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和尚忧虑道:“朝廷权贵如有人勾结外夷,且暗中调派自己人员前往镇守西陲长城,那届时正是开了大门引狼长驱直入。”
苏小魂点头道:“万一兰州城内也有了他们这帮人所暗伏的奸细,那后果更不堪设想了!”
钟玉双道:“所以,冷明冰本意是想统御武林,造成里应外合?想不到和庞龙莲对口了?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放弃了冷枫堡,远赴塞外去了?”
苏小魂道:“所以,前些日子他才会指使冷明冰回来,和庞龙莲有缔盟之事。如果庞龙莲当时计谋成功,只怕届时中原武林上也必有一场大纷争。到时内忧外患齐至而造成人心浮动,只怕我朝便要毁于一旦了。”
大悲和尚道:“所以,庞龙莲的互解的死亡,无疑是令他们一大挫败。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找出朝廷内部策动的人员!”
潜龙道:“怎么找?满朝文武百官,难不成还一个一个清点?”
苏小魂摇头笑道:“这倒用不著。只要赵任远回来,自然可以列出名单,只剩三五人而已。”
钟玉双笑道:“你是不是要赵任远去查,到底是谁保举现任的酒泉镇守将军?谁保举,谁就有嫌疑?”
苏小魂指指地图,点头道:“不错!这图上黑点是指本朝军队镇防处。有些,则已经加了红圈,那表示是已然被取代成了奸臣的人了。”
潜龙看著那张布图,叹口气,皱眉道:“只凭我们四个,能对抗的了这股势力嘛――?”
潜龙话声一落,蓦地两只飞钹自窗外急射而入。苏小魂叫了声:“小心。”当先过飞钹方锋刃,破窗而出。谁知,那飞钹暗中隐有一股内劲;若是谁的气机一动,便全速爆发往那人追去!苏小魂一落入窗外芙蓉园,只见得一位藏僧和两名弟子打扮的僧侣。此时,飞钹已自脑后门迫至。苏小魂原式不变,往右移了三尺、两面飞钹便自耳际飞啸而过,落入那名藏僧的袖内,隐然不见!
那藏僧一笑,点头道:“贫僧噶噜札,久闻阁下武功当今中原武林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苏小魂抱拳道:“圣僧原来是来自藏地,可识得唝啦母仁波切?”
噶噜札微笑道:“唝啦母仁波切贫僧虽不识得,不过,活佛的大名倒是听过。”
此时,钟玉双等三人也来到了苏小魂身侧。大悲和尚当先一揖合十道:“阿弥陀佛。圣僧此次东来,所为何事?”
噶噜札道:“贫僧云游千里东来,便是想会会中原武学技艺,和我藏陲看看相差如何?”
钟玉双道:“那你怎么知道苏小魂在这里?”
噶噜札身旁一名弟子喝道:“在法王面前敢无礼直称,该打!”
那名弟子话声一落,只见他手掌瞬时变大,一股热劲罡风便罩向钟玉双而来。大悲和尚脸一变,急道:“小心!是密宗大手印!”
那钟玉双冷笑道:“原来是和皇甫秋水一路的。”
钟玉双不避,反而迎了上去,只是双手在半空中画了几个圈子,便将迎面而来的大手印给化解了去。那名弟子似乎不大服气,大喝一声,便又要出手。噶噜札眉时道:“般利,还不快住手!”
那名被唤作般利的弟子闻言,双手一收,便只得硬生生将扬出的掌风收了回来。这等收发自如的内力,当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潜龙嘻笑道:“大和尚,你和皇甫老儿怎么称呼?”
噶噜札疑惑道:“皇甫老儿――?”
苏小魂笑道:“呃――,是指皇甫秋水!”
噶噜札讶道:“皇甫秋水?不认识,怎么会问起他?”
钟玉双冷冷一笑道:“因为,那老头子和你这个叫什么般利的随从,用的同样是大手印的功夫!”
噶噜札沉声道:“奇怪?XZ一地,本法可倒不曾听说过什么汉人曾学过大手印!”
大悲和尚道:“不过,那皇甫秋水用的是大手印圆满势,不知和贵派的大手印有关?”
噶噜札大悟道:“是了――。大手印圆满势是本门大手印的一门分支,较注重在内力激发上,和本法王弟子所用的大手印注重内外双修是有所不同的。”
钟玉双冷笑道:“这么说。你这位般利弟子可是要较皇甫秋水的功夫更上一层了?自吹自擂!”
钟玉双话声一出,又引得那般利怒目横眉,只碍得师父在场,否则早就上前拚命了。偏偏钟玉双口上的功夫是天下一等:“怎么不服气啊――。姑娘我倒是可以让你见识、见识中原的武学!”
钟玉双原先对眼前这位法王以飞钗示威早已怒在心里,现在有个这等好机会来杀杀这三人的威风,那更不可能放过。是以一再出言相激,就望那个般利不知死活!
果然,般利跨前一步,向噶噜札恭敬道:“师父!中原女娃儿口舌快利,让我接她一阵,先领教中原武学是否和他们的口舌一样,花俏有余,却尽是废话!”
噶噜札看了钟玉双一眼,犹自怀疑道:“这……,对方是个女人,恐怕你这回胜了,反而叫人留下话柄,说我们只是会欺负弱女子而已。”
这话,潜龙差点大笑了起来。他转头过去,只见大悲和尚和苏小魂也是极力忍住笑意。这时,那不知钟玉双号称天下最具有妇女美德的般利又道:“师父,就让徒儿先下下马威吧!若因此引来中原武学名家,那岂不是更好?免得师父到处奔波。”
噶噜札终于点点头,道:“记住,可别下手太重伤了人家,能折服对方就好!”
般利兴奋道了声“是”,便一步跨出,指著钟玉双道:“女娃儿,本佛爷来教导你啦――。伤著了,佛爷可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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