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河的命令,很快就确保了,城中百姓基本每一个人都有饭吃。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有的人有的吃,有的人没得吃。
翌日,张清河高挂免战牌,干脆就直接不出去了。可这却急坏了彼岸城主和城中贵族,在他们看来不出去就只有等死。
就算是昨夜还支持张清河命令的城中贵族,也开始不安分了。这也给了张清河一个机会,很快鬼吏便抓了好几个城中贵族。
直接宣判他们破坏城中团结,关入死牢等候发落。同时没收了,被抓城中贵族的财产。这逼得他们,不得不提前把承诺拿出来用。
而他的回话也很简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城中贵族一听,也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自己活下来了,可财产想再要回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城中贵族自然不干,知道这一切的彼岸城主,也是大骂张清河胡闹。“你这样做,会让多少贵族心生布满?这样子,我们还怎么,在他们的身上炸出油水?”
“你急什么,我就等着他们出手。这一次正好可以清理,城中贵族内部的蛀虫,我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我既然会这样做,肯定是有后招的。”这免战牌一挂,就是整整五天。
很快一部分城中贵族发动暴乱,可很快就被镇压。几乎一时间,一半的城中贵族,都拿着承诺来找彼岸城主,希望可以放过自己家族的人。
可这一次,张清河没有像之前,说出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而是一句不可饶恕。一日过去,城中贵族的数量大幅度减少。
只剩下几个老牌贵族,他们从一开始就安静的出奇,似乎所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般。而张清河没有再继续逼城中贵族,而是开始送“福利”给剩余的城中贵族。
首先彼岸城的所属权,分出了五份给剩余的五家。这彼岸城主自然是不同意的,“你怕什么?他们五家加起来,还没有半成权力,就算想影响你,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不能开这个先河,若是开了日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所以我才劝你,不要这样做。”
看着彼岸城主严肃的模样,张清河收回了命令。转而允许五家,一年内无需交税,并且得到彼岸城主一个,不超底线的承诺。
“这样可以了吗?”
“一年免赋税,一个我的承诺……。可以,这个条件还能够接受,毕竟我从你这里学会了,该如何逼他们使用承诺。一年免赋税,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如说,这样还能刺激五家,投入到彼岸城的恢复中。”
“你既然答应了,那我就宣布出去了。”很快五家的“福利”就到达了手中,五家家主特意聚集在一起,商讨这彼岸城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
“我看他是在筛选,筛选出那些不合格的贵族。”一位身穿华服,全身散发出知性气息的中年男子说道。
“南丸说的有道理,我们五家之前不动,所以在他看来,我们是合格的。”一位长相雍容,举手投足间,本身的气质吸引的人移不开眼睛的女子,便是剩余五家中东家的—东云初。
就在五家商讨的时候,张清河收起了免战牌。身处大营的魏征见状,立刻派出军队,进攻彼岸城。而这一切都被阎罗们看在眼里,他们能够确信,魏征一定和彼岸城主之间有条约。
不然不可能彼岸城一挂出免战牌,他们就真的不进攻了。免战牌平时可能有用,可现在这是战争,根本就没有免战一说。
可就算他们想破脑袋,都不会知道,决定彼岸城行动的,不是彼岸城主而是张清河。这一战,张清河直接穿上甲胄,伪装成彼岸城主,一同上了战场。
应战的自然是三司军,之前的十殿军基本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剩余的残兵败将,也是被魏征判了死罪,等候发落。
代替魏征上前线的,是陆之道和阎罗天子包。一开始他便做好了演戏的准备,然而阎罗天子包却被蒙在鼓里。战场之上,既然是演戏,陆之道自然是不会使出全力。
