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才踏入了芙蓉西院的庭园,已然看见三名藏僧立在院中冷笑。唐羽仙脸色一寒,道:“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噶噜札冲著钟玉双一笑道:“我们是想请苏夫人去一趟。小姑娘,你又是谁?”
钟玉双对著唐羽仙低声道:“这名藏僧叫噶噜札,据说是正宗大手印的传人。而且,他随身武器是一对飞钹,相当厉害。妹子要小心了。”
唐羽仙真奇怪自己好像真的把钟玉双当成了姊姊。点头道:“姊姊放心。”随即朝噶噜札冷笑道:“番僧。我和钟姊姊有事,今晚没空和你罗嗦,识相的就快滚吧!”
此时,一道人影自花丛处走了出来,是冷知静!钟玉双讶道:“原来你人在中原,没有去塞外。”
冷知静看了钟玉双一眼,表情千纵复杂。只是,立即将眼光投向唐羽仙,怒极反笑道:“唐羽仙!冷总管是不是你杀的!”
唐羽仙冷哼道:“不错!怎样?”
“没怎样,杀人偿命罢了!”冷知静说完,朝噶噜札道:“大师,这女娃儿手下功夫也甚高强,请大师小心了。”
噶噜札一笑,道:“小事。只是,苏小魂他们呢!”
冷知静看看钟玉双,笑道:“他们一定不在,否则,也不会叫唐羽仙这臭丫头把钟玉双带走!”
噶噜札道:“那好――。般密,你先上去试试这位姑娘的身手。”
般密应了一声“是”,一大步跨出,已然到了唐羽仙面前,冷笑道:“女娃儿,小心了――。”
般密话声一落,当即提聚了十二成的大手印内力,迎面挥掌而下。般密之所以一开始就用上全力,以因为昨夜般利的教训;只觉得中原的女子,大是和藏地不同。然而,他相信,总不会那么倒楣,又碰上一个和钟玉双一般武学造诣的女人;否则,天下岂有男人混的份?
很不幸,眼前这位姑娘的武功不比昨天的差;而且,这位姑娘可比昨晚那个凶狠多了。一道光芒自地狱中来,第一刀硬是划断了双掌上的罡气;顺势反手一刀,“唰”的一下,般密的天柱、期门两穴齐破;当场,般密的一身内力,全然外的汤然无存。只听见般密大叫一声,翻身摔倒在地上,已然如同不会武功的废人。这一刀,看得噶噜札双目精光暴射!一步跨向前来。同时,钟玉双闻了血腥味,竟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唐羽仙面对强敌,只得全身应战,头也不敢回的问道:“姊姊,你怎么了?”
钟玉双长吸一口气,道:“没关系,姊姊很好。只是闻了血腥味,有些不舒服罢了。”
唐羽仙一点头,立即摒气凝神对抗眼前这位藏僧所发出强大无比的气机迫面。半响,那噶噜札道:“小姑娘,你倒不错,在本法王的气机催动下却尚能屹立不动。嘿、嘿,不简单、不简单。”
唐羽仙冷冷道:“大和尚,你是要战、要走,快点决定,本姑娘还有别的事,没时间耗在这里。”
噶噜札一笑,道:“不急――。”
唐羽仙淡淡道:“是不急――。”话声一落,人已如鹏飞,手上蝉翼刀如裂空电闪,直罩向噶噜札而来。那噶噜札大笑,道:“好――。”
只见噶噜札双袖提起,竟在瞬间暴长三尺,卷向蝉翼刀。唐羽仙手臂一沉,刀势略略下移了一寸,刀势去向不变,再化成一个弧度,掠向噶噜札颈间。噶噜札暴喝一声,人后退的同时,长袖中只见各有一道铜钹自手袖中激飞而击!原来,噶噜札这手袖多长了三尺,不但可以卷敌人兵刃之用,同时对铜钹出手,也有掩护的作用。噶噜札这招“鬼出神没”当真有鬼出神没之功。
唐羽仙冷不防对方使诈竟有此一变,待要翻身闪避已然不及;左右双臂,各自被划了一道口子。唐羽仙落地,还不及喘息,那两道铜钹又飞了回来;唐羽仙身势一闪一动,激发铜钹威力,瞬时爆发,急卷唐羽仙。唐羽仙此时,已然无可避,只有死!蓦地,两道红光似来自天外,点住了铜钹的劲道:轻巧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送向噶噜札。噶噜札冷哼一声,双神微拍钹锋,那铜钹又急射而去;其势劲急,肃然有风!
唐羽仙冷喝一声,刀势一转,运用起“三天极门”中的天运心法――“一清一汤,阴阳调和,流光其声,蛰虫始作!”
只见得一半刀光如天地星辰的运行,自然大造的流程,拍点向双钹。瞬间,金鸣大响。原先的一声,是蝉翼刀碰撞右方的那面钹;第二响,则是右方的钹受到气机牵引,撞向左边的钹。便此一刻,两钹内力相激,顿时散了方向。一面朝噶噜札的脚下划到,一面朝冷知静而去。好个噶噜札,轻一抬腿,踏上钹面,竟乘钹势而起;右手手袖一卷,便卷回了那面袭向冷知静的钹面。噶噜札人在半空中喝一声:“走!”同时,人已随钹势往墙外而去。冷知静百种神态的看了钟玉双和唐羽仙一眼,也恨恨的去了。那般利,低身一抱盘密,立即一言不发的走了。
“当”――的一声,唐羽仙手上蝉翼刀竟把持不住,掉了下来。人也颓然的坐了下来喘息不已。钟玉双切道:“妹子――,你还好吧――。”
唐羽仙点点头,道:“还好。那番僧的劲道可真强,震得我双肩麻酸不已。”
钟玉双检视唐羽仙的伤口,道:“妹子――,先到姊姊房里包扎一下吧――,免得失血多了影响真气。”
唐羽仙无言看看钟玉双一眼,点点头。两人正起身,冷不防十几道人影跃下,正是方大义带领东厂弟兄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