人入阵后垂头丧气,其它十九人具都凄然。
“大长老……”他径直来到大长者身侧单膝跪下。
“折了几人?”大长老在阵外见到他们时就沉寂了许多。
“三人……”那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此时就如犯错的不孩子一般。
“什么人干的?”
“是一帮魔修,我们只留下了他们一个融血期弟子……”
“为何?”
“陷阱,我们开始就折了一人,增援之时又重了他们的埋伏。最后,那弟子身上的令牌与长剑还是被抢了去……”
说着,那一小队的人已经逞出了些许遗物,包括一魔修的衣服。
此次,他们是栽了!
魔修与正道自然不同,甚至体系也有所差别,但勉强也可与修仙等级一一对应。
融血期的魔修也就只相当于炼气期弟子,当然,实际战力可能要强上那么一点点。
锻骨期的魔修相当与筑基期修士,但法术运用上却稍有不足。锻骨期后面还有噬魂、魔婴,与金丹期、元婴期一一对应。
“陷阱已平?”大长老面上平静而双冰冷的问。
筑基大圆满的修士一直不敢抬头:“是,我们追杀到百里之外。”
“好,你们退下吧。明日我与几位长老自有计较!”
挥退了那群外出巡逻的弟子,大长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一众新来的弟子正向阵门的弟子虚心学习。他们虽然也聊的火热,但总有那么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阵外入口的方向。
乐山虽极少提问,却不失为认真学学习的乖宝宝模样。
接下来,又有四队巡逻的弟子出阵,而把守入口的弟子也严肃的告诉他们今日发生的状况。此时乐山他们安静的退到了一边,只是认真的看着,并不打扰他们的工作。
恍惚间,乐山一抬头,却见那大长老在看他。乐山心中一惊,越发低调起来。
上一轮出去的弟子具都完好无损的回了来,其中几人手里还美滋滋的捏着些许灵草,大长老并未与他们说话,挥手间便把他们打发了。
转而,大长老继续看着乐山,把乐山看的发慌,他自嘲,还好自己不是女儿身。
“你过来!”
乐山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大长老终还是向他招了招手。
大长老明不是善茬,盯上了谁也准没有好事。
方才听闻巡逻弟子被魔修所害,乐山也感受到了生存危机。大家都不容易,你心情不好干嘛找我撒气!
心中这样埋怨,乐山还是老老实实上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