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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拍马扮小人

灵素入红尘 弟黄 6078 2024-07-11 13:38

  甄九灵把匕首往郭洪涛的皮肤里压了一下,郭洪涛吓得大叫:“爹,快放了那个姑娘,要不然,我要死了!”

  郭催树爱子心切,立即放开了祖少英,说道:“说话算话,快放了我的儿子!”

  甄九灵对祖少英说道:“祖姑娘,你快走!”

  郭催树拦住了祖少英的去路,说道:“祝郎中,你们也是男子汉大丈夫,说放人就放人。快把我儿子放了。”

  祝由道:“二哥,把他儿子放了吧,谅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甄九灵把郭洪涛拉到了门外,说道:“放就放,郭催树,你这人真不要脸,堂堂一个掌门,欺负一个小姑娘。”

  郭催树说道:“我儿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现在她遇到了你们,她的福气没了!”

  甄九灵道:“谢谢了,你还是把福气留给别人吧。祖姑娘,我们走!”

  甄九灵和祝由护着祖少英离开了饭馆,祝由到街上租了一辆马车,三人一起到了祖少英的家。

  路上,祝由问道:“祖姑娘,你怎么落在了郭催树的手里?”

  祖少英道:“当时我和父母大吵了一架,就跑出来了。转了半天,无处可去,想找个地方吃饭,就到了那个饭店。正好这姓郭的父子也在。那个儿子说喜欢我,郭催树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点了我的穴道,要我嫁给他儿子。你们说我能答应吗?”

  祝由道:“自然不能答应。那个小子残废了,你嫁给他,一辈子就算完了。”

  祖少英道:“我穴位被点,不能动。那个掌柜的让姓郭的放了我,还被姓郭的打了一仗,吐了一口血。后来也不敢说话了。姓郭的一直催我答应,我一直没有答应,这时候祝郎中就到了。”

  祝由道:“二哥,你是怎么找到这个饭店的?”

  甄九灵道:“我也是在街上找了半天,远远地看了你进了这个饭店。我也尾随而来。在外面听了你们的谈话,我知道得从后面进去,于是我进了后厨,到了客厅,抓住了他的儿子。”

  三人说说笑笑,轻松了不少,不一会儿,到了祖少英的家。

  祖三里和夫人看到祖少英回来了,高兴坏了,也顾不上责备,祖夫人把祖少英拉到了屋内问话。

  祖三里对甄九灵和祝由说道:“再次感谢两位郎中,把我女儿找了回来。来,我们弄点菜喝点酒,休息一下。”

  祝由添油加醋地把刚才营救祖少英的事情跟祖三里说了一遍。祖三里越听越是心惊,额头汗水直冒,突然一下就跪了下去。甄九灵吓了一跳,连忙把祖三里拉了起来,说道:“祖叔叔,万万不可,这可要折杀我们两个晚辈了。”

  祝由也道:“能把祖姑娘救回来,也是我们的福气。二哥,我们还是回去吧,让他们一家三口小团圆聚聚,压压惊。”

  二人刚离开祖少英家,走到了大街上,只见一个将军高头大马,两边跟了不少士兵。祝由眼尖,看到是魏阳明元帅,立即喊道:“魏元帅,你怎么到了长安了!”

  魏阳明听到喊声,放眼一望,原来是祝由和甄九灵,于是勒住了马,停了下来,朝祝由招了招手。

  甄九灵和祝由走了过来,两人抱拳道:“见过魏元帅。”

  魏阳明道:“皇上召我回来述职,我正好推荐了你们俩去太医院。”

  甄九灵道:“谢谢魏元帅。只是我们喜欢自由自在的,如果去太医院,就太受拘束了。”

  魏阳明道:“那你们也得给我个面子,我都把你们跟皇上说了。”

  祝由道:“既然魏元帅推荐了,如果皇上派人来找我们,我们再去面见。如果不来,那就算了,魏元帅觉得如何?”