于是乎出现了一幕极为搞笑的场景,陆之道带领的三司军,被打的是溃不成军。而阎罗天子包所带领的三司军,打得是彼岸城军找不着回家的路。一战结束,两边各有伤亡。
这毕竟是战争。
阎罗天子包不是傻子,他自然能够看出,陆之道根本没有使出全力,这更加让他确信,魏征陆之道和彼岸城主有条约,不然不可能会是这样子。
可不管他怎么上报,每次到了魏征那里,总是会被拦下来。根本无法继续再往上走了,这让他们是气的无话可说。
距离年末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逼得他不得不加快速度。而与此同时,酆都城内异一场血腥是大清洗,正在上演。
第一个遭殃的,便是森罗殿。这一日清晨,城隍带着数千鬼吏,直奔森罗殿。在森罗殿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将森罗殿血洗一空。
而理由也很简单,怀疑森罗殿出卖了酆都城。这自然是莫须有的罪名,可因为十殿阎罗不在,使得他们只能够,被这莫须有的罪名清洗掉。
森罗殿被血洗,这件事瞬间震动整个酆都城。城隍的一举一动,也成了全城人所关注的事情。城隍的行动,也引起了崔珏和钟馗的注意。
而在同一时间,城隍也来到了三司殿外。用同样的理由,准备血洗三司殿。可却被崔珏拦了下来,加之三司殿至少还有钟馗在。
所以城隍没能第一时间,将三司殿血洗。这也就导致了,城中百姓纷纷冒着被抓被杀的危险,走上街头为三司殿鸣不平。
这让城隍,变得里外不是人。既无法血洗,也无法向酆都交代。而天子殿的新命令,也重新下达。“城隍无中生有,意图血洗三司殿,罪不可赦关入水牢。”
这下子事情就好玩了,城隍被关入水牢,而百姓也为酆都的决定而欢呼。崔珏和钟馗也只能够,为城隍感到悲哀。
水牢内,酆都亲自来见了他。“你不用一副怨恨地神情看着孤,孤这样做是有我的道理。我需要你换一个身份活下去,不是在酆都城内活着,而是在彼岸城内活着。”
听着酆都的话,城隍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回想他便发现,之前酆都让他做的事情,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而他真正的目的,现在才告诉城隍。城隍思索片刻,答应了酆都。夜晚在夜色的笼罩下,酆都将伪装后的城隍,亲自送出酆都城。
翌日清晨,酆都便布告城中百姓,昨夜城隍已被他处决。“即日起钟馗兼任城隍,搬离三司殿前往城隍庙。”
一石二鸟。这是酆都的计划,既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插城隍到彼岸城内部,也能够将钟馗分离出来,以更好的削弱四大判官的权力。
同时一起解决的,还有崔珏手中的权力。在城隍以森罗殿出卖酆都城为由,将森罗殿血洗之后,崔珏手中的权力,便被收回。
哪怕还有凶手没有被抓到,酆都也不打算给他机会,继续把权力握在手中。面对酆都的举动,崔珏只能够接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彼岸城外,彼岸城主亲自带人向魏征发起了最后进攻,用他的话来解释他的选择,就是一句:“城中粮食不够了,我必须要搏一把。”
好在魏征也很懂事情,用全力来应对彼岸城主的进攻。战场上,两军厮杀在一起。魏征直接找上了彼岸城主,“彼岸城主好久不见了,今日我就来会一会你!”
魏征手持银枪,一枪刺向彼岸城主的胸口。可彼岸城主的肉身实在是太过坚硬,几乎到了肉身成圣的地步。魏征的银枪,根本伤不到彼岸城主。
相反彼岸城主一拳,轰击在魏征身上。魏征被击飞,彼岸城主同时冲上前,一把抓住银枪,从魏征的手中抢了过来。
对着魏征用力刺下,银枪毫不费力地刺穿了魏征身体。可却没有鲜血迸出,反而像是刺在棉花上一样。
“你太天真了!”魏征突然出现在彼岸城主身后,双手多出了一条鬼火链,魏征用力一甩,鬼火链将彼岸城主的脖子死死锁住。向后用力一拉,将彼岸城主拉起。
银枪在源炁的控制下,对准了彼岸城主的心脏。就在他准备刺下的时候,一个头戴面具身穿长袍的人,出现在了魏征身边。
内心的恐惧,让他直接选择放弃进攻彼岸城主,而是对着身边那人进攻。可魏征的攻击,就像是掉入泥潭,用力挣扎一般,是在做无用功。
而那面具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清河。而抵御魏征攻击的,是山海星盘而不是他本人。在他发愣的时候,彼岸城主挣脱了鬼火链,反手一把抓住魏征的脖子,向地面用力一甩。
全身的力量汇聚双脚,对着地面的魏征用力落去。陆之道见状,冲到魏征身前,用尽全力勉强挡住了彼岸城主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