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魂追踪唐远可相当逍遥。天蚕丝第五代嫡传的主人,曾经救过皇族里的人;而这位皇族现在又是朝廷大权在握的大司马。所以,苏小魂只需稍稍露一下这皇族的令牌,各地的大小官那个敢不卖帐?只要他一高兴,每天换个几种马车也是家常便饭。况且,到处吃吃喝喝,他苏小魂可是风光的很。
唐远可没那么轻松了。一连五天的奔波,不但要躲著唐家的追踪,而且,身上银两无多才是真的累人。终于,第六天早晨,他到达了组合里的分舵。分舵是家赌场。
赌场不大也不小,约莫可以容纳五十个人把希望注下。唐远进来时,马上引起意。因为他衣衫的味道,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又破又脏的长衫,散发著实在可怕的味道。这种人到场子来,大半是闹事的;否则,不是早已喝声连连的摆出老子有钱的样子,就是卑恭不已。
唐远都不是。最少,唐家堡的人就有一股凌人的气势,这种气势会令人产极大的压力。这场子叫「土地公」,场主就是这一带地头陀鲁王拳!鲁王拳的确拳头很重,曾有三拳杀了一头疯牛的纪绿。所以,附近方圆百里的混混没一个敢找上门来。鲁王拳作了个手势要手下做好打架的准备,堆起满脸横肉走了过来。
鲁王拳道:「这位兄台,是想玩点什么?」
话说的是很礼貌,只是一对拳头似乎凝结成两团,随时可以往对面的人招呼!
唐远看在眼里,心里可真想敲破这不知死活家伙的头。呸!你当我是谁?
唐远冷冷一笑,做出一个手势,只见是两手中指扣成环,拇指、小指紧贴竖立。
唐远道:「我玩的是四瓣莲花!」
这下,看得鲁王拳心都凉了一下。这里主持的舵主也不过是刚升任四瓣而已。看来,眼前的这位很可能是组合里的观察员。鲁王拳一想到这里,立即便抱拳拱手。
鲁王拳道:「不知道先生以什么色为重?」
唐远道:「青色!」
鲁王拳稍稍放心了,青色同是属于外围组织;只是青色的是卧底分子,大半身负重任。今天,这个青四瓣既来,必有非常重要的事。
鲁王拳道:「请跟我来!」
说完,鲁王拳向几个打手招呼看好场子,便向唐远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远也不谦虚,一点头便当先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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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舵的指挥处在场子后端的小屋柴房内。不,应该说柴房内有通道。鲁王拳送了唐远进入后隔了一柱香的光景又由通道出来。然后,他看见一个衣著光鲜亮丽的男子正坐在柴堆上吃豆子。扔起豆子到半空,再用嘴接住,吃的好逍遥。
鲁王拳一愣道:「这位兄弟,恕在下眼生,不知高姓大名是……?」
鲁王拳有了唐远的事,可不愿再鲁莽;这回,有礼多了。只见那汉子咧嘴一笑,把手上五、六十颗豆子全往上扔。在鲁王拳的眼里,那些豆子像是开好一般,层层散开,接著,成为一条直线,尽落入口中。那人嚼了老半天才道:「在下褚东星,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褚东星?这个人就是褚东星?鲁王拳就算睡死了听见这三个字也会跳起来。褚东星,正是组合里的刑部杀手,组合之所以可以隐密至今,所有背叛者便是全遭这个刑部第一杀手所追杀而亡。死人不会透露秘密,江湖上多少无头公案便全是眼前这位姓褚的所下的手。
苏小魂远远的躲在柴房旁的树顶上,专心的听著。他是跟著唐远到这「土地公」赌场来,正想著如何跟到后面的分舵指挥处;却又见到这位褚东星。那时,苏小魂已经躲在树顶观察动静,只觉一股强大的杀机由树下越过。苏小魂立即把全身气息提升到大化合一的状态,不动如静,随著那股杀机波动。
他奶奶的,这家伙的杀气真重。苏小魂心中暗骂。那人走过时,如狂涛的杀机正检视是否有生命的东西潜在?一瞬间,一只猫和两窝的鸟全死于这杀机之下。苏小魂则全身似已化成树、成叶、成为自然的一部分。然后,他见到那个汉子心满意足的进入柴房中,停住。柴房和树顶有十丈之遥,苏小魂将天蚕丝尽力随风飘送,到达屋旁。然后,藉著蚕丝的振动,传出屋内的对话。苏小魂之所以不愿走到柴房外偷听,那是因为这个姓褚的杀机依旧弥漫,稍有异常的动静一定会令他惊觉。
优点和缺点并存!苏小魂便是利用褚东星说话时产生的杀机波动而明了了对话的内容。这也正是「大势至无相般若波罗蜜神功」的精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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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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