  魏阳明道:“祝兄弟之言甚是有理。我还要去边疆,急着赶路,就不跟你们细聊了。”说完,带着队伍赶路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找甄九灵。甄九灵让祝由去开门,就说自己出去云游了,不在家。

  祝由来到门口,见到几个侍卫模样的人。于是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其中一个侍卫道:“请问这是甄九灵甄郎中的家吗?”

  祝由道:“是的。只是甄郎中碰巧不在家,出去云游了。”

  一个侍卫道:“那祝由祝郎中在吗?”

  祝由道:“我就是祝由。”

  那个侍卫道:“皇上口谕,宣甄郎中和祝郎中觐见。如果甄郎中不在,那就请祝郎中跟我们走一趟吧。”

  祝由道:“好吧。请问大人知道皇上宣我何事吗?”

  那个侍卫道:“请祝郎中不要叫我大人,我们只是跑腿办事的。皇上找你们何事,我们也不清楚。祝郎中到了就知道了。”

  祝由第一次进皇宫,紧张得手和腿都有点哆嗦。好在皇宫并不远,骑马一会儿就到了。祝由一边走一边欣赏高墙大院,觉得这些建筑甚是宏伟,比普通百姓的房子高大得多了。

  侍卫把祝由带到了皇帝的寝宫,就听旁边的太监进去禀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宣他进来吧。”

  祝由战战兢兢地走进了皇宫,不敢抬头看人。一个太监道:“跪下磕头吧。”祝由腿一软,双膝跪在了地上,喊道:“草民祝由拜见皇上。”

  皇帝道:“免礼,平身。”又问道:“你叫祝由?”

  祝由刚站了起来,腿一软又要跪倒。皇帝道:“祝郎中,不用跪了,站着说话。”

  祝由大胆地看了皇帝一眼。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皇帝和颜悦色,三十几岁的样子,顿时感到轻松了很多。

  旁边的太监提醒道:“皇上问你话呢!”

  祝由道:“回皇上,我叫祝由。”

  皇帝道:“听魏阳明说你和甄郎中的针灸水平通天彻地,可以治百病,可有此事?”

  祝由道:“那是魏元帅高抬了草民。草民也是刚刚懂得一点皮毛而已。”

  皇帝道:“你有没有水平,朕让太医跟你聊一聊也就知道了。来呀,宣杨太医觐见。”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人,皇帝道:“杨太医,这位是祝郎中。你们切磋一下。”

  杨太医跪下道:“遵旨。”

  皇帝道:“杨太医,平身。”杨太医站了起来。

  皇帝道:“祝郎中,朕的左手中指经常不怎么灵活,手心热,有的时候很烦心,这是怎么回事?”

  祝由道:“听皇上的描述,草民妄断皇上的心包经有病。诊断后泻实补虚即可。”

  皇帝道:“杨太医,你认为呢?”

  杨太医道:“回皇上,这位祝郎中说的有点道理。如果是臣问诊,也只能如此推测。”

  皇上道:“祝郎中,如果是针灸调理,你如何治疗?”

  祝由道:“敢问皇上,是不是有时候莫名地微笑?”

  皇上道:“祝郎中说得很对。朕确实有时候会笑,朕还以为自己是心情好。这难道也是病?”

  祝由道:“这应该是皇上的心包经进了阳邪。只要调理心包经的穴位,泻实补虚即可。”

  皇上道:“那祝郎中能否为朕调理一下?”

  祝由道:“草民不敢。皇上有太医在此,足以给皇上调理好。”

  杨太医也道:“皇上万金之躯,不可让民间郎中调理。待臣给你诊治调理即可。”

  皇上道:“杨太医有所不知。祝郎中在前线治好了魏元帅和众多将军。魏元帅推荐他到太医院做太医。所以朕想看看他的水平。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杨太医道:“皇上,检验民间郎中的水平,臣等可以做到。皇上万万不可以自己的身体来做试验,这太危险了。”

  皇上道:“朕愿意一试。朕相信魏阳明的推荐,也相信祝郎中的医术。祝郎中,何时操作为好?”

  祝由道:“调理心包经要到太阳落山以后。调理之前,草民可以给圣上四诊吗?”

  皇上道:“只要祝郎中需要,朕都愿意提供方便。”说完,把手伸到了诊木之上。

  祝由用心听脉,仔细看了皇上的舌苔和脸色,说道:“草民诊断下来,跟预判的一样,心包经有病象。只是要等到太阳落山之后才能调理。”

  杨太医道:“既然圣上答应让祝郎中调理,为了避免危险,那臣也请为皇上把脉。”

  皇上道:“朕准了。”

  杨太医仔细地给皇上把了脉,说道:“皇上,祝郎中的诊断没有问题。”

  皇上道:“既然如此,请杨太医带着祝郎中到太医院看一看,等太阳落山再过来。”

  祝由跟着杨太医到太医院转了一圈,感觉诸太医并不十分热情。杨太医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讲话。太阳落山以后,杨太医又把祝由带到了皇帝的寝宫。

  太阳落山后漏水下二刻,祝由用毫针调理了皇帝的手厥阴心包经,进针内关穴,请皇上配合进针吸气,出针呼吸,泻手厥阴经的邪气。并针刺其中指中冲穴出血。调理以后,皇帝说感到浑身轻松了很多。祝由再三叮嘱针刺以后不能饮酒,不能房事,把诸多不宜都讲了一遍。

  皇帝道:“朕明白了,诸事不宜。”说完,哈哈大笑。

  祝由道:“圣上智慧超人,真乃天之骄子。”

  皇帝道:“好吧,祝郎中,你先回去吧。考虑一下你进宫当太医的事情。朕有事再宣你。”

  于是祝由叩头告退。

  祝由回到甄九灵的家里,发现甄九灵并不在家。看见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三个字:“山谷见。”

  祝由骑马来到了华山山谷杨生素的家里,看到甄九灵和杨生素正在练习“混元玄天剑”。看到祝由到来,两人停了下来。

  祝由道:“二哥,你真的躲到了山谷?”

  甄九灵道:“我不喜欢去皇宫,所以到山谷来跟大哥一起练武习经。你去了皇宫,看见皇上了吗?”

  祝由道:“皇上想你们去太医院,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杨生素道:“你二哥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不想去。不过,如果你想去,你可以去,不必顾虑我们。”

  祝由道:“我给皇上治好了病,皇上很高兴,说还会宣我进宫,我躲也躲不掉。如果不去,皇上会不会说我是欺君之罪?”

  甄九灵道:“那也是有可能的。你去吧,我和大哥不喜欢溜须拍马,去了难受。”

  祝由怒道:“二哥,你的意思是我喜欢溜须拍马吗?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了!”说完,头也不回,上马而去。

  甄九灵叫道:“三弟回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祝由已经跑得远了。

  祝由一路狂奔,心想:甄九灵家无法再去了,既然他对我有意见,我也不能住在他家。那我就去单大哥家暂住几天。

  到了单少阳家,正在遇到单少阳在逗孩子玩。杨坚贞非常热情,说道:“祝大哥,你怎么没和我哥哥一起来?”

  祝由道:“你大哥看不起我,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来了。”

  单少阳抬起头来,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哥怎么就看不起你了?”

  祝由道:“皇上请我们进宫,他们两人都逃了,让我一个人去。我去了,也给皇上调理好了。我去请大哥二哥他们,被他们拒绝了,还说我喜欢拍马屁。”

  单少阳道:“这个,确实有点过分。其实你也不是拍马屁,你就是比他们做人灵活一点,会见风使舵。这也是优点嘛。”

  祝由道:“单大哥,你说我见风使舵,是夸我还是骂我?”

  单少阳道:“当然是夸你了。在这社会上混,还是灵活点好,为了自保,可以理解。说得更好听一点是,你能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祝由道:“单大哥,这话我爱听。不愧是当官的,说话就是不一样。单大哥,皇上想让我进宫当太医,你觉得如何?”

  单少阳道:“这当然是好事。我支持你。”

  祝由道:“那我在你家里住几天可以吗?”

  单少阳道:“当然可以,自己兄弟,不要客气。”

  第二天,单少阳上朝回来,刚进门就喊道:“祝由兄弟,皇上又宣你进宫!”

  祝由道:“单大哥,你回来了。皇上又宣我进宫干嘛?”

  单少阳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赶紧去,正好一个太监来带你,你跟着他就好了。”

  祝由收拾了一下,跟着太监走了。

  到了皇宫,祝由给皇上磕头。皇上大喜,说道:“祝郎中你来了。来人呐,赐座。”

  一个太监搬了张椅子给祝由,祝由不敢坐。说道:“皇上,草民不敢坐。”

  皇上对太监道:“你们出去吧,我跟祝郎中有话说。”

  太监和宫女退出以后,皇上说道:“祝郎中,朕的母后有一个难言之隐,对太医们也没细说。就是小便有时控制不住。太医们开了些汤药,喝了并无多大好转。昨天我去拜见母后,谈及江湖郎中治好了我的病,太后也想试一下。不知道你有好的办法没有?”

  祝由道:“感谢太后和皇上厚爱,这个病我也没有治过。不过,我在经书上看到关于此病的疗法。操作之前,我得诊断一下,避免犯错。”

  皇上很高兴,说道:“如果你能把太后的病治好,朕让你坐太医院首座。”

  祝由立即跪倒,说道:“皇上,万万不可。我一个民间郎中,是没有能力统领太医院的。我跟太医们相比,犹如萤火之光。请皇上三思。”

  皇上道:“你起来吧。先去看看母后的病。”说完,让一个太监领了祝由去见太后。

  太后看到祝由,甚喜,说道:“祝郎中这么年轻,水平还那么高,真是难能可贵。”

  祝由立即跪下磕头,说道:“草民祝由参见太后。”

  太后道:“祝郎中,平身。听皇帝说你医术高明,不知能否治疗我的疾病?”

  祝由道:“让草民为太后看一下脉象如何?”

  太后伸出手,放于诊木之上。祝由四诊合参,觉得太后足太阳膀胱经和足少阴肾经都有点虚弱。于是对太后说道:“太后的病只是经脉脏腑虚弱,草民针灸调理一下即可,不知道太后能否接受针灸调理?”

  太后道:“请你来,自然接受你的治疗方法。你放心调理吧。”

  于是祝由当晚太阳落山以后漏水下一刻,用毫针进针足少阴肾经之太溪穴,以补法。次日日出后漏水下五刻,又毫针进针足太阳膀胱经的委阳穴,以补法。并请太后配合进针呼气,出针吸气。有暖针感立即出针。

  太后针灸以后感觉良好,再无遗溺发生。于是告诉了皇帝。皇帝甚喜,吩咐祝由:“你先回到单少阳家里,等待朕的宣召。”

  祝由回到单少阳家里,杨坚贞脸露微笑,甚是诡秘,说道:“祝大哥,有人找你!”

  祝由道:“不知道是何人?人在哪里?”

  杨坚贞又是诡秘地一笑,说道:“跟我来!”说完,把祝由带到不远处的一个客栈,杨坚贞喊道:“辛姑娘,祝由兄弟到了!”

  不一会儿,只见客栈里面走出来一个少女,腰悬飞刀,手握宝剑,正是辛俞!

  杨坚贞道:“你们俩好好聊聊,我还有事。”说完,回去了。

  祝由见到辛俞,很是高兴,问道:“辛姑娘,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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